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; “【邓达云】还不是他自己作的……江冥都能顶替玩家,典型的大佬手段啊,他非要跳火坑单打独斗,该一致对外的时候,非要算私人恩怨,图一时的爽快,死了不是活该?”

  “【邓达云】同意,做事完全不计后果……看着很冷静,但其实是随时可能冷静地发疯……谁会主动跳进boss的茧里?”

  “【邓达云】拿了一次第一,真把自己当大佬了!”

  “【邓达云】那也总榜第四了,这本快结束了,掉也掉不出前十,就当风光大葬了哥哈哈。”

  “【邓达云】……别吹了,最近大佬都在筹备公会赛,你哥也是命好,真撞了大神,只能卷个草席土葬了。”

  “【邓达云】笑了,人死了也不用这么踩,不知道谁耍了老七,又骗过了那位,老五的房间就在下面一位,这房间快死没人了,怎么不见被超过去?”

  “【邓达云】老十也折在副本里了,虽然不是薛潮干的,但游乐园得破大防哈哈,填了一堆成员捧老十,结果四星本里‘死’了全程。”

  副本的人数本来就少,有意思的几个人走的走,死的死,因为孕育boss另辟蹊径解题而飞速上涨的人气值稍微冷却了一些,但大部分人没走,反正boss很快就会杀了剩下的玩家,就算没找到、懒得杀,梦境也在崩塌。

  快结束了,不差看完结局再走。

  机位里欣赏欣赏boss,虽然冲击过后,看久了就没什么趣味了,但评论区有自己的事忙——关于盛红、蒲逢春、江冥、薛潮,尤其后两个,满屏能吵出超音速。

  邓达云那仿佛脱胎换骨的决心和邪恶是对人做的准备,超出“人”的范围太多,就被打回原形了。

  这样恐怖的东西降临,他应该已经钻进地底了,但冲击太猛,躲都忘了,只能心惊胆战地瞪着祂。

  他意识到自己陷入类似“鬼压床”的精神状态,强迫视线离开祂的翅膀,顺着胶卷走,像捋顺过载的大脑。

  这很艰难,因为蝴蝶在校园到处飞,胶卷又像毛线团一样乱,但正因为像毛线团,总能捋下去,不会有突兀断掉的地方。

  他的眼睛快挤出两滴血泪润润时,竟真的捋到了尽头……不是尽头,源头!

  夹在翅膀中间,还有一个躯干!

  和又宽又长的肿胀翅膀比,躯干太小了,几乎看不清……大概一个人那么小。

  闪蝶到处飞,没有路线,每一次扇动翅膀,都扬起一个小型龙卷风,刮得满地向日葵和红玫瑰呜呜地叫。

  祂时而落在骨树,时而落在教学楼的废墟,又是一阵天崩地裂,更多时候却都在空中,不落地,自由自在地飞。

  然而祂太大,校园就小了,自由也有了边际。

  即便飞得再高,有一阵直飞向月亮,也像在徘徊。

  翅膀坠的器官一鼓一鼓,祂经过仅剩的这栋教学楼时,邓达云藏在卫生柜里,露一丝丝的缝隙偷看。

  他看清了,躯干是一个无头少女,胶卷从她的腔子里伸出,像蝴蝶头顶的长长触角。

  翅膀上挥,他立刻关好门,怕被眼斑看到。

  蝴蝶飞走了,他仍然不敢开门,怕是陷阱,他一开门,蝴蝶就瞬间飞回窗前。

  度秒如年,邓达云要晕死在柜子里了。

  柜子门忽然被打开,他从头颤到脚,定睛一看却是房泰来。

  “呼,你还活着。”房泰来满头是汗,她以前是长在床上的真菌,自从卷入游戏,每一场副本是她一年的运动量,她一下子瘫倒,动作比邓达云“标准”多了,“……再忍忍,苟住就是胜利。”

  主线任务失败,boss战赢不了……闪蝶头颅也不知道在哪,忍忍?等死吧。

  邓达云低头沉默,不想死到临头,还得分一点精力,附和一句荒唐的自我安慰。

  他起了一个可以算疯狂的念头,摸向袖子里的刀……与其心惊胆战,等着被那样的怪物吃掉,不如、不如……他不想再等了!

  “……自杀了尸体也会被同化,出不了副本,不管你是活的死的还是半死不活,你都成为副本的一部分了,然后接着等,等被副本就地取材。”房泰来指向眼睛,暗示盛红的下场,没什么气力地说,“你都是老玩家了……死亡哪里是解脱?”

  她努力爬起来,失败了,于是扒开眼睛,打量散发死意的邓达云,终于想起他们之间有一个莫大的信息差:“等、天奶奶的,薛潮他没死!”

  邓达云没反应,以为她又在说胡话。

  评论区却因为这句话,终于显出被吵架淹没的疑问:

  “【邓达云】薛潮没机位,夏才哲走死亡线后,江冥的机位就被收回了,你们到底怎么看到茧里发生了什么!啊啊啊别吵了!”

  “【邓达云】在房泰来的机位里看的啊……草,等等,房泰来什么时候进去的?”

  “【邓达云】嘶……”

  “【邓达云】隔壁机位的快说说!”

  “【房泰来】没进吗?怎么可能,她都进入茧中的梦境了!那里的校园一开始还是完好的!”

  “【房泰来】我一直在这个机位,那俩疯子跳进茧里,她就去天台了,然后又跳楼了,然后又出现在天台,在校园里到处走,机位突然一黑,再亮起来就是江冥、薛潮、boss三个骗子互坑的现场……”

  “【房泰来】对,结局是江冥被赶走,薛潮被杀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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