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位也有耳闻,只是今凌晨才好转。这小门房就是消息不灵光,传错话了,这就给诸位赔个不是。”

  刚刚话未说完,门房就被人推开,他便知道自己说错话了,陛下传召,作为臣下哪有推脱的道理?

  这不是给自己主子找麻烦吗?门房都想当场抽自己一巴掌,怎么睡懵了敢在这事上犯浑。

  这不就坐实了外界说长阳王府不臣之心的传言吗?

  长阳王府管家是个矮胖老头,正和蔼地笑着,看他憔悴的脸色倒是有几分可信度。

  不失长阳王府傲气的同时保持歉意,倒让几个近卫心生好感。

  好歹是安抚下几个蓄势待发的近卫,又听他说:“我早就命人去请我们郡主,且等等,郡主更衣完便来。”

  果然,那几个近卫面色缓和不少,领头的眉毛微动,还开口问:“倒是我等心急了,郡主可安康?”

  “已经好了不少。”管家连连点头:“几位大人是为陛下办事,着急是应该的。”

  其实管家并没有面上表现的轻松,大秋天里背后沁出一层冷汗,紧张到指尖发颤。

  更多的还是担心。

  另一边的氛围不比这边轻松多少,都忙得热火朝天。

  侍女焦急进门,一人撩开帘子,一人手捧着冒着热气的药。

  “快点,郡主脸色又不太好了。”

  “这都吐

  第三回 了,郡主真的没事吗?”

  “郡主,郡主药来了!”

  侍女走到床边,眼看床帘里伸出一只欺霜赛雪的胳膊,撇了汤匙,端起碗来一口闷下。

  不少人闻着药味都露出不忍的神色,无他,真是太苦太刺鼻了。

  也就晋安郡主敢面不改色连干三碗,不过不喝也不行,体内毒素不拍出来,她还是得死。

  喝完后,被一群丫鬟包围的女人脸色再变,冲一人招手。

  捧着痰盂的侍女连忙上前跪下:“痰盂在此。”

  将就被人扶着的姿势,郡主吐了个爽,连胆汁都要呕出来了,这才勉强罢休。

  又有不少侍女给她擦嘴擦汗,捧着热茶给她漱口,动作迅速利落。

  等候的女医上前把脉,紧锁的眉头终于松开:“郡主已然无碍,但此毒在郡主体内逗留一夜,微量毒素顺着经脉传遍全身,还虚弱得很,急需静养休息,待我开几帖药给郡主补身。”

  扶着郡主肩膀的侍女忽而冷哼:“静养?现在郡主情况如何静养,你也听见前院的人怎么说的了,大清早就宣人进宫。”

  “还让近卫配着佩刀来传旨,是不是郡主说不去,就让人架着她去?我看宫里的那位已经迫不及待……”

  “紫凝,慎言。”

  因呕吐损伤喉咙的沙哑声打算她的话,倚在床头的郡主睁开眼,黑沉沉的双瞳扫了她一眼。

  “奴婢失言了。”名为紫凝的侍女愤愤闭嘴,看眼神还是不服气的。

  可不服气又能如何?

  她是掌权天下的君王,就算病入膏肓也是不容小觑的,她给什么,作为臣下都只能受着。

  女医正面色讪讪,觉得自己听了不该听的话。

  那郡主就说:“大夫妙手回春救我一命,有劳你了,我就命人送你回去。”

  女医先是连连摇头,站起身行礼:“郡主言重了,草民只是按您的方子抓药,最多只是把把脉,诊平安罢了,算不了什么。”

  大晚上的,她被敲开医馆房门,衣服都没穿好就被侍女扛过来,本还以为自己被贼人俘去了,却不想被带到长阳王府了。

  长阳王府谁人不知谁人不晓,那可是威风赫赫简在帝心的异姓王,里边住的晋安郡主也是金尊玉贵的大人物,今日却躺在床上脸色难看,双唇紫黑,几近殒命。

  女医吓坏了,见到了几乎见不着的大人物,还被要求治病解毒。

  还在哆嗦的女医一把脉,手放上去一探直接眼前一黑。

  这根本就是无解之毒,药效猛烈,没人能撑过一个时辰,晋安郡主愣是抗到现在。

  这求生意志,真是常人难及。

  女医跪下请罪,就说她治不了。

  郡主却又睁开了眼睛,说她念方子叫她写,去煎药给她喝,有些药材侍女不认识,得大夫亲自来才放心。

  女医很想问为什么不传太医和府医,但她本能觉得这不是她该问的,领命退下。

  折腾了一夜,可算是把郡主从鬼门关里拉回来了。

  不过她认为郡主的医术比她高多了,开出的三张方子,药效相辅相成,不说完美解毒,把命拉回来是肯定的。

  对比起她致仕的宫廷御医师父,她觉得郡主医术更胜一筹,当世神医也不为过。

  传闻晋安郡主文成武就,没想到她医术竟也精通。

  正想着,床上的人发话了。

  “不,你记住是你救的我。”郡主重复一遍,深邃的眉眼直直看向女医,语气不容拒绝。

  女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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