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p; 今日依旧穿的正红色,连挽发的发带都是红色,光是看着都觉得喜庆欢喜。

  司韶轻咳一声:“王妃就是爱说笑,来拜见王妃,自然得恭敬些。”

  洛知栩斜乜他一眼,嗤笑:“你们都退下吧,无事别来前厅。”

  “是。”

  前厅守着的奴才全都离开后,司韶与印宿白瞬间泄力,靠着椅子长舒一口气。

  洛知栩坐姿随意,颇为无奈的看着他俩:“至于这般严谨吗?半点不见先前的肆意,王爷随和,你们是我请来的,便是将王府掀翻他都不会说什么。”

  “你何时才能明白,整个大梁恐怕都只有你觉得摄政王随和?”司韶轻哼一声,瞧着这王府的置办,说是皇宫内院都不为过,不怪聘礼多的数不胜数,为百姓津津乐道好几日。

  “分明就是你们有偏见。”洛知栩也不甘示弱,“我家王爷甚好!”

  印宿白忍不住笑出声:“当真是厚脸皮了,你觉得好便好,旁人如何想都不要紧,不过话说回来听闻陛下病重垂危,想来过不了今岁了。”

  闻言,洛知栩沉默片刻,他也不敢说梁帝究竟是怎么回事,但左不过就是时日不多,若由着他过了一年又一年,只怕是夜长梦多。

  司韶和印宿白也是明白这些,所以特意和他碰头彼此交换所知晓的消息罢了。

  三人没在王府多留,听闻秦御下早朝回来,司韶和印宿白半点坐不住,看向洛知栩的视线都带着央求。

  亏得他们之前还曾一同出城游玩,这点胆子都没有。

  洛知栩和秦御说了几句话便带着他们二人离府了,只是如今不管是去梨园还是赵家酒楼,都是在秦御眼皮子底下罢了。

  “最近有什么新曲儿吗?”

  司韶问掌柜,他们有些日子不来梨园了。

  掌柜轻笑:“今年梨园亦是忙得很,还在准备编排新戏曲了,寻常吟乐的曲子并未做多变动。”

  “那便随便唱些听听吧。”洛知栩说。

  掌柜应声便离开了。

  三人对视一眼,都明白掌柜言外之意。

  梨园戏曲在精不在多,从他们开始在梨园听曲,这里的曲子就从未变过,如今倒是要排新曲了,那必然是要用到刀刃上。

  用到什么地方,不言而喻。

  “看来太子也等不及了。”印宿白说。

  “陛下虽无法把控朝政,但他一日不死,梁玖就无法成为大梁真正的帝王,他自然着急,恐怕都心急如焚了。”洛知栩声音寡淡,像是全然不在意这些,在他看来,都与他无关了。

  左右梁玖要稳坐圣位,洛王府根基稳固,他必然不会轻易动,朝堂皇宫之事,就由着他们随意自在吧。

  司韶亦是冷笑:“天家无父子手足之情,在他们这些人面前,表现的淋漓尽致。”

  洛知栩撑着下巴看向窗外,他不甚在意的轻笑,这些事他前世就知晓了,莫说是天家,便是世家贵族,凡是涉及利益,总归是会有影响。

  只不过他们性情真诚,不计较利益得失,才显得格外特殊罢了。

  他能走到今日,身边亲友支持必不可少。

  “人性本就如此,无需——冬树,你可还记得二兄心悦的姑娘是哪家来着?”洛知栩始终盯着窗外看,期间神态语气并没有丝毫变化,像是只是好奇一般。

  “是内阁学士府的小姐,江沁。”冬树回答。

  “我得下去一趟。”洛知栩说着站起身,微微活动筋骨,有些日子没发脾气了,他都快忘记自己还有脾气了。

  他抬脚往外走,司韶与印宿白对视一眼,顺着窗外看去,就见一姑娘正被什么人纠缠着,两人赶紧追了上去。

  那姑娘可不就方才说的江家小姐,江沁!

  楼下。

  江沁是准备去书斋的,虽说府上藏书众多,她所见也多,但有些时日不出门,也该出来散散心,却不想刚上街,便被登徒浪子纠缠,实在让人崩溃。

  但碍于身份,她又不能大喊大叫,怕是要丢自家脸面,却也躲不过,正苦恼着,便见面前的登徒子突然飞了出去。

  洛知栩掀起眼皮看着躺在地上呕血的男子,他轻啧一声笑了:“本世子当是谁,原来是卢少爷,卢家独善其身了,却不想卢少爷依旧这般狂妄。”

  “洛知栩!”卢子昼将口中污血吐出,他崩溃大喊,“又是你,你偏要与本少爷过不去是不是?”

  “本世子名讳岂是你能随意喊叫?冬树,掌嘴。”洛知栩眉眼弯弯,说出的话却是令人不寒而栗,“想来卢少爷是不记得,本世子如今还是摄政王妃。”

  卢子昼刚刚挨了冬树一脚,这会只觉得哪哪都是疼的,冷不防又被冬树甩了几巴掌,这会就更崩溃羞愤了,他只恨不能亲手撕烂洛知栩!

  对上他的视线,洛知栩不用猜都知道他在想什么。

  只可惜卢家虽不曾站队梁琮谋逆,但卢子昼的父亲骁骑参领,数年来庸庸碌碌,地位早就不如从前,再加上如今梁玖把持朝政,还有摄政王从旁协助,凡是得罪洛知栩的人,怎么会好下场?

  卢子昼确实忘记了。

  他从未想过洛知栩会与摄政王一起,自然也就不会刻意去在意这些,此时他才有些害怕起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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