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子、鞋子甚至项链一应俱全,足以见得主人的爱惜。

  后面他出国,进宋芙的卧室,看到一个更大尺寸的棉花娃娃摆在床上,充当抱枕的作用。

  宴槐序将一个歪倒的玩偶扶正,垂眸思索:他现在也是这个作用吗?

  不提那被挂在嘴边的“喜欢”是否具有真实性了,他现在甚至怀疑宋芙有没有意识到,他为男的性别。完全不设防,并不是件好事。

  *

  与此同时,另一边的宋芙打着哈欠起了床,第一件事是告诉阿姨她想喝羊肉汤。

  第二件事本来是习惯性去公司刷存在感的,但一想,按正常节奏,都该到男主和女配翻脸的时候了,就放弃了,被好友约着逛画展。画展是朋友的朋友举办的,他们去买两幅画帮忙撑场面。

  抽象派的风格,宋芙难以欣赏,盯着其中一幅看了起码十分钟,仍是无法确定,大胆猜测:“这画的是头牛吗?”

  好友也无法确定,凑近看旁边立着的牌子,“……我猜不是,它的名字叫活泼的孩子。”

  宋芙欲言又止,“有没有一种可能,作者把小牛犊说成孩子?”不然没办法解释那两个疑似犄角的不明三角。

  唯有沉默。

  几个朋友晃了两圈,硬着头皮买了两幅,还要给朋友足够的情绪价值。

  宋芙被问为什么要买,满目纯良,张嘴就是:“画得好呀,我特别感动,能从画里感受到你的那种孤独,不与世俗同流合污的孑世独立。但你的内心又是柔软的,难以语言表达,就用画作表现了。”

  作者大为感动,将其引为知己,拉着人就要再谈论个八百回合。

  宋芙赶紧接了个闹钟跑路。

  离开后,朋友笑得前仰后合,“你可真敢说啊,怎么

  想出来的?”

  宋芙麻木脸:“没做过语文的阅读理解题吗?”

  朋友笑了两声,聊起小道消息,正色道:“芙芙,你最近的名声可不太好,说你是醋坛子成精,辞了好几个宴槐序的生活助理了?真的假的?”

  听到自己的名声符合剧情,宋芙欣慰,一口应下:“真的。”

  朋友不理解,“你在这上边纠结什么,一个生活助理而已,吵来吵去还影响你和宴槐序的感情。”

  有非常重要的一点宋芙要说明:“并没有吵。”

  “你们不吵,但等着看乐子的人可不少,说你是仗着宋老爷子才成了宴槐序的未婚妻,还不知道谨小慎微的道理,整日作威作福,等那点恩情被磨完了,就……”朋友没继续说下去,啐了一口,“懂什么叫情趣吗?”

  宋芙心虚干笑:“他们说的其实大差不差,我确实是靠我爷爷。”

  朋友典型的帮亲不帮理,“他们想,还没得靠呢。”

  宋芙意识到,现在确实是让宴槐序提退婚的好时机。

  名声不好,大家都说她恶劣,对宴槐序这个被迫订婚的表示同情。

  宴槐序提退婚,大家不会说他白眼狼,不记恩情,只会说早该如此,然后迫不及待地介绍新的,对自己利益有帮助的女孩。

  *

  风和日丽的午后,宋芙约宴槐序在宋老爷子的墓前相见。

  墓有专人打理,很干净,手抚过碑面,指尖不会留下灰尘的痕迹,两侧种有鲜花和冬青,现在天冷,只有冬青的绿色依旧。

  宋芙放下一捧菊花,神情认真,悠悠开口:“宴槐序,我要告诉你一个还不错,或者说,你压根就没有那么在意的消息。”

  “什么?”宴槐序有种不祥的预感。

  宋芙深呼吸,缓声继续道:“我们的订婚,可以取消。你不用顾及什么,爷爷的遗愿也是因为我想,我要求的,现在……”

  宴槐序皱起眉,凤眸黑沉,“现在你现在不想了,觉得没意思了?”他语气冷到能掉出冰渣子,“和你提出订婚一样,单方面作出决定——”

  是不够放任,还是太过满足,他已经尽可能表现得好,足够冷静,结果却依旧不尽人意。那也没必要了,他不会放手。

  宴槐序捉住宋芙的手腕,一字一顿道:“我不接受。”召之即来就算了,挥之即去不可能。

  “好的好的。你不接受,那就不取消。”

  宋芙点头如捣蒜,因手腕被拉扯,往前跌了一下,堪堪停在宴槐序一步远的地方,“我说的是可以取消,没说必须。”

  她也是做了很久心理斗争的,“因为我喜欢你,这话我说过很多次了,你可能耳朵都要听出茧子了,所以想让你自由一点。我不吃强扭的瓜,啊,这话不是说退婚了就一别两宽,我会追求你的,然后让你心甘情愿的跟我在一起。”

  扭那么久了,突然不乐意扭了,还说要追他,谁信?宴槐序冷冰冰,还是那句话:“我不接受退婚。”

  宋芙不忘记强调:“真退婚也是你提,不是我。”

  宴槐序少有得产生了要被气笑的冲动,冷声道:“我不会提,我喜欢你。”

  “那你都不亲我,牵手一开始都是我主动的,你还甩开了!”宋芙脸发烫,用没被抓住的手摸脸。

  试问一下,以两情相悦为前提,未婚夫妻一点亲密行动都没有是正常的吗?网上都说生理性喜欢无法抗拒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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