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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杨母和杨小妹坐在院子的一角,两人面前各放着一盆衣裳和一个搓衣板,一看就是又去接了洗衣裳的活儿。

  “小妹,你怎么把娘带出来洗衣裳了。”杨兴看到这一幕,额头狂跳。

  年前,杨母大病了一场,全身疼痛,关节肿大,连地都不能下了。

  杨兴抱她去医馆看了,大夫说这是常年居住在潮湿的环境里,日日接触冷水引起的风湿痹痛,以后不能再浆洗衣裳了,有条件的话,最好搬离现在的胡同。

  杨兴最近为着这搬胡同的事,正是烦闷,这会儿看到妹妹母亲这般,那股烦躁更是达到了顶峰。

  “没事儿,我贴了你拿回来的药膏已经好了许多。”杨母站起来走了两步给儿子瞧,“这天儿暖和了,我歇着也是歇着,还不如起来多做些活儿。”

  杨母心里忧愁,去年她那一病花了家里不少银钱,儿子大了,还没娶妻,女儿又生得这般模样,也是个不好说亲的。

  不多做点活,给他们多攒些银钱,她心里如何踏实。

  杨兴看着先前躺在病床上,连坐起来都困难的母亲,如今都能下地走路了。

  面色诧异。

  心想,这徐大人的夫郎不愧是京里人人吹捧的神医。

  他母亲先前吃了大半年的药都没见好,如今只是贴了他几贴膏药,就能这般行动自如,若是长久地使用下去……

  “哥,如今洗衣裳有这药皂可好使哩,轻轻一搓,衣裳上的污渍就掉了。”杨小妹举起一盒绿色的皂给杨兴看,“是我缠着娘,要她教我洗衣裳的,有了这皂,洗衣裳比以前轻省许多,娘不能洗了,我来洗,好歹也是个进项。”

  杨兴没去看那盒药皂,目光落在杨小妹那占了半张脸的红色胎记上。

  他妹妹不丑,有鼻子有眼睛的,遮住半边脸,另外半边可好看了。要不是有这胎记,杨兴都不敢想,来他家提亲的人会有多少。

  既然徐大人的夫郎连风湿痹痛治起来都如此容易,那这胎记他有法子吗?

  他曾听人说过,有医术好的大夫,是有法子弄掉胎记的。

  “……干了!”想到母亲和妹妹,原本并不想掺和司里是非的杨兴,心里忽然生出些许勇气来。

  不就是去撬高东宝墙角吗?

  这些年他把持着司里所有的进项,不给他送礼不向他投诚的,沾染不到半分,司里好些兄弟早就不服气了。

  作者有话要说:

  木兰:“你最近交家用了吗?”

  小鹿:[心碎][心碎][心碎]

  木兰:“你有钱给你爹娘买房子吗?”

  小鹿:[心碎][心碎][心碎]

  木兰:“你还不赶紧去挣,你给我嚎!”

  小鹿:[心碎][心碎][心碎]

  (修了一下后面的剧情哦。)

  第84章

  “万宝楼的雷掌柜,聚贤庄的刁掌柜,大通宝的刑掌柜,这几个都是走私商们的暗桩,有事都能跟他们谈。”

  杨兴是个干脆人,既然决定要跟徐鹿鸣干,第二日他便到徐鹿鸣跟前,将高东宝的大主顾们全卖了。

  徐鹿鸣点了姜苏木和钱贵以及杨兴三人:“那好,你们几个去找这几位掌柜,就说高指挥使说了,从这个月开始,以后的运货形式换个方式,当然价格方面一切好说。”

  有了人,徐鹿鸣直接启动了计划的第二步,偷梁换柱。

  他当然不会傻到以自己的名义干坏事。虽说这事是所有人都默认了可以做的,但万一哪天东窗事发,人家非要把这个错处揪出来折腾人,他也没办法反驳不是。

  高东宝都当了这么多年的主事人,那这个主事还是由他继续当下去吧。

  徐鹿鸣说完又提醒道:“记得捂严实一点,别叫人看出你们的真面目。”

  “是!”三人都有些兴奋。

  他们起初还以为要自己亲自上阵,想到会被人抓住把柄,心中难免惴惴。

  结果徐鹿鸣要他们蒙面去,蒙面去好啊,皇城司里这么多人,捂住脸,谁知道谁是谁,加上他们打的还是高东宝的名义。

  事后,高东宝就算发现不对劲,去调查也只能查到他自己。

  三人很快便挑了个高东宝要去给皇城史汇报,放松警惕的一日,穿着皇城司的铠甲,把脸捂得严严实实地去找这些掌柜商谈。

  起初,这些掌柜还很存疑。

  合作多年,他们一直以来的方式都是进出城门前,先用银子买通高东宝,高东宝会给他们一个牌子,等进出城的时候,把这个牌子给守城的看一眼,守城的假模假样地检查一番就放过了。

  如今突然说要更改方式,还是几个捂得很严实的人来说的,这不得不让人怀疑,这些人是不是骗子。

  可这几个人又说,价格方面一切好谈,这就很耐人寻味了。

  要知道,他们除了每笔货物进出城门的城门费和私下贿赂外,每年还得另外给高东宝包一大笔银子做人情。

  如此折算下来,货物本身挣不出太大的银钱来,挣的都是些辛苦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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