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到这一个接一个的消息,面色一层白过一层。

  怎么会?那只是一个乡下哥儿啊!

  为何陛下会如此青睐他?

  难道陛下的消渴病真是他治好的?

  还有,一个医官,还是一个穷县的医官,他就算是贪,又能捞得了多少财呢?怎么会如此有钱?!

  “严雪萍!”

  “这就是你说的粗鄙、没有礼仪,难堪大用的乡下哥儿!”

  夫人们听完这一长串的消息,一个个都顾不得礼仪,直呼起闻夫人大名来,如果眼神可以杀人的话,闻夫人这会儿都被凌迟了千万次。

  一个恩宠到了极致,不缺钱还有本事的太医,意味着什么?意味着这是她们要巴结的存在啊。

  就因为听信了闻夫人的话,她们没有主动给太医院下帖子,这会儿再去下,都不知道要等到猴年马月了。

  “我……”闻夫人面对一群处在暴怒边缘的夫人们,百口莫辩。

  她哪知晓这个哥儿这么有本事?

  “严雪萍,我的公公就剩一口气吊着了,原是打算等这个神医哥儿上京请他来看看的,如今都被你给毁了,我公公若是有个三长两短,你们闻家谁也别想好!”一位夫人站起来怒拍桌子道。

  闻夫人吓了一跳地站起来。

  旁边不知谁推了她一把,把她推到桌角磕了一下,疼得她额头直冒汗:“还有,你这个人满嘴谎话,嘴里没有一句真言,以后这样的局,你就别来了,免得别人以为我们跟你同流合污,把我们的名声都给带坏了。”

  “不是……”闻夫人忍着痛想解释几句,但夫人们已经不想听了,纷纷从桌上站起来,离开了席面。

  闻夫人瞧着当中有两位闻乾坤现在的上峰家的夫人,眼泪不争气地流了下来,完了,一切都完了。

  这下她家男人还不得给人穿小鞋穿到死!而且离开了这个夫人圈子,以后有个什么消息也探听不到了。

  他们家重回辉煌的这个想法,要被埋死在深渊里了。

  “……”

  外头的这些事,姜辛夷一概不知,回了家,他让管家和门房把拜帖登记好,他自己则是回了房,把今天的事给徐鹿鸣说了说。

  徐鹿鸣收到信的时候,正在算化肥单子。豌豆村的豌豆长势非常好,不仅商人们纷纷来下单,化肥厂外头也挤满了来买化肥的百姓。

  这个化肥厂徐鹿鸣办得仓促,没有像肥皂厂那样一开始就置起能容纳万人的大厂,用的黄戴嵘临时腾出来的简易作坊。

  如今来买化肥的人越来越多,这个作坊就不够用了,徐鹿鸣寻思还是得自己建个作坊,大肆招工。

  黄戴嵘闻言高兴坏了,招工就意味着县里的百姓除了地里的收成外,还能多一份收入。

  来年他县里的税收账目也好看。

  他让徐鹿鸣放开手脚去干,不管他要做什么,他给他一律通过。

  徐鹿鸣正算着呢,看到姜辛夷的信上写皇帝给了他一个庄子和一堆金银首饰,心里微微泛酸。

  他都还没有给老婆买庄子和多少金银首饰呢,他就先收上别人的了。

  立马让姜苏木算最近一段时间化肥的盈利,同时给姜辛夷写信:“庄子你看着随便种点什么都行,那些首饰就别戴了,都留给女儿戴吧,以后你要什么,我给你买。”

  姜辛夷收到信的时候,笑得不行:“小醋包,皇帝吃了我那么多灵泉灵药,我收他点利息怎么了?”

  “还有,我一个大夫身上戴那么多首饰做甚,何况他给的金银珠宝还没有你给的钱实在,折价下来,完全没有你平时给我的零花钱值钱。”

  徐鹿鸣这才被哄好。

  恰好,姜苏木也把化肥盈利给算了出来:“我们化肥没有中高低三档,统一,一百文一袋,一袋一石,一石刚好能施一亩地的肥。”

  “鹿鸣哥你的配方是一石灰山村的磷土能配五袋磷肥,这段时间,光是绵竹县我们就售出十万袋,还有其他商人陆续下的单子……”

  “刨去杂七杂八的成本,这几个月下来,我们总盈利八万两。”

  距离一个月七万两还差上不少。

  徐鹿鸣没有一点担忧:“我们这几个月药皂厂和奶粉厂攒下的银子呢?”

  姜苏木拨算盘:“从八月份支出最大的一笔帐篷款项后,就没有什么大的开支,九月、十月、十一月的盈利都没怎么动,如今已经攒了三十二万两。”

  徐鹿鸣想了想:“留十万两应急,剩下的二十万两,十五万两兑换成铜版运回军营做军饷,剩下的五万两兑成一百两一张的银票,给军中的将官们打点,最后那两万两,全拿给我,你应该知晓该怎么做吧?”

  这就是账房是自己人好处,很容易就能做出他想要的假账。

  “知晓。”姜苏木没有多说什么。

  这些厂子全是鹿鸣哥置办起来的,他从厂里拿些银子走怎么了?就当是他鹿鸣哥这两年的辛苦费呗。

  这不比那些贪官污吏侵吞老百姓的田产、家产要光明磊落得多。

  徐鹿鸣拿到钱的第一时间就去首饰铺子,给姜辛夷他们每个人都挑了些首饰。是他疏忽了,光想着他们去京城穿好吃好就行,没想过他们还需要一些首饰撑门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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