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下,没有挣开:

  “妾不明白圣上说什么!”

  姜曦说罢,直接闭上眼,可那副口不对心的模样落在宣帝眼中,却不由逗的他哈哈大笑。

  下一刻,姜曦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,宣帝便覆身将她压下,这才笑着咬着她的耳朵低语:

  “卿卿当真不说吗?那朕可要问你的宫女了,是那个华秋,还是另一个华珠,再不济还有几个新来的。

  你说,她们会不会对朕说实话,欺君之罪,她们可能担得起?”

  宣帝说着就要起身,姜曦展臂勾着宣帝的脖颈,柔柔道:

  “圣上,别。”

  宣帝扬眉正要说着什么,姜曦直接抬起宣帝的下巴,重重的亲了上去,啃咬纠缠,无所不用其极的勾缠着,直到二人都不由得气喘吁吁。

  “哪有卿卿你这样一言不合就亲上来的!”

  宣帝语气带了一丝嗔怪,这会儿索性翻倒在姜曦的身侧躺平,倒是像极了一只餍足的大猫。

  姜曦用眼角瞥了宣帝一眼,没有吭声,既然这张嘴说不出讨人喜欢的话,倒不如堵严实了。

  宣帝这会儿也没有怪罪,他不过是觉得这女娘今日有些沉默,想要逗弄她开口罢了。

  姜曦虽没有说话,可却也顺势和宣帝一起并肩躺了下来,往常二人要么云雨几场,累极睡下,要么是宣帝疲倦来此躲懒,今个宣帝也不知是否被姜曦逗的起了性儿,仰卧在榻上,眼睛睁的溜圆。

  “圣上今日不困吗?”

  姜曦这会儿也有些尴尬,圣上不睡她兀自睡去好像有些不大好。

  宣帝枕着手臂,看着头顶的撒花帐子,另一只手却不自觉的握住了姜曦的。

  “朕还不困,朕想着,若是民间夫妻,是否也如朕与卿卿今日这般,闲下来,并肩依偎,闲话家常。”

  宣帝一边说着,一边揉捏着姜曦的手:

  “朕记得宁安伯只有一妻,当日青州水患之时,宁安伯夫人也不顾安危,随行同往,应是夫妻情深。”

  宣帝说起这事儿,姜曦面上也流露出一丝回忆,她勾了勾唇:

  “圣上说的不错,妾的爹娘确实夫妻情深,不过这也不妨碍爹偷摸着给妾买零嘴时被娘揪耳朵。”

  “揪耳朵?宁安伯乃大医之材,在家中竟是被如此对待吗?”

  宣帝一时来了兴致,想起自己封赏之时,那看着一派正气的宁安伯,怎么也想不到他会是在家中被夫人揪耳朵的人。

  姜曦这会儿也眼睛亮亮的:

  “圣上有所不知,妾幼时嗜甜如命,常常歪缠着爹爹买糖吃,可却吃坏了牙齿,一宿都疼的睡不着。

  那次妾已经整整十日没有吃糖了,爹爹见妾哭的实在可怜,这才偷偷买了一块,谁承想就那么寸,妾刚塞进嘴里,娘就进来了!”

  “然后呢,然后呢?”

  “妾当时只想着咽下去来着,可是饴糖黏牙,反而牙疼的更厉害了,妾没忍住,没忍住就哭了。然后,就被娘发现了。”

  姜曦说着有些不好意思,宣帝却不由得拍了拍姜曦的手背:

  “看来,朕的卿卿幼时也是个不省心的,倒是可怜宁安伯了。”

  “什么嘛,娘虽然揪了爹的耳朵,可是晚间却做了爹喜欢的蛋羹,妾都没有分到呢。”

  姜曦想想,还是有些幽怨,但也因此,她倒是不敢在偷吃糖了。

  宣帝来了兴致,又哄着姜曦说了不少她幼年的趣事,等到末了还有些意犹未尽:

  “朕倒不曾想过,卿卿如今这般的端方佳人,幼时竟也会爬树采槐花,溪边钓虾子……”

  宣帝说着,眼中却浮起一层不自知的柔光。

  “圣上还说妾呢?难不成,圣上幼时不曾做过什么幼稚的事儿?”

  宣帝想了想,半晌这才道:

  “好像,不曾有过。朕听闻朕幼时先帝还曾疼爱过母后一段时间,但等到朕记事的时候,先帝已久不来看朕与母后。

  偌大的飞琼斋,冬日里冰冷刺骨,唯一的炭火是母后在朕书写课业的时候才燃起的。

  那时候,朕一心想着要让先帝刮目相看,每日头悬梁锥刺股,倒也在几个兄弟中屡屡得胜。”

  宣帝想起当初的事儿,唇角还浮起了一丝得意的笑容:

  “朕那些兄弟皆允文允武,朕要胜他们一筹可不容易!”

  宣帝说着,张开手掌,借着灯光他给姜曦看:

  “可惜,自朕登基后,一直坐在勤政殿中,这掌心倒是只剩下一层薄茧了。”

  姜曦抬手抚摸过宣帝掌心的薄茧,麻酥酥的感觉让宣帝心底升起一丝奇异,难以形容的感觉。

  “还是有些硬硬的,想必圣上也未曾疏于习武吧?”

  “嗐,这才哪到哪儿,朕十三岁时便可张弓射箭,百步穿杨。哪怕踏马疾驰数个时辰也不觉得累!

  父皇在的最后一个秋狝,朕与谢齐知围猎了一头黑熊,也是黑熊皮不衬你,否则拿来给你做件斗篷穿穿也使得。”

  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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