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,秦灯藤是个出色的学徒,他在学着这些人在他身上释放的情绪。

  是陌生的,也是刺激的,让他主动探寻。

  在还想进行下一步时,他的身体忽然跟个软面条似的,支撑着他的腿瞬间失去力气,让他向前倒去。

  倒在沈回的身上,头紧挨着他的胸膛,有点像是投怀送抱。

  不知道他何时解开的手将秦灯藤抱了起来,横跨在他的腿上,沈回亲了亲,低笑着:“轮到我了。”

  秦灯藤全身没有任何力气,正如被沈回绑来时刚刚醒过来的那样,他半垂着眼皮,从上至下看着沈回:“你什么时候动的手脚。”

  是他今天吃过的饭?还是喝过的水?

  “你知道的,灯灯,猜一猜。”

  秦灯藤的脑中猛然闪过他会自己揉腿的画面。

  “是你给我上的精油有问题。”

  “灯灯真聪明,一下子就猜到了。”沈回又亲了亲,抱着秦灯藤不撒手,像是得到了一个最喜欢的娃娃。

  “等它经过人体发挥后不仅是让肉/体无力这么简单,更重要的是”沈回蹭着秦灯藤的唇畔,慢慢道,“它能催/情。”

  所以,一开始的赌注本就是个幌子,它是催发秦灯藤体内药物的契机。

  这是一个只会是沈回为胜者的倾倒性游戏。

  被算计的秦灯藤并不生气,反而是欣赏,有种棋逢对手的愉悦,这是比普通的情欲更为汹涌的情感。

  他开始回应这个吻,温柔细腻,是他们第一次这么轻柔。

  柔得像是天边的云,轻轻地浮动着心。

  沈回扣着秦灯藤的后脑,仰着头,以一种绝对占有的姿态加深了这个吻。

  充满血腥气的硝烟弥散,留下的是裹挟着一切的情/欲。

  他们从器材到窗边。

  打架遗留的战意蔓延到现在,即便是在最亲密的时刻,他们都像两头狼在撕扯,谁也不肯低下头。

  从黄昏到深夜

  船靠岸了,秦灯藤拢了拢身上的衣服,正是夏季,他却穿着一身长衣长裤,谁也不知道底下遮住的是何等爱欲的痕迹。

  他不许沈回在自己的脖子上留下痕迹,沈回只有发了疯似的在别处留下更深的印记。

  在下船之际,沈回叫住了秦灯藤。

  随后,阴影倾斜而下,沈回固定着秦灯藤的头,在他的颈后侧狠狠咬下,留下一个牙印,他舔了舔,满意道:“回家吧。”

  不出所料,他的脸接到了一个巴掌,那一掌力气极大,内腔仿佛都要被打出血来,他不在意地抵了抵,扯出一抹缠绵的笑。

  秦灯藤刚想嘲讽两句,就瞧见那岸上停着的车打开了门,沈牧从里面走了出来,他走得极快,不一会,不一会就到了船的底下,目光锁定着秦灯藤。

  才几天不见,他的脸色憔悴了许多,眼下是淡青色的疲倦,目光黑得幽深,如同万里深渊,想要将人吸进去。

  看着秦灯藤,透着脆弱、祈求,还有其他的神色,随后,沈牧的唇蠕动了几下,在上面听不见声音,但秦灯藤却知道他在叫自己。

  他走了下去,沈回跟在他的身后,大摇大摆地出现在沈牧的面前,让沈牧的脸色忽变,看着那人,脸阴沉得能滴水。

  “小牧。”

  秦灯藤的声音唤回了沈牧的神智,看着秦灯藤,他的眼角立刻渗出泪光,将秦灯藤大力抱着,仿佛要揉进自己的骨血之中,与自己融为一体,他一声一声叫着:“哥,哥”

  他像是要将这几天的没有叫出来的次数现在一次性补齐。

  秦灯藤回抱住他,轻轻拍着:“行了,小牧,我回来了。”

  回应他的是越收越紧的手。

  因为沈牧看见了秦灯藤后颈侧的咬牙,鲜红着,像是刚刚才咬下,是占有的标志,是被人打下的标签。

  沈牧的眸色冰冷,充满杀意,他慢慢抬起头,看见了秦灯藤身后的沈回正勾着唇看他,无声的嘴角动了动,让沈牧的瞳孔紧缩。

  理智轰然倒塌。

  他说:我咬的。

  沈牧的手颤抖着,他松开秦灯藤,眼角是愤怒的红意,然后蹭地一下冲出去,与沈回扭打在一起。

  秦灯藤转过身,静静地看着这一切,冷漠得像是一个旁观者,直到看见沈牧不敌沈回被按倒在地时,才出了声。

  “沈回,他是你的弟弟!”

  这一声,不像是劝架,更像是拱火,因为沈牧听见这话更加愤怒,在这之下,是潜藏的嫉妒,嫉妒让他扭曲。

  沈回在秦灯藤的警告下松开了钳制沈牧的手,双手摊了摊,向秦灯藤展示着自己的无辜:“这可是他先攻击我的,我只是正当防卫而已,小妈,你可不能偏心啊。”

  说着,他还露出手侧被击打出来的青痕,告着状:“你看,这些都是他打的,下手重得我整个手臂都要废了。”

  说着这些,他的眼角却是带着笑意。

  若不是沈牧在场,秦灯藤真想嘲两句,但沈牧在这里,他只能演着自己的人设,关心着沈回的受伤情况,还没来得及查看,就被阴沉的沈牧拉着上了车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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