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喘不上气。

  闭眼将人推开,忍住打颤的牙关:“去吧,你去洗澡吧。”

  没有回应也没有离开,方予松立在原地半晌,一股脑扑进他怀里。

  阴沉的神色在白炽灯下一览无余,祁澍里的指关节格外用力,终究还是没舍得对他说重话。

  多次小心翼翼地呼吸,生怕吓到怀里的人:“去吧,其他的洗完澡慢慢商量,乖。”

  怀中人仍有迟疑,在话音落下后沉寂了许久,抱着他的力道松动。

  垂着脑袋不敢看他,方予松嗫嚅:“那我就……先去了。”

  漠然凝望对方的背影,平日温和的眉宇不复,取而代之的是说不清道不明的阴郁,窗外飘来雨水与泥土的腥味,灌入鼻腔竟有些酸涩。

  视线转向掌心那个从他身上取下来的项链,祁澍里攥紧回到自己房间,把东西一股脑丢进抽屉。

  就在即将合上的那一刻,他瞄到边上方予松为自己画的画本,坚硬的面部轮廓刹那变柔。

  刻意压低的喘息在寂寥的卧室徘徊,悄悄叹了口气,取出以前的合作商送他项链的包装盒,把方予松的项链包好放进去。

  无声无息把东西送回对方的房间,压在画稿上。

  祁澍里没吃晚饭,待青年洗完出来,自己也收拾衣物进去。

  本以为刚才的小插曲会让对方洗过澡后像只小鼹鼠躲回窝里,没成想他刚从蒸汽缭绕的浴室出来,就看见青年穿着睡衣缩在沙发正对他。

  “怎么还不睡?”伸手摸了摸他的头发,确认是否吹干,刚要收手就被扯住手腕。

  方予松抬头看他,那双大眼睛里漫着水光:“我今晚可以……跟你一起睡吗?”

  祁澍里听闻身板顿了顿,牵唇反问:“你在哄我吗?”

  “不可以一起睡吗?”方予松没有正面回答,抓着他的手不愿意放开,眼看眉心的褶皱将要叠为千层。

  男人弯腰直接打横抱起他,青年顺势勾着他的脖子,苦大愁深的表情这才缓和,下撇的嘴角弧度还原,甚至有上扬的趋势。

  祁澍里偏过脑袋,用鼻尖点在他的鼻尖上,缱绻摩挲:“财财都没你会撒娇。”

  “喵……”猝不及防被点名,正在咬玩具的奶牛猫扭过身子回应。

  “没骂你,继续玩玩具吧。”丢下这句话,便抱着方予松回房间。

  路过客厅开关,方予松伸手关掉,等被抱进祁澍里房间时,再顺手开灯,一气呵成配合默契。

  祁澍里用后跟带上卧室的门,将人放到床面,盖好被子自己也躺进去。

  身上自带热源跟吸引力,青年不由自主往他怀里咕蛹。

  “乖,”啄了口他的额头,祁澍里安抚,“明天还要出门,早点睡。”

  “还不到十点,睡不着。”

  “那你想干嘛?”似笑非笑跟人对视。

  询问刚落下,紧致的腰上凭空出现一只手,细腻的指腹在他的沟壑处游走。

  动作悠闲得像个览客,倒让祁澍里遭了罪。

  他勒令:“不许偷摸。”

  “我才没,”方予松亲他下巴,狡黠窃喜的样子像个偷到食物的小狐狸,“我是光明正大摸腹肌。”

  “平时不是害羞得很吗?今晚这么主动?”伏在他耳边低语,“想补偿我?”

  “不可以吗?”用沾过空调凉气的唇瓣碰上他的喉结,感受突兀的喉结在细微滑动,“你刚才都把我脖子亲疼了,我也想亲疼你。”

  说这话时,祁澍里听出对方声线难以抑制地发抖,放在自己腰侧肌的手不安分地勾开裤绳,想要去未知领域探索。

  “予松。”蹙眉摁住他的手,将作怪手掌从被窝掏出来放到颊边,以玩笑带过,“别忘了你还在吃素,才第一天就忍不住了?”

  “不想吃素了不行吗?”埋进他胸膛用额头狂蹭,发丝被磨出静电,滋啦滋啦响。

  “我让你埋胸,其他地方别动了。”稳住让自己心猿意马的人,祁澍里闭眼将下颌抵在他头顶。

  感受到方予松那只被他强制覆在脸上的手战栗不断,明白是自己在客厅产生的附加情绪吓到对方,他暗自为自己缺乏耐心而懊恼。

  “予松。”轻轻唤了他一句,不等对方回应就勾起他的下巴吻上去。

  自上而下的吻带有牙膏清新的薄荷气味,清凉畅快的感触不仅席卷舌腔,更是冲上脑门,直让方予松觉得头顶通透。

  缠绵热吻结束,祁澍里捏了捏他滚烫的耳垂,嗓音嘶哑:“快睡吧。”

  “……”平复紊乱的呼吸,靠在他怀里的方予松小声告白,“祁澍里,我很喜欢你,是真的很喜欢你。”

  “嗯,”眼眶有些发热,祁澍里滚动喉结回应,“我知道。”

  窗外的每一滴雨水撞击玻璃,谱成婉转柔情的乐章,让相拥而眠的人得到久违的宁静。

  或许是这个吻起了效果,又或许是因为睡前的互诉衷肠,彼此焦虑沉重的呼吸都随雨滴逐步均匀,不约而同进入恬睡。

  翌日,两人早早爬起来洗漱。

  认真打量对方从自己房间里走出来这身的行头,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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