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石消失,露出一条通往山谷外的平坦大道,和大道上三个目瞪口呆的人。

  一个慕子晨,两个鼎剑宗的元婴期修士。

  而沈辞秋的剑还扎在温阑的尸身上。

  透过分魂看到这幕的谢翎心头咯噔一下:不好!

  沈辞秋却异常冷静地拔剑,瞬息闪身至三步外,就在从原地消失时,鼎剑宗那位元婴的攻击也到了——但凡沈辞秋刚才慢上一步,这一招就会结结实实落到他身上。

  “沈辞秋,你在干什么!?”

  两位元婴飞速掠至温阑身边,一人紧盯沈辞秋,提防他出手的同时不给他逃跑空隙,另一人飞速蹲下查看温阑情形,这一看,吓得肝胆欲裂。

  “少主,少主殁了!”

  死透了,根本没有救回来的可能。

  “沈辞秋,你找死!”

  盯住沈辞秋的修士一听消息,毫不犹豫立刻出手,沈辞秋被山谷扰乱的神智已经平静了,但他对着袭来的修士,却没有退。

  在强敌面前露出后背只有死路一条,而且他半只脚快踏入元婴,因此能感知到这两人是元婴初期的修为。

  修士修炼得越久,越能明白日后每一阶之间的差距好比天堑鸿沟,多少人终身无法突破到下一层,不是稀奇的事。

  但沈辞秋手中千机剑雪芒凛冽,他迎着扑面而来的杀机,轻轻想:修为不过高我一点——

  可战。

  金丹大圆满的灵力从丹腑澎湃升腾,周遭寒气四溢,雪花飞扬,冰柱拔地而起,呼啸着随剑锋悍然卷向眼前的元婴!

  两道强大的杀招狭路相逢,撞击的余波瞬间将四周山石掀飞,零零落落溅散开来。

  另一个元婴将温阑尸身带到一边,反复确认确实没戏后,咬牙拔剑,也要加入战局。

  但慕子晨连忙扑了过来:“等等,稍等!”

  他按照邪魂的指示一路碎了不少构成天然大阵的草木山石,终于走了出去,没了那些东西,大阵会在稍后失效。

  他一出山谷,就碰上了看到少主徽记后赶来的两个元婴,他俩刚好离得近,慕子晨没放过送人情的机会,立刻说带他们去找温阑。

  谁料往回走了没多远,山谷阵散后,就看到温阑死在沈辞秋剑下这一幕。

  不管沈辞秋在山谷是不是巧合,慕子晨只知道,沈辞秋决不能现在就死在鼎剑宗弟子的手里,因为他还要仙骨和活取的玲珑心!

  慕子晨必须打消他们立刻杀了沈辞秋的念头:“我刚才也说过,山谷大阵能影响神智,师兄和温少主定然都中了招,无论发生什么,都不是他们的本心!”

  “可沈辞秋杀了少主是不争的事实!”温阑尸身边的元婴抬剑对准慕子晨,“玉仙宗要包庇他不成?!”

  他们陪着少主出来,少主却死了,无论什么原因,回宗后必定会面对宗主的怒火,好在凶手分明,杀了他起码还能有个交代。

  慕子晨:“他可是玄阳尊大弟子,如果真是中了招式身不由己,那就罪不至死,你们现在杀了他,又该怎么跟玄阳尊解释!”

  元婴提剑的手一顿,金仙玄阳尊,说不怕那是不可能的,万一到时候玄阳尊一怒,要了他们的命不过眨眼间。

  慕子晨看出他犹豫,再接再厉:“你们若要捉拿他,等出了秘境等两宗的前辈来裁定,我绝无他话,但是就这么要我师兄的命,不成。”

  慕子晨亮出传音玉牌:“我们刚才的话玉仙宗其余同门也都听到了,你想悄无声息杀我灭口也晚了。”

  元婴怔愣后一怒:“你!”

  慕子晨声音很大,故意让沈辞秋和另一名元婴也听得清清楚楚。

  那名元婴听到玄阳尊的名头,也迟疑了下,借着错招之势退开,他攥紧了有些发抖的手,暗暗心惊:

  沈辞秋一个金丹大圆满,竟能与他打得不相上下。

  今日若只有他一人,还未必能杀得了此子!

  沈辞秋抬手,一抹唇边的血,对慕子晨的话没有感动,只有讥嘲。

  又演什么温情戏码,想让他在绝境中感动万分,从而对慕子晨死心塌地?

  以为我不知道你只是想要我的骨头和心脏吗?

  沈辞秋对面的元婴抬手:“你师弟说得有几分道理,沈辞秋,束手就擒,随我们面见宗主,若你真是被迷惑心智,宗主也肯放过你,那我们也无话可说。”

  沈辞秋目光清泠泠,他放下擦去血迹的手臂:“他能放过我?”

  那可是宗主的宝贝儿子,当怒火攻心,极致的悲伤与愤怒中,哪还想得起什么身份重量、听得进什么理由,绝对当场就会要了沈辞秋的命。

  “师兄!”慕子晨忙道,“师尊和玉仙宗其余人也会去,绝不会让你一人的。”

  他转转眼珠:“温少主先前与我在一起时就神志不清了,是不是他先动手,你也心神错乱,明明是想阻止,却不慎失手杀了他?”

  慕子晨的心计啊……一如既往。

  为了得到沈辞秋的骨与心,也是煞费苦心了。

  等沈辞秋真落入鼎剑宗之手,出去后,慕子晨的话术或许又会变。

  沈辞秋要是成了阶下囚,不正好是他能得到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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