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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p;“捡了只猫。”周绪延言简意赅,抱着人径直往卧室走,“奶奶,帮我煮点姜汤。”

  周奶奶的目光在孙子血迹斑斑的膝盖上停留片刻,终究没多问,转身进了厨房。

  卧室门轻轻合上。

  周绪延单膝跪在床边,像对待易碎品般将姜雾眠放在自己的那床被子上。

  她的长发散在枕间,发梢还滴着水,在浅色被单上晕开深色的痕迹。

  “姜雾眠。”他轻轻拍了拍她的脸颊,“把湿衣服换了擦擦再睡。”

  回应他的只有均匀的呼吸声。

  周绪延的指尖悬在她衬衫纽扣上方,喉结剧烈滚动。

  最终他只是扯过她身下被子的另一半将人裹住,转身去浴室拿来干毛巾。

  水珠顺着发丝被一点点吸干,姜雾眠在梦中无意识地蹭了蹭他掌心,像只撒娇的猫咪。

  周绪延呼吸一滞,手上的动作愈发轻柔。

  “周绪延……”她突然含糊地咕哝。

  “嗯?”他立刻俯身。

  “咪咪的……罐头……”

  周绪延怔了怔,眼底泛起自己都没察觉的温柔。

  他拨开黏在她脸颊上的碎发,声音低得近乎耳语:“明天去买。”

  房门被轻轻叩响,周奶奶端着姜汤进来,见状叹了口气:“你这孩子,怎么不给她换衣服?要感冒的。”

  “不方便。”周绪延接过碗,耳尖微红。

  老太太瞪他一眼:“不方便?有什么不方便的,法律上是你媳妇儿,实际上是你祖宗,要是真感冒了,还不得心疼死你啊。”

  说着就要动手解姜雾眠的衣扣。

  见她动作粗糙,周绪延慌忙拦住:“还是我来吧。”

  周奶奶露出“早该如此”的表情,临走前又回头叮嘱:“姜汤趁热喂,你也是,换件干衣服。”

  房门再次合上,周绪延深吸一口气。

  解纽扣的手指比开庭辩护时还要稳,却止不住地发烫。

  姜雾眠的锁骨在湿衬衫下若隐若现,茉莉香气混着雨水的潮湿扑面而来。

  当最后一粒纽扣解开时,周绪延猛地别过脸,抓起床边奶奶备好的热水毛巾,拧了水分,还是保持着别开脸的动作,给她擦拭着身体。

  一番折腾之后,周绪延顶着爆红的脸,将放在一旁叠好的睡衣囫囵套在她身上。

  整个过程快得像是在拆弹,额头竟沁出一层薄汗。

  “唔……”姜雾眠被摆弄得不舒服,迷迷糊糊睁开眼,“周绪延?”

  “喝汤。”他扶她靠在自己肩上,碗沿抵住她下唇。

  姜雾眠就着他的手小口啜饮,温热液体滑过喉咙,让她发出满足的喟叹。

  周绪延的目光落在她微微滚动的喉间,突然觉得口干舌燥。

  一碗汤见底,姜雾眠又昏昏沉沉地睡去。

  周绪延轻轻将人放平,指尖不经意擦过她滚烫的耳垂。

  “……发烧了?”

  他的手背贴上姜雾眠额头,果然触到不正常的温度。

  药箱在客厅,周绪延轻手轻脚地起身,却被人拽住衣角。

  “别走,”姜雾眠的声音带着鼻音,眼睛都没睁开,“冷……”

  周绪延僵在原地。

  她的指尖顺着他的衣角往上攀,最后停在他皮带扣上,无意识地摩挲着金属表面的纹路。

  “你知道我是谁吗?”他哑着嗓子问。

  姜雾眠终于睁开眼,湿漉漉的眸子映着床头灯暖黄的光:“周律师呀……”

  这个称呼让周绪延心脏狠狠一颤。

  他单膝跪在床沿,俯身将人笼罩在阴影里:“那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?”

  姜雾眠没有回答,只是拽着他的皮带往下拉。

  周绪延猝不及防失去平衡,手肘撑在她耳侧才没压到她。

  呼吸交错间,姜雾眠突然仰头,轻轻碰了碰他的唇。

  “知道。”她小声说,脸颊泛着不正常的潮红,“在钓周律师。”

  周绪延的理智轰然崩塌。

  他扣住她的后脑加深这个吻,力道大得几乎要将人揉进骨血。

  姜雾眠的呜咽被他尽数吞下,指尖无助地抓挠着他的后背。

  “姜雾眠。”他在换气的间隙哑声警告,“你发烧了。”

  “嗯……”她含糊地应着,双腿却缠上他的腰,“那你……治得好吗……”

  周绪延的太阳穴突突直跳。

  他扯过被子将人裹成蚕蛹,转身就往浴室走:“我去冲个澡。”

  “周绪延,”姜雾眠这下清醒了些,在被子里挣扎,“别走呀,你回来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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