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原本带着的笑意一点点褪去,原本柔和着的眼眸也逐渐带上别的情绪,她看不懂的情绪。

  她迟疑着:“记得什么?我们如何来的听雨阁还是?”

  跟前的人倏地起身。

  她被吓了一跳,跟着抬眸,心下有些慌:“怎么了?”

  他没应声,只背着她站定在跟前,许久许久,久到窗外的日头彻底落下,四周光亮散去,屋内缓缓暗淡,他才出声。

  “无事。”

  他重新转过身,又坐在了床边,面色重新带上了笑:“姑娘心魔如何?可有解?”

  提及心魔,幸千面色又是一红,她视线飘忽着,不自觉往床里缩:“还,还好啦,虽然出了一些小问题,不过还是顺利解决了。”

  “如此也好,只此一事真是凶险,姑娘不若说一说自己心魔如何?在下可帮着开解一二,此后也好不再深陷。”他声音好似如常,她听着却总觉得有别的意味。

  那种隐隐的,若有若无的,暧昧。

  尤其是现在,他坐在床边,她缩在床里,这场景好似就要与心魔里的重叠。

  她心跳缓缓加快,视线愈加飘忽:“没什么,我,我已经想清楚了,不会,不会再陷进去了。”

  他却在这时倏地凑近,光线昏暗,他的眼眸却宛若实质:“姑娘当真想清楚了?既已想清,那可有什么要对贫僧说的?”

  有什么……要说的?

  幸千看着到跟前的人,面上涌上热意。

  其实是有的,可那要如何说?他是和尚,对她特殊些也不过是因为从小没有伙伴,可偏偏她起了别的心思,甚至在自己心魔里,把他想成了那副模样,还与人这般又,那般。

  好在,好在他什么都不知道。

  她一点点把自己往后挪,直到靠墙,直到两人距离拉开,直到她得了呼吸的空隙,她才放低了声音:“没什么,莫无,我没什么要说的。”

  就这样,便已经很好了。

  莫无看着缩在床里的人,手倏地拽紧床褥。

  他在期待什么?本就是他先假装了她的心魔,她自是不会察觉,本就是他卑劣,占尽了便宜,现下还想要更多。

  可若逼得太紧。

  跟前的人又往里缩了缩,好似在退却。

  逼的太紧,她便又要躲。

  他眼眸微暗,重新坐直:“嗯,姑娘想清楚便好,此前情形真是吓住了贫僧,日后若有烦心事可与贫僧说上一说,不必再如此堕入心魔。”

  他拿过白玉菩提,摩擦在指尖,指腹一下一下滑过,玉珠几乎要被按进皮肤里。

  他脑海中不可抑制地浮现着她的模样,红着眼,挂

  着泪,一错不错看着他,摩擦玉珠的动作倏地停滞,玉珠被用力按着,沁凉逐渐温热。

  他微微仰头,将脑海里的画面深深印刻,面上却不显:“姑娘可有想好接下来去哪?”

  幸千神色一顿,她手微抬,那本驺吾传承出现在手心,进入金丹后,她对识海的控制也愈加强了,这本驺吾传承也可短暂拿出,只涉及功法的页面不可示于人前。

  她翻开一页:“进入金丹后,我便察觉驺吾传承解锁了新的一页。”

  她将书往前一伸:“你看看,我有些看不懂。”

  莫无看了过来,只见这一页是由点横构成的画,看似没有章法,又隐隐有规律,他眼眸微凝,指尖顺着轨迹滑动,而且这走向。

  他逐渐有了想法,从储物戒拿出张地图展开。

  地图很大也很详细,需得用灵力承托着才能完整展现,他对比着两方:“我猜测这幅图画的乃是大陆地脉,城,植被,景色,甚至是山都有可能在时间更替中变化,但地脉却不会有大变动。”

  他点在地图一处:“这里,乃是一条灵脉,如一宗建宗在此。”

  接着他点在书页上一处:“而这一横,正对应着这条灵脉,周遭地势皆能对应。”

  幸千似懂非懂,她点在书页上,明显跟自己手臂纹身一样的图案:“所以这里,其实是个地方?”

  莫无顺势点在地图上相同的位置,这一处乃是南河,是一片看不见边际的湖面,几乎没有人烟,他眉眼微动,似是想起了什么:“这里曾有记载,两百年前曾发现一处疑似秘境的空间,只无论如何也无法进入。

  “后此处发生地动,湖水倒灌,秘境便被藏于湖底。”

  幸千抬眸,眼眸微亮:“所以这里会不会就是我的家?所有驺吾的家?”

  她因为要瞧地图不自觉靠近上来,如此抬眸,好似他稍一垂首,便能将跟前的微张的唇瓣覆盖,他眼眸微沉。

  气氛缓缓升温。

  幸千视线也逐渐地,放在了他唇瓣上。

  若是心魔里的他,会不会直接压下来,然后狠狠擢取。

  手里的驺吾传承翻了一页。

  她倏地回神,热意再度上涌,她仓促挪开视线,不断给自己扇着风,声音逐渐语无伦次:“我觉得,应,应该就是了,你,你不是问我,想去哪里吗?不如就去这里。”

  她来这个世界之前就是孤儿,来之后也依然孤身。若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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