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>   任何试图伤害她、从他身边抢走她的人都该死。

  包括他自己。

  话音落下,男人攥住他衣角那只手腕猛地断裂。

  带血的手掌滚到他脚下,喷涌而出的鲜血溅上脚链。

  奚逢秋垂眸盯着这抹鲜红,眼睫一颤,眼底深处流露出一丝厌恶表情。

  “好脏。”

  男人听不见他的声音,接连失去一手一脚的疼痛,令他承受不住地痛苦嘶吼。

  “看来那位大人说得没错,像你这样毫无感情的怪物,终有一天,所有人都会厌恶你、憎恨你、抛弃你,离你而去!”

  与往常不同,奚逢秋并未直接削下他的脑袋,而是抬脚踩在他的嘴上,一用力,“咔嚓”一声,踩碎他的头盖骨,踩烂他的整颗脑袋。

  看着污血融进雪里,浸透男人残躯。

  奚逢秋蓦然记起多年以前,他跟随母亲来京师的发生的事情。

  那日落下的雪,在他眼里仿佛也是这样的红。

  天空飘下的最后一片洁白雪花,落在他的睫上。

  他摸了下颈间的细小伤口,虽然他已经不会再疼了。

  但是——

  “好冷啊。”

  第115章 第115章不会做的。

  今年的新年有些特殊,过了年三十,既是年初一,又是春分。

  池镜花昨晚前半夜与男配共梦,滋味委实不好受,后半夜虽然没再做梦,可依旧睡得不踏实,不想一早就被春分的炮仗给炸醒了。

  奚逢秋罕见地没有抱着她不肯松手,而是早起做好早餐等她。

  看着与往常无异。

  在和他一道用完早餐,又等他洗好碗,池镜花一把握住他冰冷的手指,满眼期待地望着他。

  “要不要一块出门?”

  奚逢秋垂眸看了过去,只觉得被她攥在手心指尖很是温暖。

  他心情很好地面含微笑,余光瞥见门口逐渐消融的冰雪,指腹微微抚上她泛红的脸颊,轻轻摩挲几下。

  “不会觉得冷吗?”

  “没事,多穿点就好了。”

  池镜花虽然怕冷,但不会一直窝在家中。

  她指了指门外多日不见的璀璨日光,“而且你看,太阳出来了,多适合出门啊!”

  太阳照耀,冰雪消融,枝头堪堪萌发一截绿叶,好像春天也就不远了。

  门口的溪流已经陆陆续续开始解冻,守在河边一整个冬天的白鹤把头伸进水里,张大嘴巴,一副等鱼自动往它嘴里钻的样子。

  池镜花在认真勘测四周有无种地的可能性,不久浅浅得出结论,指着河边的一片空地说:“等雪彻底融化,春天来的时候,我们买点种子,在这块种点菜吧。”

  奚逢秋首次从她口中听说“种菜”二字,不由困惑地歪了歪脑袋。

  “种菜?”

  一缕日光透过耳铛落在她的面庞,池镜花“嗯”了一声,点头道:“别看我这样,其实我很会种菜的。”

  好歹她也是跟爷爷奶奶长大的,乡下农忙的时候都会下地干活,久而久之,就学会这些技能,万一哪天回到农村,也不至于饿死。

  池镜花牵着他,一路沿着溪流边上走,“然后我们再养点鸡鸭之类的。”

  ——就像人世间的普通夫妻那样。

  虽然她没有明说,但池镜花觉得,都这样明显了,他应该能明白她的意思。

  耳铛在她面前轻轻摇曳,少年微微偏过头,平静的眼底漫上一层疑色,轻柔的嗓音如羽毛撩过她的耳廓。

  “好奇怪。”

  池镜花不解回望:“哪里奇怪?”

  他看似平静地注视她的眼眸,指间力气却紧了紧,无比眷恋这份温暖。

  “为何你分明在与我说话,可却好像离我更远了?”

  池镜花顿住几息,立即否认:“没有,你想多了。”

  虽然攻略进度动得飞快,但池镜花方才真没往那方面想,只能说,在她坦白以后,奚逢秋更加敏感、患得患失。

  奚逢秋不语,只垂眸看她。

  为驱散笼罩在两人四周的这阵阴霾,池镜花拉着他赶忙步伐加快,语气轻快道:“我们去街上看看吧,来京城这么久,我们还没有一起逛过街呢。”

  从郊区到街上的路上寂寥无人,池镜花喋喋不休地,试图用交谈来转移他的注意力。

  “你看,今天的天气真好,像不像我们在金德镇那天看到的景色?”

  她自然是指,在金德镇她想尽办法带他出门晒太阳那件事,结果还被他怀疑动机,现在想想,真是有点生气。

  奚逢秋却不知想到什么,偏头望向她时唇角微弯,仿佛天生一副好说话的温润君子模样。

  “嗯,我也爱你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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