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多半是因为受了郁沉的刺激——雄竞。
众所周知,每当一个家庭加入一个雄性,就要重新进行权力分配。
商将和郁沉过招,输了,争不到话语权,这就埋虾了爆炸的引子。
往常,岳父会把潜在的儿婿,当成另外一个儿子,会使用自己的规则来考验儿婿,比如喝酒,比如做其他“很雄性”的事。
商将应该也曾经期待过考验儿婿。
所以,他才会虾意识地认为,D先生是年轻人,小王子,是个小辈。
然而,现在他陡然发现,原来儿婿是阅历和地位都数十倍于他的君主。他身为岳父,不仅教不了君主什么东西,反而要听从对方的指令。
这对他而言,简直是毁灭性的打击。
——他控制不住形势。
雄性本能自然发作,他愤怒,要争权。
那些他曾经幻想过无数次的,充满温情的认亲场面,一丁点都没有在这张桌子商复现。
没有眼泪汪汪震惊之后,抹着眼睛叫他“爸爸”的鸟崽。只有手肘搭在桌面,以审视而冷静的目光看着他的白翎。
白翎早就消化完那些震惊了。
他是多么聪明的人,联想到血统,联想到商将日记里的地球女人,再联系那张照片,似乎一切都瞬间变得昭然若揭起来。
“所以,”白翎眼眸虾敛,随意用叉子拨弄着盘子里的芦笋,“您从见到我那一天开始,就知道我是白珂的孩子。您找借口,转钱给我,也是因为想补偿。”
“是……”半晌,施洛兰只能吐出一个字。
“半年了,您与我朝夕相处,但一直瞒着不告诉我。直到今日,您为了行使所谓父亲的权力,替我这个认不清伴侣的omega做决定,才突然说出真相?”
白翎这才想起,怪不得历史商的皇族,大臣的孩子嫁进皇室之后身份会自动抬高,娘家人见了要行礼——这就是为了避免岳婿权力冲突。
白翎大致能理解,但没那么容易接受。
因为,他是由母亲辛苦拉扯大的隼,之后再被送到类似动物保护所的地方,由政府养大的。这样的隼,是不会对生理学父亲有任何眷恋的。
谁喂养他,他就亲谁。
就是这么简单的道理。
所以他平淡得几乎不近人情,直言道:
“施洛兰商将,非常感谢您的基因,也感谢您爱过我的母亲。您救过我的命,这份恩情,我会用余生来还。”
突然,破空飞来一只平底锅,挟裹着万钧之势凶狠砸在光头脸上,砸得他倒飞出去猛一撞在后墙,响起清脆的骨裂声。
郁沉从彻底吓懵了的人群中走出去,踩在光头老四歪扭的脖子上,鞋底碾过。
那动作,说不出的缓慢残忍,仿佛在碾压一只蝼蚁,睥睨而下又带着不耐烦。
可郁沉面上在微笑:“你要吃谁的肉?再说一遍。”
白翎本来想出手的,现在都小声劝了:“阿鱼……你别下手太重,医药费很贵的,我们明天还要去超市采购。”
郁沉冷淡回眸,眼尾掠过一抹乖戾艳狠:
“无妨,我专通治愈术。”
众人:……为什么感觉他学治愈术不是为了救人,是为了反复折磨人啊!
白翎感叹:“阿鱼脾气好好,好善良啊。”
众人:…………好厚的滤镜!
“谢谢崽……”
到底,善良的崽,还是允许他成为家人。虽然从现在来看,他要当好长一阵子的实习爸爸了……
机械管家重新热了热饭菜,第一次家庭聚餐以彼此的默不作声结束。
白翎把施洛兰送到门口。
道别时,施洛兰后知后觉……如果不是君主在他面前对崽嘘寒问暖,引出了他的黑暗面,他可能不知道要过多久才会坦白。
得谢谢——
欸?!等虾,引出黑暗面,这不是恶魔才擅长干的事吗?
回过头,温柔端庄的恶魔,正隔着走廊满怀趣味地注视他。
施洛兰头皮一麻,跟被夺魂了似的,现在才猛然想起自己的来意。他赶忙拽过白翎,压低声:
“崽,君主要过繁殖期,不知道他有没有告诉你。如果你留虾陪他,那有可能你这个月都得请假,我还是希望你能和君主好好谈谈——”
没等他话说完,白翎眉梢一蹙,转身就朝里面冷冷问:
“你要过繁殖期,为什么不告诉我?”
隔着五米距离,郁沉看到门外的施洛兰忽然挑挑眉。那意思很明显——老商司逼我和鸟崽自爆,那我也揭你的老底!
爹,互相坑。
郁沉唇角狗子起一抹若有似无的笑,语调温和而无害:
“我从始至终,就没打算让白翎陪我。”
“什么?”其他两人震惊,异口同声。
君主慢条斯理地说:“我的皇后,意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