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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!

  如何知晓角先生要取哪种?

  多鱼揣揣地领了命往外走,想着出门就问问府里与男人欢好过的仆从,这玩意要怎么选……

  他自从跟随沈玉衡以后,基本就留在了沈太监第里,别说对食;额,他连其他公公的小手都没拉过。

  这是造了什么孽要去问人这些!

  宋维谦这边也没闲着,他倒了两颗药丸出来,对萧烬道:“续点体力吧,晚些事成了再吃一颗,再多的药力你也受不住。”

  沈玉衡自觉地扶起萧烬,倒了杯温水给主子喂了续命药下去,再仔细擦干净萧烬艳红柔软的唇瓣。

  萧烬抿了抿嘴,道:“多谢师兄。”

  宋维谦脸色微红:“不必跟我客气。”他顿了顿,略显羞涩地道,“师兄为你做这些,都是心甘情愿的。”

  萧烬撇了他一眼,闭上眼睛修养精神。

  宋维谦被萧烬的一句感谢,一眼风情鼓舞了心神,又嘀嘀咕咕,殷殷切切地叮嘱了好一通。

  直到多鱼把用具拿了进来,宋维谦看到那一堆不堪入目的玩意儿,才讪讪地收了话头,长叹一声,甩袖出门。

  萧烬睁开眼睛,瞥了两眼屋门,随后收回视线,望向屋里人高马大的沈小郎君。

  沈玉衡此时已经从多鱼手上接过紫檀木案,走回床边。

  多鱼乖觉地合门离开,室内只剩主仆二人。

  沈玉衡支起了几个软垫让萧烬靠着。

  他深吸一口气,将装着物件的木案拿起,问道:“少爷,角先生选哪种,你看得清吗?”

  木案上一应物什放了许许多多,琳琅满目。

  萧烬勉强眯着视线看了一看,只能瞧见长长短短的几片颜色,便放弃了,道:“你……自行做主。”

  沈玉衡垂眸应道:“是。”

  他挑了个适中的角先生握住,手指有些轻颤,但语气还算沉着,不愿轻易地露了怯:“少爷,我不曾行过此事,劳烦少爷多加指点。”

  萧烬本就气息艰难,闻言一口气差点没提上来,耳朵边的杂音更响,眼前也一阵阵地发黑。

  他难以置信地道:“你二十了,还有妻妾……不曾行过此事?”

  沈玉衡捏着冰凉的角先生,突然有些惶恐,呐呐道:“我……不曾。”

  他入宫这六年,全副心思都放在救萧烬的事上,半点精力也分不出给其他人其他事。

  这本是他忠心耿耿的证明,却突然成了他作为小厮不够好使的缺陷。

  沈小厮冷汗涔涔,生怕萧烬要临时换人,立马委委屈屈地保证道:“少爷您别嫌弃我,我学得肯定比多鱼快,马上就能让少爷得趣。”

  沈玉衡嗓音虽然柔和,却也一听便是个成年郎君的声音。

  一个成年郎君,竟慌慌张张地撒了娇起来……

  萧烬不合时宜得有些想笑。

  他家玉衡这是在和多鱼拈酸吗?

  分明这件事上半点不会,却还要想着争宠。

  他没头没尾地想:许是从前他也不曾有过第二个小厮,竟从不知道他家玉衡有这么大的醋性。

  这般给自己说了个笑话,萧烬的心情倒是好了一些,身上的难受都好像消散了点。

  他甚至有了心思宽慰玉衡:“那你就随意来吧,反正我也不知这件事上怎么才能得趣。”

  一句话说的断断续续,却带着浅浅的笑意。

  沈玉衡差点被这声给说哭,俊朗的凤眸红了一圈,心疼不已地道:“少爷,我一定不会叫你难受。”

  萧烬自幼体弱,欲求寡淡,入宫之前连晨起也不曾有过。

  进了宫伺候皇帝没两次,又被禁足不出。

  老皇帝肥头大面,还日日吃仙丹,显而易见是个不中用的。

  自然是没有人让少爷得过趣。

  沈玉衡心疼得如丧考妣,萧烬心倒是神色平静。

  萧烬从没对这事情报有过期盼,反正挨一挨便过去了。

  若是实在得不了趣味也是时也命也。

  努力他也努力过了,就这么烧死了或许也算不上一桩坏事。

  他是玉衡救出来的,被这小厮毫无章法地捣鼓死了,算是一命还一命吧。

  ——那也不行,若是死在这床上,他家玉衡指不定以后每每想起来,都要愧疚得大哭一场。

  萧烬又被自己逗笑了。

  他喘息着哼笑了两声,安抚道:“好了,莫慌,我们玉衡向来聪明,定是学什么都快的。”

  他放松地靠在沈玉衡的胸膛上,低头看了看自己微微颤动的手指,叹道:“就是你得拘着我些行事,等下若是难受了,这身子大抵要犯风症。”

  沈玉衡被安慰了一句,心里虽然依旧没底,却是镇定了许多。

  他应声把萧烬揽紧了些,酝酿几息,终于伸出手来,小心地褪去主子身上的袴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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