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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会怎样,就是可能会受点刺激,但邓文滨的手太快,他没来不及地说。

  现在说也晚了。

  大冬天的,邓文滨擦了擦被匣子里的东西给激出来的汗,指尖微颤地去拆信,手指打滑了好几下,这才把信拆出来,一行一行浏览。

  看完信,他身上激出来的冷汗消退下去,方才砰砰砰跳个不停地心脏也渐渐平复。

  放下信,他瞧着还对他腼腆笑着的张涛,感慨,这人啊,有时候还是得听劝,早点看信,就不会被匣子里头的东西吓到。

  “咳咳咳——”邓文滨强行挽尊道,“徐大人吩咐的事我都知晓了,你下去吧。”

  张涛闻言,拘谨地出了营帐,他不似张禄,面对这些大人面对惯了,还能跟他们开两句玩笑。

  每句话都要再三斟酌,再开口,就怕有个没办好的地方,惹得这些大人们不高兴。

  他一走,邓文滨在营帐内反复踱步了一会儿,按捺住心里的激动,这才抱起匣子出了营帐。

  这个匣子里装的正是那兑成百两一张的五万两银票。

  徐鹿鸣要给将士们发军饷,不把军营里的上下将官打点好,他们怎么可能眼睁睁瞧着如此大一笔银子从自己手上流出去。

  故而,徐鹿鸣给邓文滨的信里详细写了要给每个将官的银两数目。

  “……”

  “多少?”

  “你说多少?!”

  马将军马勇捷收到邓文滨递给他的银两信封,还没打开,闻听数目,满脸不可置信。

  “五千两。”邓文滨极少看到马将军失态的时候,按捺住心里的得意,继续道:“我们徐大人说了,这是将军今年应该得的利禄。”

  马勇捷快速打开信封数了数里头的银票,果真有五千两。

  心里一阵激动。

  他好些年的俸禄加一起也没这么多,而这竟然只是采买营年底发的利禄,他们采买营到底多有钱?!

  “将军放心,我们徐大人说了,只要将军允诺我们采买营给将士们发军饷,以后这样的利禄只会多不会少。”邓文滨又说了一句。

  马勇捷快速算了一笔账,只会多不会少的意思就是,至少还有五千两到一万两的进项,这么大一笔进账,足够他家所有人都过上顿顿大鱼大肉的生活。

  手底下的那些家将日子也能好过。

  马勇捷几乎都没有犹豫,大手一挥便道:“准了!”

  “这么多?!”

  谭星渊拿着邓文滨递给他的信封,从里面数出一千两的银票,眼珠子瞪得老大。

  作为将军按理说,他不该为这一千两银子动容才是,事实上却是,他们西北这个穷地方的穷将军,三四年也见不上百两银子。

  谭星渊都不记得自己上次拿银票是什么时候了,没想到采买营给他发的利禄就有这么大一笔。

  邓文滨凑近笑道:“只要将军约束好手下,不让那些将官们贪污将士们的军饷,我们徐大人说了,以后这样的利禄还有不少。”

  谭星渊笑,这样的利禄能一年来一次他都很满意了,别说以后还有很多:“有我看着,你放心!”

  “好多钱啊!”

  “徐将官是财神坐下的童子吧,一出手就是如此大手笔!”

  “童子?你太小看徐将官了?徐将官说了,以后这样的利禄还会有,徐将官分明就是财神本神!”

  底下管着将士们的将官从邓文滨这儿拿到银票,一个个把徐鹿鸣给夸到天上去了。等军营里的将士们知晓,西南车队这次拉来的物什都是铜钱后。

  军营里传来一阵又一阵的不可置信:“没听错吧,徐将官要给我们发军饷?他哪儿来得那么多钱?!”

  “没听错,头儿他们已经先我们一步领到军饷,现在已经去搬铜钱匣子,待会儿就要叫我们过去领钱。”

  有那去帮忙推了车子的将士,兴奋得一拳头捶在木桩子上:“我真傻,帮忙推车的时候还在想,什么物什能够吃重如此深,想到铁都没想到铜钱!”

  不管如何,得知这个消息的将士们心里还是激动居多,尤其是当他们的上峰真把铜钱箱子搬来,将每人三百文的军饷发到他们手上。

  营里更是爆发出前所未有的轰动:

  “徐将官威武!”

  “徐将官财神爷转世!”

  “徐将官就是我们的财神爷!”

  “……”

  军营里的将士们欢喜完还不算完,待到年底,大家陆陆续续回家。

  邓文滨一回到家里,立马将这次拿到的军饷交给妻子。

  妻子瞧见是一张百两的银票,瞪圆了眼睛:“他爹这是哪儿来的?”

  邓文滨笑着解释了几句,他妻子欢天喜地起来:“这下好了,有了这钱,来年,咱家小子也能去读书了!”

  “可不是。”邓文滨点头。

  随着三皇子废除军户不能科举的制度,西北的军户们个个都想把自家孩子送进私塾读书,以求他考上功名当上官,带着子孙后代脱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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