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天儿,还冷得很,不过街边田间,总算是能瞧见绿意了。

  温竹君的第二家铺面,也有了眉目。

  如今她算是跟夫人在后宅里混了个脸熟,后宅圈里的一点消息,也能散到她这来,当然,各家的情况,也能略知一二。

  尤其是各种田产铺面山林交接的信息,多数都是在熟人之间流通,外人根本找不到路子。

  不过,今儿得到的消息有些特别,说是皇上给各位已婚的皇子们,各赐了一名侧妃。

  尤其是三皇子,居然赐了两个。

  当然,这里面没有褒奖的含义,皇帝是个仁君,也与皇后感情甚笃,对儿子们管教还算严格,三皇子被赐两名,这也是皇上在对他隐隐的贬斥。

  意思就是让他少出去作乱,老实在家过闭门思过,说的糙点,就是你玩女人也别出去乱闯祸,对许多人来说,皇帝这种做法,无疑就是扇三皇子的脸。

  温竹君说实话,对三皇子隐隐有些内疚,仔细论起来,他这次就是受她连累。

  “三皇子此前那么受宠,这次皇上看来是真生气了。”

  “可不是,皇上可从来不会用赐美来警醒诸位皇子。”

  “听说太子殿下为了这个事儿,还一直往勤政殿跑呢,说是为三皇子求情,这里头,也就太子相信自己的弟弟了。”

  几乎所有人都相信了三皇子打梁巢这事儿证据确凿,毕竟,按照以往的经验来看,三皇子是挺像干出这事儿的人。

  听到大家隐隐的议论,温竹君收起了对三皇子的同情。

  这算哪门子的惩罚?赐美?那些无辜女孩做错了什么?这皇帝办事儿还真挺逗的,简直神经,难怪康王不服。

  自己儿子挨打还被送出了玉京,打人的就闭门思过,甚至还能得到两名美女伺候,这叫什么事儿?

  想再多听点是不能了,大家不是傻子,对这种事都有一种默契,不愿多参与。

  不过,太子竟然为三皇子求情,这是做什么呢?

  猫哭耗子?

  料峭春寒,眼见着天色慢慢暗下。

  安平侯今儿刚要交班,就看到康王步履匆匆地冲进来了。

  他眼珠子一转,赶紧推了把来替他的兄弟,给了个眼神。

  “兄弟,还差点时间呢,你先去那边歇会儿。”

  那人还有点惊讶呢,“老温,你今儿吃错药了?平时恨不得我早一个时辰来呢?”

  安平侯拧着脸嘘他,“赶紧的,你去不去,那你爱吹风你就吹?”

  “好好好,我去,难得见你主动呢。”那人拦着他,笑嘻嘻地走了。

  安平侯聚精会神地听着里头的动静,前期是听不到的,他有经验,因为开始嗓门都不大。

  但很快,动静就出来了。

  “……巢儿都……皇兄,我就那么两个儿子啊,大的病歪歪……您这是要我绝后……”

  “十二弟……你皇嫂身子不好,整天做噩梦……就小三儿能逗她开心点……朕也为难……”

  后来就不知道说了什么,康王勉强压抑着怒火走了。

  很快,就到正式交班的时候。

  安平侯点着位置,拉着一个人,从袖子里掏了块银锭子,小声道:“你今儿先回去,我来替你,回家好好喝一壶,兄弟这么久,没少受你帮忙,我心里清楚。”

  这人拿着银锭子,笑嘻嘻的,“老温,你最近这是转性子了?平时偷懒耍滑就属你最在行……”

  安平侯一瞪眼,把银子收了起来,“不要就算了。”

  “哎,”这人赶紧抢过去,贼兮兮地笑,“怎么能不要?兄弟应得的呀。”

  安平侯望着渐黑的天儿,还有呼呼乱刮的风,狠狠咬牙准备接着站岗,这要不是为了竹儿,他真不能干这事。

  好在,他的坚守有了意义,三皇子居然还真被召来了?

  好好好,三皇子嗓门儿大得很,这下能听个清楚了。

  安平侯很有经验了。

  果然,三皇子一来就爆发了。

  “父皇,儿臣发誓,这不关儿臣的事儿……”

  “混账,都这么久了,你还要矢口否认?你太让朕失望了……”

  “我没有,父皇,我没有,那天我刚好路过呢,那个梁巢冲上来就要打儿臣,儿臣只是还击……”

  安平侯听到三皇子在里边气得跳脚,又开始大吼大叫,不禁摇头,怎么都跟霍云霄那臭小子一样,一个一个地没脑子,就知道用喉咙,喊破喉咙也没用。

  这么吼,能吼出什么来?

  也就皇上脾气好,又宠爱三皇子,要是换了别人,指不定拖出去砍了。

  “父皇,儿子没有干的事儿,儿子不能认啊,是,我是打了那混蛋,儿子承认,但儿子是正当还手的啊,是他先打我的,连太子哥哥都能相信我,您为什么不能相信呢?”

  安平侯听出了三皇子语调里满满的委屈,恨不得剖心自证了。

  “父皇,您要真不信,您就把我也送去北边,我跟梁巢做伴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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