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想到的是,哪怕在京城,男式婚服的样式都十分单调,除了布料,基本看不出什么差别。
尽管如此,池镜花还是认认真真地挑选了套她认为的最合适的。
不过由于尺寸不合适,还得等个三天才能拿到成衣。
池镜花掰着手指,算出六天后才是成亲的日子,也就应下了。
付完账,池镜花一把抓住白鹤,转身直接去了旁边的首饰铺子。
她挑挑拣拣,选了个跟奚逢秋目前最为相似的耳铛。
鲜红的长形耳铛,不过没有小字。
她捧着挑好的耳铛给老板娘看,“请问,你可以教我怎么在这上面刻字吗?”
已近黄昏,店内只剩最后一名客人,年轻的老板娘正用算盘计算一天的收益和支出,听到池镜花声,噼里啪啦算盘声停下,她抬头瞅了一眼面前的姑娘。
“这个不适合你。”
言罢,又继续埋头算账,看着十分冷淡。
池镜花立刻回道:“我送人的。”
她记得很清楚,奚逢秋的耳铛是他母亲从自己耳上摘下丢给他的。
或许在苗献仪眼里,奚逢秋就跟这枚耳铛一样,是可随意舍弃的。
可他对池镜花来说很珍贵,是她在这个世界上最喜欢的人。
既然过往无法改变,那她想以两人间的美好覆盖奚逢秋那些不愉快的记忆。
这样,当幸福大于痛苦,他就会开心一点了。
老板娘发间金色珠钗摇曳了下,彻底停止拨弄算盘,她抬起眼眸,细致地打量眼前人,发现池镜花压根没有耳洞,心中有个大致猜想。
“你要自己刻?”
虽然老板娘看上去依旧冷冰冰,可语气却松了许多。
池镜花重重点头,“嗯,我自己刻!”
老板娘什么也没说,从柜台下抽出把小刀递给她,接着,耐心为她讲解给耳铛刻字的技巧。
池镜花听得仔细,时不时地点头示意,跟对方眼神接触,像课堂中坐在前三排的好学生,完全接收到老师所传达的含义。
待消化完理论知识,池镜花开始思考她究竟给奚逢秋刻什么字比较好呢。
她望向斜照在门口的夕阳,不知想到什么,决定继续刻上“年年”二字。
因为这才是他。
说干就干。
可理论终究只是理论,她的动手能力实在太差。
要么一不小心刻错位置,要么就是划到指尖,一碰就是一道口子。
多次下来,不仅浪费不少耳铛,而且血也流了不少。
池镜花疼得咬紧下唇,额间逐渐渗出细密的汗珠。
老板娘外冷内热,瞥见小刀上的血迹,无奈地摇头,叹了口气,道:“这个很难的,你是新手,一时半会儿肯定学不会。”
池镜花闻声回神,望着桌上摇曳的烛火,以及老板娘一脸倦容,才意识到天已经黑了,她耽误人家太多时间。
她不好意思地挠挠脸,面带道歉意的笑,“对不起,浪费了你这么长时间,我明天再来吧。”
若让小白带路,代价无非一筐鲫鱼,划算!
察觉到她身上一股莫名的执着劲,老板娘实在看不过去,她向池镜花摊开五指。
“别明天了,我直接帮你刻了算了,告诉我,你想给你的情人刻什么字?”
事情的发展有些出乎意料。
池镜花眨了两下眼睛,拒绝了来自老板娘的好心之举,“谢谢你,但还是我自己来吧。”
都说是情人了,而且是她要送礼物,怎么可能让别人代劳,那也太没有诚意了!
说罢,池镜花掏出银两,买下她弄毁的全部耳铛,向照顾她一整晚的老板娘真心道了句“多谢”,直接夺门而去。
好在吃了她一筐鲫鱼的白鹤还没走。
已经在外面待了一整个下午,远远超出计划,池镜花抓住白鹤赶紧往回赶。
当然,在进门之前,她不忘在门口溪流边洗净指尖的血迹。
待擦干指尖透明水迹,她轻轻推开院落的木门。
“奚逢秋,我回……”
话还没说完,她已落入盛满清香的怀抱,整个人被奚逢秋紧紧锢在怀里。
他又习惯性地将脑袋埋进他的发间,声音略略发颤,像在抱怨。
“我等了你很久……”
“嗯,对不起,我现在回来了。”
池镜花只能抱着他安抚他。
不多时,她忽然察觉冰冷的指尖在自己后背和腰间游走。
少年蓦然握住她的手指。
他稍微收敛力气,垂下眼眸,细细打量她指尖细小刀伤,放到鼻间轻嗅,任由少女的血腥气味盈满他的鼻腔。
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