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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灰才躲开的呀,丑样子都被看到了,能不能不要再提醒她一次了。
看着两人亲密的互动,方才还嬉皮笑脸的男人们像被按头看了一场行刑现场,集体噤声。
油头小哥的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,嘴巴张得能塞进一个鸡蛋,他身边的同伴们更是集体石化,活像一群被雷劈中的鹌鹑。
油头小哥人傻了,他知道律所里的新闻,眼前这位冷面阎王闪婚了,还把新婚妻子的工作室安排在自己律所隔壁。
但、但、但没人告诉他,眼前的这个漂亮小姑娘就是啊!
而且,这还是那个毒舌煞神周律师吗?
周律师居然会给人擦脸?
那个在法庭上能把对手律师怼到哑口无言的周阎王,现在正捏着张纸巾,动作轻柔得像在对待什么珍稀易碎物证?
最惊悚的是,他居然还解释了一句“脸上有灰”?????
要知道平时在律所,这位爷连“借过”都懒得说,直接一个眼神就让人自动让路好吗!
油头小哥的脑瓜子嗡嗡作响,突然想起上个月自己不小心把咖啡洒在周律师案卷上时,对方那个冷得能冻死人的眼神。
他当时都差点以为自己要被活埋了,而现在……
正在这时,周绪延抬眼看向那几人,语气平静却更让人胆寒:“这是我夫人。”
简单的五个字,跟五道天雷似的劈在几人头上。
空气凝固了整整三秒。
“卧槽!”站在最后面赶来看热闹的小赵没忍住爆了句粗口,立刻被同伴狠狠踩了一脚。
另几个人疯狂交换眼神,用眉毛打架。
完了完了完了!
我们刚才是不是调戏了周律师老婆?!
不是我我没有别看我!
你死了你死了你死了!
油头小哥则是腿肚子直抽筋。
他,刚刚,当着周律的面,调戏了他老婆。
他战战兢兢地偷瞄周绪延,发现对方虽然表情平静,但镜片后的目光跟淬了冰似的,正冷冷扫过他们几个,尤其是最后视线落在了他身上。
怎么办,突然特别想给自己老妈打个电话。
先问好,把人架上去再说!
“嫂子好,嫂子好,嫂子好!”油头小哥一个九十度鞠躬,差点把腰闪了。
再认错,把态度摆正了,“我们是新来的实习生!刚认错人了!实在是对不起,嫂子请你原谅我们吧!”
“对对对!”旁边几人点头如捣蒜,立马附和,“我们还以为这是来嫂子工作室应聘的人,就是想着能不能帮上点忙,真的很抱歉。”
“那个……我们团队有个紧急会议!我们先走了!”最后,溜之大吉走为上计!
几个人你推我搡地往后退,最倒霉的那个被挤得撞在门框上,愣是没敢吱声,捂着腰一瘸一拐地溜了。
走廊上顿时响起一阵凌乱的脚步声,间或夹杂着压低的哀嚎。
“你他妈怎么不早说!”
“我哪知道周律师老婆这么年轻!”
“就是,看起来也太小了吧,成年了吗?!”
“我靠你别变态,好歹你也是个律师,都结婚了能不成年吗?”
……
姜雾眠看着他们落荒而逃的背影,眨了眨眼。
转头看向身边一脸淡定的周绪延,他在律所的威信好像比她想象的还要可怕?
“他们好像很怕你。”姜雾眠随口说着。
周绪延推了推眼镜,淡淡道:“他们胡闹惯了。”
怎么不说自己冷酷惯了,姜雾眠咬唇想笑,抬手虚拳掩在唇上轻轻咳嗽掩饰过去。
“那周律师在律所的人缘还挺好的。”
周绪延:“……”
恩,挺好的,看见他都会问好,态度也都很好,有不懂的问题都说是小事也不愿麻烦他,全都问沈时了。
沈时作为他的徒弟,能有此殊荣。
怎么不算是他的呢。
两人正说笑着,一位气度不凡的中年男人过来,虽然门开着,但还是站在门口敲了下,见两人敛色看了过来,才走进来。
他穿着考究的深灰色西装,举手投足间透着上位者的从容,看向周绪延的脸上带起笑容。
“我说呢,所里那帮小子都在闹腾什么。”
“绪延,这位就是你那位盛名在外的夫人吧?”男人微笑着走近,目光温和地看向姜雾眠。
“是,师父。”周绪延收起矜傲,微微颔首。
“我妻子,姜雾眠。”
又跟姜雾眠介绍,“这是我师父,郑承律师。”
姜雾眠连忙见礼:“郑律师您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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