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荡,意味着战争,意味着平静的日子一去不复返。

  但只要有继承人,那就不用担心了。

  小皇帝没了,继承人明摆在那里呢。

  朱露白就不止一次听人们打赌摄政王什么时候登基。

  这几乎是秃子头上的虱子,明摆着的。

  也有一些老书生摇头晃脑说摄政王是乱臣贼子。

  京城,姜薄心情也不好,他是想对小皇帝下手,但不是要把人弄死,也不是现在,他还没想现在就要坐那个位子。

  对他来说,他现在和皇帝一般无二,不是非得正这个名。

  不过小皇帝也确实是因为他死的,准确来说,小皇帝是被吓死的。

  姜薄不是在查贪污受贿么,宫里也要查。

  查到了数额巨大的,他直接命令杖毙,就在皇帝面前。

  小皇帝再隐瞒年龄,他依旧是个孩子,还是个没经过什么事的孩子,这么些人就在他面前被活生生打死,他当然害怕。

  害怕了就会惊惧,然后生病。

  偏宫里是拜高踩低最严重的地方,宫人们都知道摄政王迟早入主宫廷,对小皇帝也就不怎么上心。

  不上心,衣食药物什么就不会周全。

  小皇帝也不是什么都不懂,他还要隐瞒病情,这么一来二去的,小皇帝就驾崩了。

  宫里自然处理了一批人,但现在朝堂气氛非常诡异。

  大家都在观望姜薄的态度。

  他现在登基,其实就是篡位。

  姜薄倒是想破罐子破摔,干脆上位算了,但他的幕僚们却说时机不好。

  姜薄当摄政王是康明帝封的,别看康明帝也是没办法,但这却给了姜薄一个名正言顺的地位。

  姜薄现在手里有边军和京城的禁军,但并不是整个朝廷所有的军队都在他手里。

  如果他篡位,那其他掌军的将军也会蠢蠢欲动,不管是划地自治,还是不承认姜薄来个讨逆,大荆终将陷入战乱。

  边军姜薄也不能动,动了边军,外敌就会入侵,争皇位导致外族打进来,姜薄就真成了千古罪人。

  那只能用禁军去打仗,不是姜薄看不起禁军,而是禁军现在真拿不起来。

  这还不算大问题,大问题是打仗需要军需,粮草马匹衣物兵器等等等等,户部压根拿不出来!

  姜薄就得动用自己的老本去打仗,他的老本维持个边军尚可,拿来打仗,不够。

  那就得加税,大荆的赋税已经很苛刻了,再加,老百姓都得崩溃,会直接加剧国朝四分五裂。

  所以,姜薄不能登基,最起码现在不行,他手里的筹码并没有很多。

  他不登基,其他掌兵的将军也只能按捺,现在谁先动,谁就是众矢之的,姜薄还能下令其他人来讨伐。

  虽到时候大荆免不了四分五裂战火四起,但这个叛逆的名头就不是姜薄的了,到时候姜薄还能顶着正义之师放开手脚。

  又过了大半个月,朱露白在泉州都知道了,摄政王把宗室的孩子都叫到宫里上课去了,说是储君要在这些孩子里挑。

  这样一来,各地蠢蠢欲动的大将军们都不动了,没理由了,现在谁先动谁死。

  朱露白很是惊讶,觉得这个摄政王很有意思,但再想想,上层人做事自然有他们的道理,她一个小老百姓还是过自己的日子吧。

  京城,姜薄浑身的气压很低,摄政王府里人人战战兢兢。

  朱露白的信已经没了,离开京城越远,送信的难度就越大,乔队长也不能老是忽悠朱露白写信,因为他也找不到合适的理由了。

  不能一路的官驿他都熟悉吧。

  所以姜薄现在看的都是乔队长做的简报,这和朱露白给他写的信是不一样的。

  接不到妻子的信,朝廷还有一大堆狗比倒灶的事,姜薄的心情能好才怪。

  他让乔队长想办法尽快把朱露白带回来,他受不了独自一个人睡在床上,受不了身边每一个人看他的目光都是又敬又畏。

  简单来说,姜薄受不了孤独了,或许当朱露白知道他的身份后也会变的和其他人一样,但在这之前,姜薄还能从她身上汲取自己贪恋的温暖。

  现在整个京城也全都在他的掌握中,朱露白就是被人发现,他也不用担心了。

  乔队长得到姜薄的指示,又开始发愁了。

  其实朱露白很好说话,她不会无理取闹,乔队长发愁的是自己又要开始编了。

  他好好一个当兵的,这一路撒的谎快赶上一辈子的了。

  他去找朱露白,“我们需要押镖的船回来了,东家希望我们早点回去,外面到底不安全,娘子莫不如和我们一起走,等下回娘子就专雇我们,想去哪儿是哪儿。您交代的东西我也找了相熟的管事,若找到,我们反正一直走这趟路,就给您带回去呗。”

  朱露白几乎没考虑就同意了,她一直记得第一原则,那就是安全,安全最重要。

  以后钱多了,她可以再出来游玩,但为了玩不顾安全,这就本末倒置了。

  于是大家收拾收拾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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