70-80

水、插花修剪应有尽有。

  厨娘置了五个。

  两个糕点师傅,两个吃食师傅,还有一个专给小孩做各类辅食的。

  管家一个,账房一个,车夫一个,看门的两个,再加十个护院。

  一通下来,整整五十个下人。

  这还没完,排场都置起来了,总不能宅子里空荡荡的吧。

  花瓶摆件得备一些吧,古董字画也得挂上吧,家具物什也得添些新的吧。

  这一通下来,姜辛夷把老底都给掏了出来,姜大年和赵二娘还帮着付了不少。

  管家还给姜辛夷算了笔账,府里的下人就算每月五百文,一个月也要二十五两的开支,加上管家厨娘护院的月钱稍高以及日常打赏,至少要四五十两。

  这一年就得五六百两。

  府里不能没开支吧,一日三餐、糕点茶水,都得时常备着。

  不然偶尔来个客人拜访,临时出门去买,多尴尬和不懂礼数。

  只这一项,账上一年就得备两千两,还有平日的人情往来,人家给府里送了礼,府里也得回一份礼回去吧。

  这里也得备上个两三千两。

  姜辛夷正尴尬,花钱大手大脚惯了,买宅子和添置花了不少钱,他手上现在只剩几百两,哪拿得出如此多钱。

  正想要不要出去医一两个人,或者用灵泉做点大保健卖的时候,徐鹿鸣的信鸽到了。

  对上自家老公,姜辛夷没有一点不好意思,把这些事都给他说了说。

  三天后,他收到了五千两银票。

  “这是师公寄来的?”

  “师公家真有钱啊!”

  “师公对师父可真好!”

  姜辛夷在给徐鹿鸣写信的时候,也没瞒着李净慈,他见着姜辛夷从信鸽腿上取下来的银票,眼睛都瞪圆了。

  这得多有钱,才能放心大胆地把如此大一笔银票让信鸽传送?

  最近姜辛夷钱如流水般花出去,已经够让他吃惊了。他师父出门连个仆从都没有,看上去一点也不像非常有钱的那种人,结果掏钱格外爽快。

  他以为这就很夸张了,没想到,这个从未面见过的师公更是夸张,一点都不把钱当钱。

  稍微一想他就想明白了,他师父身上的钱肯定都是他师公给的呗。

  李净慈还小,不太清楚情爱一事,还是通过他父亲对母亲的态度学到的:一个男人的钱在哪儿,心就在哪儿。

  他父亲有点钱,不是出去请人喝酒,就是带着人逛花楼,从不主动给他母亲家用,他跟他母亲想给家里添置些物什,他都会十分不耐烦地说:“钱钱钱,不是才给过你们吗?怎又问我要,省着点花不行吗?”

  徐鹿鸣肯给姜辛夷花钱,愿意给他花钱,不计较得失地也要给姜辛夷送钱,他一定爱惨了师父。

  姜辛夷让人把这五千两拿去账房入账,闻言心情很好地扬起唇。虽然徐鹿鸣这不是有钱,而是百分百信任信鸽。

  但谁不喜欢被别人夸赞呢。

  他唇角扬着笑地给徐鹿鸣回完信,正了正神色:“好了,你该教我一些进宫的礼仪了。”

  一进京,他就去太医院挂了值,宋怀山体谅他第一次来京城,让他安排好家里,明日再去太医院跟他一起面圣。

  “是!”李净慈收敛起神色,开始教导姜辛夷他知晓的一些礼仪。

  过程中,姜大年和赵二娘还有姜紫芙也得跟着一块学,进了京,保不齐什么时候就能用得上。

  “……”

  京城里的人等候姜辛夷这个神医哥儿已经等候多时,一听他明日正式上值,好些相信他的官家夫人和哥儿小姐立马就给太医院下帖子,指名道姓地要姜辛夷来看诊。

  不相信的,等着看姜辛夷出丑的则是派了人到太医院和宫门外候着,不管姜辛夷去哪儿,他们总能见上一面。

  宋怀山在医署接到姜辛夷的时候,笑话他:“你现在可是我们太医院的红人,数不清的人排着队等你看病呢。”

  姜辛夷上到京城也听到过一些自己的传闻,不在意地道:“都是些凑热闹罢了。”

  他进太医院,是坐着家里的马车来的,那些在太医院门口等候的人压根没瞧见他。

  还是出太医院往皇城去的路上,大家看到宋怀山身旁多出个仪态气质都不弱于他的哥儿,这才惊觉。

  “这就是那哥儿神医啊?”

  “这哪里像农家哥儿了?”

  “说是世家公子也有人信哩!”

  “我怎瞧着他比一些当官的还有气势,不说他是太医,我都怀疑他是朝里哪位大官呢!”

  大家纷纷把自己瞧见地回去如实禀告给自家夫人,小姐。

  闻夫人最近靠着贬低姜辛夷,获得了不少夫人的关注,一大早,众人把自家老爷送走后,聚在一起等着看乐子。

  闻听自家小厮回来禀告的,都向闻夫人投去质疑的目光。

  闻夫人听完也是怔了怔,这怎么跟她想的不一样,随即又很快镇定过来:“

上一页下一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