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msp; 那双赤色的眼睛里似乎淬着毒,但凡鲍尔多说一个字,里面藏着的毒蛇就要出来把他生吞活剥了。

  “喂,我在问你话,你觉得我凭什么要去找他?”

  这句话不知是在问对方还是问自己,见鲍尔不说话,恺撒锲而不舍地追问道。

  他的脸上多出了一点神经质的味道,恺撒并没有对面前这个军官感到不满,但是语气里的咄咄逼人却怎么也改不掉。

  鲍尔这下恨不得穿回几秒前把脑瘫的自己一巴掌扇死,他就不该自作聪明地提那个话。

  凭什么找他?

  我哪知道您为什么要找他啊,不是您自己要去找的吗!

  他简直有些欲哭无泪,但是对上恺撒那双几乎要吃人的眼睛,又不得不勉强开口解释道。

  “没没,就是刚才守城的军雌说,有人拿着您的徽章出城了,说是您的命令,我在想是不是应该和您说一下”

  鲍尔的声音越来越小,说完最后一个字,他就见恺撒猛地冲了出去。

  但还没等他反应过来,那冲出去的军雌又顿在了原地,随后不急不缓地走了回来,站到了鲍尔的面前。

  “是吗”

  “那让他去吧,你说他拿着我的徽章?”

  鲍尔惊恐地点点头,他不想再看到上将那鬼气森森的笑了,他突然有点怀念异兽的翅刃砍在自己身上的感觉了。

  “等他回来把他手剁了。”

  “是啊?”

  鲍尔眼睛瞪得溜圆,他自是也闻到了恺撒身上那股浓郁的腺素模拟剂味。

  不敢置信地瞪着面前“始乱终弃”,丝毫没有虫品的殿下,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话。

  “啊什么我说把他手剁了。”

  “是”

  周围的军雌散的差不多了,只留下了地上那一滩极为明显的血迹,那是刚刚自爆的军雌留下的痕迹。

  鲍尔眼睁睁地见着恺撒踩过了那滩属实算不上舒心的血迹,在靠近城墙的位置自言自语着什么。

  “骗子”

  “骗子骗子骗子”

  “我要宰了你骗子骗子骗子”

  我是不是应该给殿下去拿点舒缓剂?鲍尔认真地想。

  就在他准备先行离开的时候,恺撒猛地顿住了脚步。

  他脸上的癫狂之色顷刻散去,那只手缓缓抚上了最为普通不过的墙壁。

  “咕叽——”

  墙体像是一个腐烂的西瓜,黑沉的石块宛如一道泛着腥味的果皮,一寸寸软化了下来,如同沼泽一般将恺撒半只手掌都包了进去。

  腰间的按钮被恺撒用大力按成了碎渣,就在他刚欲出手斩断那只手掌时,手骨处便是一痛,那只手已然是被切断了下来。

  刀口整齐,甚至没有一丝多余的动作,恺撒那半只深陷泥淖的手,就这样被完整地凭空切割了下来。

  “咕——”

  泛着绿斑的深黑色墙体伴随着一声轻响,如同一滩软烂的橡皮泥,刹那被压低至了一个恐怖的高度,墙体逐渐变得混沌,又从混沌变得透明

  在乌黑的夜色之下,那被压缩成一滩软泥的高墙瞬间坍缩,一墙之隔的距离顷刻间消散。

  两双眼睛隔着浓浓的夜色在片刻的分离后,再次相遇。

  虞宴反手握着一把锋利的匕首,半只手臂都溅上了鲜红的血液。

  空气中透着一股浓郁的腥臭味,那双湖蓝色的眸子透过升腾而起的烟雾,直直望向了一尺之隔的恺撒。

  一头长发因为骤然掀起的狂风而胡乱飘舞,青年立在寒风中,眼神一路向下,看向了恺撒正在不停泛着肉芽的手掌。

  “殿下小心。”他的声音很轻,轻得像是安抚临睡前的孩子,温柔,低哑。

  恺撒眨了眨被风沙撩得生疼的眼睛,一时没有出声,那点晃神的时间仅在顷刻之间便烟消云散。

  他面不改色地甩了甩自己还在不停流着血的手掌,望了眼墙里时而清澈时而混沌的“物体”,又神色复杂地看了眼虞晏。

  军雌的职责督促着他在此刻立即做出判断,可是身体里莫名那股可耻的本能还是拽着他的眼睛,让他的注意力被对面那道身影吸引着。

  恺撒像是一只被疯狂撕扯的木偶,但最终理智还是战胜了感性的迟钝。

  于是下一秒,他几乎是毫不犹豫地转身,朝着后面已经做好攻击准备的鲍尔走去。

  但他步子还没迈出去几步,小臂处就被一个用力,径直倒退着跨过了那道低矮的流质墙体。

  他不敢置信地看向那只拽着自己的手,那一点也不像亚雌往日的手劲。

  大得吓人。

  但是虞晏却像是完全看不到他面上的古怪之色一般,没有留给恺撒多少反应的时间,径直开枪轰碎里两者脚底蠕动的一粒肉.块,轻声道。

  “让他们尽量往外跑,不然的话”

  寒冷刺骨的晚风如刀版划过城墙的每一寸砖块,四周响起了一阵诡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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