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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那一年。

  她真的觉得自己这辈子最大的倚靠就是他。

  她心情有点复杂,也有点难受,说不上来的滋味。

  垂头半天,才闷闷地说:“你知道的,我是孤儿,我没父母——”

  “我知道。”他打断她的话,“只要你不提离婚,我永远不离婚。”

  “我肯定也不是一个好妈妈,我还小,我——”

  “你不需要做一个好妈妈,谁教你一定要做谁的父母?做谁的妻子?做谁的什么人?你只要做你自己。”陆祈宁侧身看她,很严肃地说,“梁西月,我们从结婚的第一天起,我有要求你必须做好陆太太吗?我要是有,你嫁给我的第一件事就是学着怎么去伺候我爸妈。”

  梁西月被怼得哑口无言。

  “你做什么,你的生活都不会有任何改变,有了孩子,你依然是梁西月。”

  他握住她的手,“就这一次,这次没怀上,我以后不会再提这个话题。”

  梁西月觉得自己被美色所吸引,她嘴巴上一直在说应歌被谈又时吸引,贪图美色,其实她没资格说她。因为陆祈宁这样靠近她、温柔的跟她说话时,她脑子一热,点头答应了,等回味过来时,车子已经往家的方向开。

  陆祈宁心情很好,单手握着方向盘,单手握着她的手,十指紧扣。

  哼了一首歌,难听的要死。

  她叫他别唱,他说哼两句,以后用来哄宝宝。

  她问他是不是催眠曲,他回了句,“是世上只有妈妈好,你没听出来吗?”

  真难听。

  她嫌弃的把头扭到一边,当做没听见。

  回到家,他就打了个电话,请了个营养师,边打电话边看梁西月,她长得真小、又矮,站在他跟前只到他胸口,他伸手一拉,将她搂入怀中,他在电话里说要请假几天,那边的人跟他回国际会议不能缺席,预算报价表等之类的细节都需要一一核对,还确实是个重要的会议,他抬手看了眼腕表,确定了开会的时间。

  挂断电话,又来了几个。

  商务电话,永远都很忙,不过有的可以接,有的懒得接,有的不想接。

  眼下这几个电话,就是不想接。

  他看都没看摁掉屏幕,把手机扔到沙发上,搂着梁西月的腰上楼,边走边说:“你刚才在车上是什么表情?”

  “没什么表情,你工作那么忙,请假干嘛?”

  “年底忙,会议轰炸,我想留条小命喘几天。”

  “……”

  陆祈宁忙是常事。

  一头到头都是如此,现在想着要喘几天,稀奇事。

  她歪头看他,看他拿着私人手机在翻找什么,翻到一个文件名为*梁西月*的时候,眼一尖,立刻夺过来,他居然偷偷给她录音?是录了什么她不知道的东西?摁下按钮,电话里传来了自己柔媚到不行的嗓音。

  “啊……祈宁……我喜欢你。”

  “啊!”

  梁西月尖叫一声把手机扔了出去,但录音仍在播放,不堪入耳。

  陆祈宁笑着走过去把手机捡起来,对着她说:“查人隐私的下场就是这样——自讨苦吃。”

  第26章 “舍不得。”

  入冬,京市的温度陡然下降,陆祈宁以身体不适为由,请了两天的假,实际上从送梁西月回来起就隐隐觉得不对劲,头疼欲裂,他觉得是被气的,也有可能是兴奋过头,不然怎么会在这个节骨眼上发烧?

  中旬,他带领团队远赴法国巴黎,他们谈完原定的项目会议后,还有几天时间,陆祈宁带着两个助理去了南特;南特曾是一座殖民和工业港口,著名的布列塔尼公爵堡就在南特城一侧,中世纪末建造。经过时间的洗礼,现在的南特静谧安逸,迷人的河畔景色,街头艺术、和画展随处可见。

  他带的助理,一男一女,女的叫Anja,比梁西月大两岁,做事沉稳,私底下性格活泼,起初是在市场部做调研,后来一路晋升,短短一年就跟了陆祈宁,公司疯言疯语很多,小姑娘压力大的时候也会偷偷躲在厕所里哭,哭完出来照样精神百倍,做事有干劲。

  华祎也有内斗。

  闹得最凶的应该是前两年的财务部和市场部。

  但其实不触及根本,陆祈宁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。而Anja作为市场部的人员,无可避免成了这场内斗里的牺牲品,按理来说,她会跟其他炮灰成员被优化,但那年的市场部刚好遇到新产品上市需要做大量的调研,Anja心想着都要走了,卸下平时的软弱,在会议上大胆的评价新产品是‘新型垃圾’,无法占领市场,也做不到开发新客户的功能,犀利指出产品的缺点和零星优点。

  当天,Anja递交了辞呈。

  两天后,辞呈被驳回,经理力保,顶着压力将她拉回岗位。

  事实证明,经理的做法是正确的。

  Anja一路晋升,升到了陆祈宁身边。

  陆祈宁对她的评价,往往就三个字:有远见。

  看得远、看得透。

  这是作为一个高层管理人员该有的基本条件。

  而另外一位助理Sam则是稳扎稳打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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