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的可行吗?”
窗棂边的日光打在赵星澜的侧脸,叫他看上去神采奕奕。
“我可以向你保证,绝对可行。”
“你们——!!”
见赵星澜跟袁夫人两人一问一答全然不理会自己,袁老板气不打一处来,正要拍案而起,不料袁夫人比他反应更快,她一个站起,不知从哪掏出一把刚开刃的匕首,直挺挺地抵着袁老板的咽喉。
“闭嘴!”
袁夫人一双漆黑的爆裂眼珠死死绞住袁老爷,看着瘦弱有时候力气却很大,泛白指尖向前推进半寸,一滴滚烫的血珠从袁老板的脖间溅落瓷碗,滚进他面前的粥里。
“孩子保不住不是我的错,你为何就是不信我呢!我说了有鬼,你为何偏偏不让道士驱鬼,是你!是你不让道士进门!都是因为你!是你!分明是你害了我的孩子!”
顿时,袁老板吓白了脸,颤颤巍巍地举起双手,遍布丑陋皱纹的额间冒出浑浊冷汗,生怕袁夫人一个激动刺进半分他小命难保。
“好好好,我知道了,我知道了,夫人,你先把刀放下,不就是运一具尸体回来吗?运十具都行,只要你们喜欢就好。”
“嗯,我就知道相公最好了。”
袁夫人娇羞地低下头咧嘴笑了声,利落地将匕首藏进袖中,朝门口的几人鞠了一躬,苍白的脸颊带着微笑道:“那就麻烦几位道长了。”
赵星澜受宠若惊,甚至还未从刚才看见的一切中回过神,手忙脚乱地摆摆手,“不客气不客气,袁夫人不用客气的。”
站在一旁许久未曾开口的池镜花眨了眨眼睛。
她总觉得袁夫人变了很多,尽管依旧很疯,但跟之前抱着袁老板大腿求饶时很不一样。
正想着,袁夫人已踢开凳子走到她跟前。
鉴于之前袁夫人拿柴刀砍她一事尚有阴影,池镜花下意识地往奚逢秋身旁靠了靠。
袁夫人取出一张平安符,眉眼划开个温柔的笑,“池姑娘,这个是给你的,听闻你生病了,这是我特地从庙里求来的,可保佑你平平安安渡过此劫。”
池镜花犹豫接过,“……谢谢夫人。”
袁夫人继续笑着,脸色虽毫无血色,但光线透过双眸,看上去比以往都有生机的多。
“之前的事情是我不对,还望姑娘可以原谅我。”
池镜花轻“嗯”一声算作回应。
其实,这件事老早就过去了,她也没因袁夫人受过伤,况且,袁夫人还真诚道歉了,没道理一直抓着不放。
袁夫人感慨道:“看来池姑娘不仅聪明,也很善良呢。”
被人这样当众夸奖,池镜花不好意思地歪头挠脸,视线无意撞上站在身侧的奚逢秋。
他一直很安静没怎么说话,灼灼目光似乎一直落在她身上,见她回望,少年蓦地弯了弯蓝色的双眸,露出一个温淡的笑容。
“嗯,我也这么觉得。”
分明是好词,但经男配嘴里这么一说,总觉得有些别扭,许是因为之前的固有印象。
池镜花抿唇不说话,转过头看见赵星澜弯腰行一礼,听见他说:“那袁老爷,袁夫人,没事的话,我们就先走了,女尸的事情还麻烦你们那边安排一下人手,最好是在上午运回来。”
袁夫人微笑回应:“自然。”
待他们离开后,膳厅忽然传来袁老爷不悦的低声,混杂在簌簌风声当中,划过池镜花的耳畔。
“奇怪,怎么这些天都没见到管家?这老东西,预支了一年的工钱,不会是跑了吧。”
听到这话,池镜花一个激灵,想起前几日雨夜发生的一切,看也没看,却能准确无误地抓住身侧之人的手腕。
顿时,一股温热覆上,少年指尖一顿,垂眸望向少女紧紧握住他的手指,唇畔不自觉地笑了笑,有些高兴她能够再次握住他,所以他在配合她的拖拽。
池镜花毫无察觉,只想带着他快步离开膳厅,却也不忘跟赵星澜打招呼。
“对不起,赵道长,我们还有点事,你先回去吧。”
她的脚步很快,语速更快,赵星澜却盯着二人逐渐远去的背影满脸困惑。
——不是说关系不好嘛,怎么整日拉拉扯扯的?这到底是好还是不好呀?
躲在玉佩里的纪望慕在与他心意相通后,“噗嗤”笑了出来,“真是个傻道士。”
赵星澜更加迷糊,实在厘不清他们二人之间的复杂关系。
同样头疼的还有池镜花。
下雨的那个夜晚,她因生气奚逢秋拿她当做诱饵所以一走了之,压根没注意奚逢秋后来有没有处理好管家的脑袋,如今管家几天都没出现,袁老爷发现不对劲必定要找人。
她得赶在袁老爷发现管家的头颅之前将其处理了。
之所以拉着奚逢秋,是因为她一个人不敢,这种时候,最好找个同伙,没有人比杀了管家的奚逢秋更合适。
幸好池镜花记路,而管家的房门自那以后也没上过锁。
不过由于房间许久不住人,屋内陈设早已落下一层灰尘,门一推开,灰尘扑进口鼻,呛得池镜花忍不住咳嗽两声。
少女眨两下眼睛,双瞳灵动地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