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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p; “小姐……莫要打趣我了。”

  “我们都不是当年的小姑娘了,何况,我夫君……也是世间最温柔的郎君。”

  思绪回笼,辛宜握紧素问的手,避开了钟栎想投来的视线。

  她可记得,当初在城南的米花巷时,她去见安郎那一次,季桓都离开了,可钟栎仍然是半分不肯通融。

  那次也成了他与安郎的最后一次见面。

  像他和季桓那般的凉薄冷情之人,怎么配获得旁人的怜爱呢?

  出乎意料的,季桓没有在前院。辛宜这才松了一口气,抱着阿澈坐在马车上,细细思量着接下来的事。

  ……

  公堂之

  上,季桓一身玄黑官服,气质凛然地扫视下首。

  很快,目光触及到坐在旁侧一位身影单薄,面色淡然的文士身上,眸底的压迫与肃然当即缓和了不少。

  辛宜坐在那儿,不紧不慢面不改色,任他打量,也不看他。

  其实上马车时,钟栎就给她寻了一身淡灰长衫和幞头,瞧着倒像他们统一的衣衫。她明白季桓的意思,公堂之上,确实不是什么人都能来的。

  想到公堂上难免要审讯犯人,酷刑逼问,到时场面太过血腥。她不愿让阿澈看到这些,便早早令素问将阿澈带去了前院厅堂。

  很快,犯人被羁押上堂,随着那犯人一同过来的,还有一位身形瘦弱,面色憔悴的女子。

  辛宜看着这两人,长眉忽地拧起,抬眼扫过季桓。怎么陆氏的人都死绝了吗?偌大的水患案只有两个嫌犯?

  “大人,求大人为民妇做主!”

  那妇人跪在地上噗通磕了个响头,顿时额角鲜血直流,瘦弱的肩膀因为情绪激动而颤抖着。

  “大人,民妇姓陈名绿香,夫家姓张。”

  “此人觊觎民妇之貌,为了强抢民妇,不惜以民妇的丈夫要挟民妇!民妇……民妇为救夫婿,委身于他,不想他竟言而无信,残忍杀害了民妇的丈夫!”

  “求大人一定要为民妇做主,为民妇和那苦命的夫君讨回个公道!”

  陈绿香跪在地上,姣好的容颜上混着血泪,看着季桓,满眼泪意与期待。

  直到听见了陈绿香的状告,坐在一旁的辛宜再也无法维持平静。恼怒又幽怨的目光看向季桓,无声地质问着他。

  不是叫她来观吴郡水患一案的了结吗?为何到头来竟然变成了这样?

  陈绿香与她,分明都已经这样苦命了……怎么季桓这是要利用陈绿香的凄惨不堪,继续在她们的伤口上撒盐?

  然而季桓却视而不见,依旧高高在上的冷着脸,端着高官的架子,静静看着堂下的陈绿香。

  可他究竟是在看陈绿香,还是变着法的嘲讽她?强抢民女,杀人夫君的究竟是朱泮还是他季桓?

  果真是虚伪恶劣,卑鄙无耻的小人。辛宜一刻也待不下去了,她想走,想此刻就走,离开这个令人窒息令人厌恶的地方。

  可是偏偏她走不了,这是公堂,季桓也正是早算准了,她出不去,跑不掉……

  见陈绿香这番说,一旁的朱泮也是怒了,当即斥责道:

  “贱人!难道不是你贪图爷的钱财,非要勾引爷上你那淫榻?没想到你勾搭爷不成,勾搭旁人时反被你那死鬼发现了,你见事情败露,毒杀亲夫,好狠的妇人!”

  看着朱泮,辛宜拧眉,眸底的怒意纷涌着,白皙的指节死死攥着。

  季桓当然留意到了他这番变化,不动声色收回视线。

  “肃静!公堂之上,不得污言秽语。”季桓面色威严,冷冷看着朱泮。

  “孰是孰非,本官自会调察清楚。”接着他看向陈绿香,开口道:

  “陈氏,若你所言非虚,本官定会还你一个公道。”

  虽然如此,他的余光却一直留着辛宜,细细观察着她的一举一动。

  他承认他的伪劣,想借这等方法求她重新看待他,莫要一直待他冷言冷语。

  至少在她面前,他装也得装得良善,他们才是荣辱与共的结发夫妻。

  “大人,这刁妇既说在下杀夫夺妻,那便叫她拿出证据来,不然,倒平白污蔑了在下。”朱泮狠狠地盯着跪在一旁的女人,唇角扯着不怀好意的笑。

  她周遭的邻里早已被他买通,到时只会一起替他作证,证明这陈绿香放荡**,青天白日里在家偷人。

  “周遭的邻里街坊都能替民妇作证,分明是你朱泮,将我夫妻逼上绝路!”陈绿香有些激动,一时间只想把她能拿得出的证据都拿出来。

  “还有……还有我夫君死前身上尽是淤青,仵作分明说他是被人活活打死的。”

  陈绿香有些绝望抹着眼泪,朱泮太过精明,似乎没有留下任何有用的证据。剩余的,就是她身上各处那些不可见人的伤处。

  “来人,传陈氏的街坊邻里。”季桓道。

  不一会,几位中年妇人过来了,先后向季桓行礼。

  “大人,绿香平日里仗着自己有几分容颜,就勾搭旁人家汉子,连她去集上买根葱,都要朝奴家的丈夫抛个眉眼,这不,惹得那死鬼一迷糊,就真给她少算了几文钱!”一身材臃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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