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要是有办法能让她每天带着就好了。
就好像她与自己永不分离一样。
他完全意识不到自己滋生的想法有多么偏执疯狂。
原始的欲望沟壑不断滋生,血淋淋的躯体逐渐勾带出皑皑白骨。
池镜花对此毫无知觉。
一路顶着冬日寒风,池镜花跟着白鹤,急匆匆地赶到首饰铺子。
一进门,她掀开披风的帽子,轻轻揉了揉快要冻僵的脸颊,朝里面喊了声“老板娘”。
正在打盹的老板娘闻声抬头,首先映入眼帘的是少女红肿的嘴唇,和昨天下午截然不同。
她将小刀递给池镜花,顺便问道:“你嘴唇怎么回事?”
“啊,这个……”
池镜花下意识摸向还在发烫的唇瓣,又记起昨夜发生的事情。
当她说完还要持续几天出门时,奚逢秋便不再听她说话,兀自低头含住她的唇瓣,反复碾磨,直到她呼吸困难才肯起身。
从未这般主动,而且用力。
直到一吻结束,池镜花依旧没怎么反应过来,眼神迷离地张口轻轻喘息。
少年埋进她的颈窝,滚烫的身躯微微颤抖,无助地抱着她。
“你为何总要这样?”
——总要丢下他一个人。
“我不是……”
池镜花不好坦白她出门的理由,干脆直接把人塞到床上,迅速褪去两人多余且碍事的衣裳,捧着他的脸颊,仅有零零碎碎的吻落在他的脸颊。
身体力行地表明她有多喜欢他。
多亏如此,才能让他迅速冷静下来,代价就是第二天池镜花发现他身上多出许多暧昧过的痕迹。
她的唇瓣也因他不知满足地舔吮而肿了起来。
回忆至此,池镜花不好意思地垂下脑袋,假装看不清耳铛,认真做着手上的工作。
半晌后,她才支支吾吾回应:“……被毒虫咬了一口。”
一开始,确实是奚逢秋主动的,可后来,主动权完全在她手上。
只是这种事情,怎么好意思放到台面上说呢。
她只好假装刻字。
老板娘在一旁看着不说话,只有偶尔在她出错时才会出声提醒。
经过一下午的训练,池镜花忽然发现自己还是挺有天赋的。
比如,今天,她的受伤次数少了许多,而且刻的“年年”二字也初具字形,虽然还极其难看,但总归有个盼头。
眼瞅着接近傍晚,池镜花不想重蹈覆辙昨晚的事情,跟老板娘说了句“要回家了”,付了账,就往外走。
通人性的白鹤依旧在等她。
但不曾料到的是,池镜花走着走着,忽在长街尽头见到一抹熟悉的身影。
似乎特地在等她的样子。
池镜花一路小跑,鼻尖在冷风中冻得通红,仰头望着奚逢秋,眼眸弯弯,面上是呈以惊喜的笑容。
“你怎么在这里?”
少年缓慢摊开五指,“接你回家。”
他守在此处等她回归,是因为奚逢秋渴望时时刻刻与她独处。
池镜花毫不犹豫搭上他的手指,牵着他往家的方向走,蓦地想起什么,偏头好奇地问:“你刚才没看见我从哪里出来的吧?”
奚逢秋淡淡垂下眼眸,如实道:“没有。”
即便他十分好奇池镜花每日瞒着他在做些什么,还把自己弄出如此多的伤痕,可若他强行逼问,恐会让池镜花对他心生厌恶。
还是算了。
而且,她今日也确实信守承诺,没有太迟回来。
奚逢秋微微歪过头,墨发飘荡,耳铛划过颈侧的淡粉色吻痕。
他眼底含着清润的笑,轻声问道:“我好看吗?”
池镜花眨眨眼,“当然好看!”
何止啊,简直是天下第一好看!
池镜花以前看书时只在路人的口中得知男配很漂亮,却毫无实感,只有真的见面接触了,才知道自己的定力有多差。
完全没办法拒绝。
奚逢秋做出思考状,面上依旧挂着浅浅的温和笑容。
“可倘若出现比我更好看的人怎么办?”
……怎么说得好像她只贪图他的美色一样!
可脸只是一方面,真正令池镜花动心的是与他日积月累的相处。
她爱的是他的全部。
“别人都比不上你,我也只喜欢你!”
池镜花直接给予他个明确的回复。
就如同他总不厌其烦地问她可不可以一直陪他,无非是想向她讨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