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把整个人缩成起来。

  见他迟迟不肯动嘴,男人不骄不躁先把财财放回小窝,一路朝那人走去, 背对镁光灯的厚实胸怀化作阴影将其笼罩。

  “老师、哥哥、男朋友都给你喊了个遍, 喊个daddy就害羞了?”

  扑山倒海的威慑力汹涌而来,被他吞噬的青年心悸不止,下意识啃起指骨。

  “dad……”

  “算了, ”才发出个别音节, 祁澍里不知怎么回事, 突然失去兴致打断, 起身摸他脑袋, “不闹你了,回房间吧。”

  将要脱口的后半部分音节被这番话堵了回去, 被迫卡顿的青年张着嘴,头顶缓缓升起一个问号。

  不料男人并未理会他满载疑惑的目光,径直从他面前穿过, 往自己房间去。

  在祁澍里房门落锁的那一刻,方予松不知道如何形容自己此时怪异的感受,总觉得憋得慌,就像竭力破土的竹子刚冒出尖,就被无情摁回土里重新长。

  独自一个人坐在客厅,抱有期望的眼神在对方紧闭的大门盯梢,足足等了十分钟都没等到卧室房门重新打开。

  方予松横眉跳起来,故意放大音量:“回去就回去!我回房间了!”

  迈着步伐就往房间走,为了充分让对方知道他的怒气值,直接将房门重重甩上。

  “喵~”客厅里玩毛线足球的猫咪听见小爸巨大的关门声,耳尖猛地抖了一下,坐到祁澍里门口呼唤。

  倚靠白墙严阵以待,当祁澍里偷听到对方哐哐响的动静,狭长眼眸瞬间下弯,轻声说:“真凶。”

  悄然开启门缝确认,客厅里除了从他房间门缝里溜出的长条细光,就只剩下一双冒绿光的铜铃眼睛,以及方予松房门底部的亮芒。

  彻底安心大开房门,祁澍里捋平衣领对脚下匍匐打滚的财财嘱咐:“一会没有大爸叫你,不许自己开门进来。”

  四仰八叉的财财:“咪。”

  说完,他径直往方予松门口去,站定敲了两下。

  从里面传出笔尖跟画纸互相摩挲的沙沙声停顿,间歇的时间宛若在向他宣告门内人的犹豫。

  须臾,方予松跟无事发生一样,沙沙声继续。

  夜月渗透男人深邃的瞳眸,为其添上冷调而神秘危险的色彩,祁澍里坚持不懈敲门:“松松,让daddy进去。”

  “……”这次是屋内滚轮椅在转动的声音,以及方予松的回应,“凭什么!”

  “给你三秒钟,”唇线稍翘,男人的语气不容置喙,“开不开?”

  “不开不开就不开。”说到后面方予松竟还有闲情逸致哼起歌,“就是不给开,谁来也不开~”

  很好……

  微睨眼眸透出不可琢磨的深意,祁澍里从兜里掏出备用钥匙,迅速把门拧开跻身进去。

  正给棉花娃娃换娃衣,外套还卡着半边挂在娃娃手臂上,方予松目瞪口呆看向贸然闯入的男人。

  不速之客竟然穿戴整齐,且特地换了一身跟刚才在客厅完全不同的白色衬衫以及黑色马甲,连暗红色领带都打得一丝不苟。

  “你、你你你……”搞不懂他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,方予松往窗外撒下银屑的圆月探去。

  是在深夜,确实有可能在做梦。

  “怎么?”嘴角嘱着轻蔑,祁澍里扯歪精致的领带徐徐朝他逼近,“松松这两天在外面跟野男人玩爽了,看见daddy都不会叫人了?”

  “没、没有、野男人。”战战兢兢沿着墙面挪动,眼睛却直勾勾盯着祁澍里那让人欲罢不能的身材。

  尤其是马甲的收腰设计,简直完美呈现对方的倒三角。

  有这眼福,当下什么闷气都烟消云散了。

  祁澍里箭步冲过去,单手拉过对方的手臂向后甩,方予松恰好落到床中央。

  不让他撑着床面起身,祁澍里压过去,面色涌出几分薄怒:“没野男人?没野男人为什么不敢开门?没野男人还非得daddy亲自上门来抓你?”

  至此,方予松恍然大悟,白皙的脸颊霎时透出绯色,含羞带怯地飞眼瞧他。

  原来刚才赶自己回房间,是为了换身衣服玩伟大的艺术!

  “说话。”看到他脸上大写的‘刺激’二字,祁澍里险些破功,刻意将语调放沉显得肃穆板正。

  “喔,野男人……”呆愣的眼神在反应过来后变得璀璨勾人,暧昧的火星在青年和他眉目传情间蔓延。

  食指指腹在他心口不轻不重地抠挠,方予松低语:“da……daddy不就是我的野男人吗?”

  笨拙粗糙的撩人技巧配上那张娃娃脸,过强的代入感导致祁澍里有些恍惚,脑海真就有了强迫干儿子荒唐刺激的感受。

  电流从脚底一路攀至脊椎,激起浑身血液的活跃度,狂热的心跳致使呼吸不畅,祁澍里手臂青筋若隐若现。

  “呵,”他绷紧下颌,支起身体开始解皮带,“daddy是野男人?我看松松是太久没见我,忘记自己到底是谁的人。”

  “wow~”捂住眼睛的手指露出两条缝,方予松无法克制语气自然泛起的涟漪,支支吾吾地问,“d、daddy要干嘛呀~”

  抬高下巴露出冷硬的下颚轮廓,猩红的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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