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倒是个从未设想过的展开。

  要是放在平时,池镜花压根不太敢轻易靠近他,但眼下既是他自己提出来的,她必然不会放过这么好可能会提升好感度的机会。

  池镜花眨了两下眼睛,一步步向他靠近,调整好距离和位置后,脸颊微微向他靠去,挨着他的肩膀,全身紧绷不敢乱动。

  似是察觉到她的呼吸不成规章,少年眉眼低垂,鸦黑睫羽下的双眸潜着柔和的碎光,十分轻声耐心安抚道:“不要紧张,可以再近些,没关系的。”

  字字句句都像是在引导着她一般,有点过分地好说话了。

  但确实没有任何杀意。

  “好……好。”

  池镜花按下心中疑虑,索性钻进他怀里,脸颊贴着他的心口,顿时,一股熟稔地清香扑面而来。

  好香。

  好喜欢。

  池镜花忍不住狠狠吸了两口,被香气所吸引而无意识地仰头,一步步向上而去,却不小心令鼻尖蹭上他的侧颈肌肤,唇瓣擦过颈侧,差点亲了上去。

  回过神来的池镜花睁大双眼,只看见少年长睫如蝶尾微颤抖,平稳的呼吸也被彻底打乱了。

  即便如此,他也没有松手要她离远点,但也没有增加好感度的迹象。

  池镜花忙尴尬致歉:“对不起,我不会再乱动了。”

  奚逢秋只轻轻道了声“无妨”便垂下眼眸,静静注视二人紧紧相握的十指,但也只是握着,没再做别的。

  四周归于宁静,偶有微风卷起落叶的沙沙声。

  池镜花早已困意满满,虽然她强迫自己保持清醒,但在清香萦绕、没有任何危险因素的环境下,硬撑是没用的,她很容易就睡着了。

  当她闭眼以后,一直施加在指尖的力气慢慢消退,同时,察觉到怀中传来均匀的呼吸,奚逢秋垂下眼眸,看见少女微卷的浓睫正在轻轻打颤,显然已经入梦。

  他的颈间还是热的,少女的残留体温附在上面,手也是柔软暖和的。

  像是找到什么有趣的事情,他握住她的手指不停摩挲。

  可以砍下来吗?

  好

  想收藏起来,永远带在自己身边。

  当产生这一想法后,怀侧少女呼吸突然加重,睫羽不停颤动,嘴唇微微抿起,像是做起了噩梦。

  奚逢秋抬起一手覆上她的发丝,指尖轻柔地安抚着。

  池镜花却颤得更厉害。

  见状,奚逢秋尝试敛去流露的杀意。

  不多时,少女便眉头舒展,情绪逐渐稳定。

  奇怪的人。

  少年勾住她的手指轻轻捏了下,暂时压制住内心汹涌的杀意。

  夜色愈浓,树影婆娑。身后屋内蜡烛的烟火气息早已消散,只剩一片漆黑,门前月华倾泻而下,铺满整个庭院。

  少年轻轻抵着她的脑袋合上双眼。

  翌日清晨,阳光明媚,清风徐徐。

  ——是他们来到袁府的第七天。

  一整夜没怎么睡觉的赵星澜打着哈欠推开客房的门,扭头瞥见远处坐在门口木板上相互依偎、亲密无比的两人,脸“唰”地一下红了,赶紧把门关上。

  “砰”地一声,直接吓醒池镜花。

  她转过头,看见奚逢秋早就醒了,但他们的手指还是相连着的,也就是说,他们牵了一整晚的手。

  池镜花立即抽回手指,发现手背上出现一些不太明显的浅色红痕。

  是握得太紧了吗?

  池镜花不由疑惑地望过去。

  温暖的日光照进少年的双瞳,晕出一层淡金的碎光,他微微笑着,如画的眉眼只有在面对池镜花的视线时,才露出几分疑惑之情。

  “怎么了?”

  池镜花实话实话:“就是……下次能别握得这么紧吗?”

  少年笑问:“还有下次吗?”

  池镜花思索片刻,无比肯定地点头,“嗯,你要是想牵我的手,我会让你牵的。”

  只要不是想砍下她的双手就好,牵手什么的都是小事。

  说起这个,她总觉得昨晚好像感受到一阵无名的杀意。

  但她现在双手还在。

  所以是梦吗?

  铺在奚逢秋眼底的细光逐渐演变为困惑,他微微歪头,耳铛划过颈侧时,露出“年年”两个小字。

  “为什么?”

  池镜花不急不躁地解释:“不是说过的嘛,因为我想跟你好。”

  又是这句话。

  奚逢已经听了似乎不下三遍,他依旧想不明白池镜花为何要讨好他,会是跟母亲一样那般利用他吗?

  但他对她只有好奇。

  奚逢秋微微低着头,垂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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