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,从基层干起,一点点爬上来的,年纪比陆祈宁稍大点。三人抵达南特时,下了场小雨,地面湿漉漉的,Anja扯了扯Sam的衣服,小声的问:“陆总来这干嘛呀?咱们项目不是谈得差不多了?”
Sam给了她一个眼神,示意她别乱问。
陆总要做什么,从来不是他们的事,他们只需要执行他下达的命令。
三人乘车往南边走,窗外的雨淅沥沥的下着,陆祈宁闭眼休息,大约下午三点,车子停在了一栋楼房前面。两层,二楼带阳台,两侧均被绿植覆盖,陆祈宁推开车门下车,皮鞋落地,溅起小小的水花,房主人知道他要来,大门并未关上,他推开大门走进去,映入眼帘就是一个四十多岁的法国妇女,棕色卷发,穿着时髦的毛衣开衫和碎花裙子。
妇人听到声音,回眸往来,看见来人是陆祈宁,笑着上前伸手,用法语问好。
陆祈宁点头回应。
妇人请他坐下,随后给他倒了杯国内才有的绿茶,说是她去中国旅游时购买的。
陆祈宁喝了一杯,表明来意,想请她去中国办展,他们的策划部和市场部预计在明年Q1.Q2在中国南方城市进行大规模的活动,其中包括商业路演、明星站台、演唱会、宣传会、以及各类展会等。
Nina作为法国知名的艺术商,客户基本都是商界有名的富豪,跟许多国家级的博物馆进行过深度合作,同时也是ADAA会员,在这个行业内具有极强的话语权,邀请她去国内办展,一来增加个人和艺术家知名度,二来也是开拓市场。但Nina从未在中国办过展,觉得每个国家有每个国家不同的风土人情,她的办展理念不适用于国内。
虽然委婉拒绝了,但仍对陆祈宁有较深的兴趣,笑着问他为什么想要邀请她去国内办展。
陆祈宁沉吟片刻,用流利的法语说:“我知道你们艺术商有两种类型,一种是喜欢和热爱挖掘、或者说帮助一些湮没无闻的艺术家,另外一种是跟已经成名的艺术家合作,而我属于第三类。”
“我单纯只是觉得它能赚钱。”
Nina喜欢他的坦率,说道:“所以其实你并不了解这个行业?”
“对,但我妻子是做这行的,所以我了解一点点,你们这行有个词叫做‘项目’,就是指你们可实现的一整套商业模式,其实转换到企业里是一样的概念,我觉得企业能做,艺术品同样能做。”
“我还是不懂,你已经赚了那么多钱,这个行业赚取的金额并不比你现在所做的事更赚钱,更何况你不了解。”
“我说我喜欢做有挑战性的事,你肯定觉得很扯,但我觉得资源配置合理,不懂,也能赚钱,就像如果你会到中国办展,跟我们合作,实际上一只脚已经踏入金钱俱乐部了。”
Nina在见陆祈宁之前就听过他的名字,说实话,他比她想象得要更出色,她垂下头,饮完手里的茶没作答。
陆祈宁抬手看了看腕表,“如果你答应合作,我希望你可以去这个地方看看——”
他从西装口袋的夹层里取出一张名片放到桌面上,上面赫然写着L&Y画廊。
“这是?”
“我妻子的画廊,她很喜欢你,一直想跟你合作,但她觉得目前的专业性和能力还不够资格。”
Nina一愣,慢慢拿起那张名片看了看。
“仅仅只是看看?你有财力可以让我跟她合作的。”
“只是看看。”他说,“她迟早有一天会靠自己跟你合作,但在此之前,我需要给她点动力。”
Nina这时才了解他真正的来意,根本不是邀请她去合作办展,这不过是他真正目的的一小分支,真正目的是希望她能去他妻子的画廊里看看,或者说交流、给点意见。
Nina不知道说什么才好,握着那张名片说:“你是那么多找我合作的人里,最特别的那个。”
“谢谢。”
“我会考虑的,不管答不答应,都会在月底给你回复。”
“好。”
离开Nina家后,陆祈宁靠着位置沉睡过去,睡醒后,车子抵达酒店。
Anja和Sam跟在身后,两人距离陆祈宁有段距离,Anja小声地说:“所以老板找Nina是为了他妻子?可是他什么时候有妻子了?”
说完,她觉得不对劲,恍然大悟,“哦,难怪最近公司说他戴婚戒是真的?”
Sam给了她一个眼神,示意她别说话。
Anja笑了笑,拍了拍胸口,表明自己不会乱说话。
陆祈宁戴戒指是前一阵的事,开会就戴在无名指上,明晃晃的。
很多人都在八卦他隐婚,但也有人说也许只是戴着玩,因为那枚戒指很普通,没光泽感不说,设计得也一般般,就是个铁圈子,陆祈宁这种身份,会戴这种廉价的东西吗?
公司内部在讨论。
公司外部也在讨论。
陆祈宁在娱乐圈投了几个大项目,成了狗仔八卦的重点,他从公司出来,西装笔挺的去停车场取车时,手上的戒指被拍得一清二楚,第二天就在港区那边引起轩然大波,港媒更是夸大其词,直接写出#黄思颖想嫁陆祈宁,怕是只能做小#的标题,听说把黄思颖气得直接坐私人飞机到京市。
陆祈宁没见她。
上回叫那么多人来当说客,现在又跑到他家来闹,说想见他。
烦人得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