30-40

碗药。

  “怎么可能?我精心调制的药,他不可能闻得出来。”刘伯深难以置信。

  “我也不知道他有没有闻出来,反正他一直没喝,我第一次做坏事,难免有些生疏,对不起哦。”姜妄南自责道。

  “他不可能闻得出来!绝对不可能!”

  刘伯深没来由激动起来,吓得姜妄南娇躯一震,小猫似的往角落缩了缩。

  “抱歉,南南,我现在有些混乱,他……不可能……”刘伯深话语戛然而止,抓了抓头发。

  姜妄南拍拍他肩膀:“兄长,没事啦,我们还有机会,再来一次吧,我会努力的。”

  刘伯深叹了口气,扶额道:“只能这样了。”

  “不过,这一次也并非没有收获。”

  “你发现什么了?”

  “他身上的药味愈发浓重,而且,说话声也变大了,眼睛似乎怪怪的,就好像……好像……”

  “太好了!”刘伯深忽而扬声。

  “怎么了?”

  “我以前一直怀疑他是否有隐疾,千辛万苦寻到十三火这种药来测探,不曾想,你更先一步发现了,太好了,南南。”

  “兄长,”姜妄南拉了拉他袖子,小心翼翼问道:“陛下……不,萧权川若是喝下此药,病情只会加重一些,不会……死的,对吗?”

  “南南,你在想什么?”刘伯深眼神一变,“他若死了,你心疼?”

  “我……就是,额……没什么了。”他无言以对。

  回想起来,适才听见萧权川剧烈的咳嗽声,似乎病得不轻,他心里有些不是滋味,感觉这种做法,会不会太趁人之危、不厚道?

  毕竟萧权川曾经对他好过,送了很多很多珍贵的礼物,人也很养眼,那段日子,好像……也挺开心的?

  啊啊啊啊啊啊啊烦死了,他觉得自己好贱QAQ

  刘伯深眸光一略,仿佛立马看出他的纠结与挣扎,转而温声笑道:“南南,兄长视你若珍宝,又怎么会利用你去杀他呢?”

  “嗯,我知道了。”

  只见刘伯深从怀里掏出一小包纸皮色的东西:“今夜,你再去试一次。”

  从京城到岷州避暑山庄,路途遥远,艳阳高照,不出两个时辰,车队明显慢了不少。

  姜妄南还是穿着太监衣服,与萧权川同乘,后者握着他的手,一手执朱笔,静静听着孙年海在一旁念奏折,尖声尖气,念罢,批红熟络。

  姜妄南听不懂复杂的奏折,便小口小口吃着糕点,望着莽莽蓁蓁的树林慢慢拉远,一片片金黄灿烂的稻海映入眼帘。

  农忙季节,男女老少卷高裤脚,弯腰割禾,你一言我一语,你唱我和,黝黑发红的皮肤上洋溢着满足的笑容。

  姜妄南不禁蹙眉。

  奇怪,这种美好场景没在书里出现过吧?

  依稀记得,赵国暴君萧权川专政蛮横,许多百姓赋税繁重,食不饱已不足,苦不堪言。

  暴君身入民间,应当有流民起义拦驾才对。

  “当年啊,陛下也算是熬过去了。”孙年海的声音忽而在耳边响起。

  “孙公公,此话怎讲?”姜妄南纳闷道。

上一页目录下一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