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p;何况苻煌才多大年纪,二十出头,封什么皇太弟。

  太后每日拜佛,该不是盼着苻煌早点嘎了好让他早点继位吧?

  他想到这里,立即又朝佛祖拜了一拜。

  心想佛祖如果有灵,一定要保苻煌长命百岁,江山永固,名垂青史!

  他此愿比太后更诚!

  他思来想去,觉得他只是这样一拜,还是不够。

  太后天天拜,可能拜的还不止有她,他要想两相抵消,也得天天拜才行。

  他住的后罩楼就有个佛堂,他日后也得拜上了。

  宁可信其有!

  他从慈恩宫出来,又想他对苻煌真是太好了。

  苻煌若得知,就该对他温柔点。

  他是新手进村!

  说起来苻煌也是新手,怎么就那么会亲。

  一阵风吹来,将他身上佛堂檀香味都吹散了。

  秦内监进来禀报说:“陛下,王爷快到咱宫门口啦。”

  苻煌说:“叫他来西配殿。”

  竟不是直接去春朝堂温存么?

  西配殿是要办公啊。

  不过想来也是,昨日过于粗暴,今日是要收着点。

  秦内监立即出去接了苻晔。

  苻晔从太后宫里来,身边只带了双福一个内官,他一身绯红,瘦弱高挑,双福圆乎乎一身青。

  这对主仆一看就叫人心情喜悦。

  只是此刻的桓王显然有些羞赧:“内监。”

  王爷似乎文静了许多。

  都是皇帝把人欺负的。

  “王爷来了。”秦内监笑盈盈地说:“陛下在西配殿等您呢。”

  苻晔随他往西配殿走,走到殿门口了,顿了一下。

  秦内监先进去禀报了一下,然后他就听见苻煌说:“进来。”

  秦内监便打着帘子回头看他。

  苻晔一进去,什么都还没说没看,脸就红了。

  这个真的控制不住。

  生平从未如此害羞过。

  大概是刚接过一次吻,正是最羞涩的时候。

  都说初恋最美,概因如此吧。

  情窦刚开,饶是他这样的小黄人,也突然纯到不行了。

  然后他就听见苻煌说:“你这模样,是被亲傻了,还是被亲怕了?”

  苻晔想,可以都有么?

  他抬起头,看到苻煌在榻上坐着,手里还捏着奏折。

  不一样了。

  再看苻煌,觉得他不一样了。

  是和自己亲过嘴的人了。所以不一样了。

  每一个阶段都是不一样的。他在爱河畔上走,已经被打湿到脚踝。

  苻煌并没有一来就抱住他这样那样。

  反而叫他帮着看奏折。

  “你的字不是长进了很多?”苻煌说。

  苻晔过去,脱了靴子,和苻煌隔着小桌子对坐。天热了,苻煌赤着脚,他却穿着锦袜,袜子上金线绣着兰花。

  苻煌把御笔给他。

  他就拿了奏折看。

  此刻殿里一个伺候的人都没有,就连秦内监都不在。

  西配殿完全就是书房风格,这是很严肃的场合,手里拿着奏折,看着国事,心中羞涩稍减。

  苻晔觉得苻煌是君子。

  与他是真情。

  这君子骨子里有些偏执,感觉他在床上的风格,应该很强势。

  真是矛盾。

  真是……

  御书房一片寂静,西配殿到了傍晚要更热一点,但还不到用冰块的程度。他批了几十个奏折,眼看着天色就要暗下来了。

  但苻煌没说话,他也就继续看奏折。

  只是随着夜色降临,心跳就又快起来了。

  他其实该起身告辞的。

  今日光明正大前来,最好宫门落锁前出宫去。

  他也该出去,他这人其实骨子里并不是温顺的人,也想勾一下苻煌。

  但可能昨天苻煌只靠着舌头就将他征服了一半,他最后到底还是没有说话。

  然后夜色就降下来了。

  秦内监进来点了灯。

  苻煌说:“准备传膳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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