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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调控的灵活度才写的,怎么就分析起死亡的痛苦程度来?

  是为了减轻负罪感么?

  不行,这样不对。

  好容易抓到个重生机会,怎么能叫自己不像自己了呢?

  “文侪怎样死都没事,只要能达到目的便成。”戚檐低声自言自语,后来,掌心一摊开便是数不清的指甲印。

  他在上一局时便发现,这世界能有两个文侪,却只有一批怪物,简而言之,谁同他在一块,谁就会遇到怪物。

  已知day1他身边的是【阿文】,day2由【阿文】住处转移到【阿侪】住处。所以,在他没有遇见【阿文】前,【阿文】皆处于较为安全的状态,直到他到达,那人才会……那怎么才能让【阿文】安分待在屋子里头别出去呢?

  戚檐盘腿思索着,好像左思右想只有一个选项,那便是不要进入【阿文】所处的客栈,拉着【阿侪】在林间消耗捉迷藏的游戏时间,等到【阿侪】死去,便独自躲藏直到第六日0:00。

  可是【阿文】不在眼前,他如何能确认那人是否存活呢?又如何能保证他不会出来查找自己呢?

  “诶!文哥,再抛张纸来。”

  文侪见他态度诚恳,把纸折了四回,使劲抛过去。

  那戚檐合掌接了,随即写了份计画书,只是这计画书不是给他和文侪看的,给的是day6的自己,回到第四日的自己。

  他不要那日的自己来找他,他要自己把阿文给看住。

  由于day6的自己在倒着走,那么在他遇见阿文前,是否先看到了阿文的死状呢?

  如果他当时看到阿文还活着,不接近就是了。

  如果看到了,那自己回到过去,救下阿文,岂非会改变阿文死去的未来么?那他之前又如何能看到阿文死去的未来,并作出行动呢?

  戚檐知道,这是先知悖论,可是这阴梦容许时空悖论的存在,支撑它的仅仅是因果论——有因必有果。

  他在上一局便摸清了这个规则。

  所以上一局时,他没问day6的自己,为何已做完了自个儿的事,还要跑到矿洞里给day4的自己送消息,他知道那人不过是在完成一个因果轮回。

  所以这局,他哪怕在day5见到了阿文,他也依旧会选择在day6回到第四日时,在屋中查找并暗中保护阿文。

  因为阿文活到第五日的“果”已然种下,他要维护好让“果”出现的“因”。

  真奇怪,分明day6的是未来的自己,那他有什么必要写计画呢?在脑子里记好不就行了。

  在意识到那一点后,戚檐只在纸上写了一句“保持清醒”,随即欢欢喜喜跑去与他的白狐狸勾肩搭背。

  ***

  Day4,23:56

  那浑身是血的戚檐眸光空洞。

  黑袍子不易看出血污,可只消用手朝上一抚,便能摸得满手粘稠。

  那不是他的血,是【阿侪】的。

  项桐大张嘴朝他扑来时,【阿侪】忽而将他扑倒在地,挡在了那人尖锐的兽齿之前。四颗足有人手掌那般长的虎齿便那么深深扎进了文侪的腰间,随后便是血肉斑驳的一通撕咬。

  文侪的唇贴在他的耳上,说了很轻很轻的一声“跑”。

  戚檐的呼吸仿若在那一刻彻底停滞,可是理智还是叫他推开那奄奄一息的人,极迅速地抽出身子。

  跑,向前跑。

  他将双手抚上另一家“步步高升”旅店的大门时,十指微不可察地发起颤来。

  他在害怕么?有什么好怕呢?

  怕看到那肢体破碎的文侪,还是怕看到那张着血盆大口的怪物,亦或是看到里头什么也没有?

  他不知道。

  可他彻底失了开门的胆量。

  他没有文侪那么高的办事效率,这会还失了引以为傲的理智。

  真是没用。

  他想着。

  门不由他推,自个便开了。

  里头橘黄的暖光一圈圈地往外溢,他先是瞥见白袍一角,继而看到发卷的长发,再是一对猫儿似的琥珀眼。

  那人眉头紧蹙,正气冲冲地睨着他:“戚檐!老子他妈找你半天了,站外头淋雨爽不爽?”

  “找到了……”戚檐笑起来,“我的狐狸。”

  第56章 【钱】EP28 狐狸的血也会染红他的身躯吗?

  Day5,0:00

  “什么你的狐狸我的狐狸,还不快点进来?!说了要让我尽量活长一点的,你偏要跑外头去淋雨!”

  文侪上前去揽他的肩,谁料比戚檐的肩更快到来的,是戚檐的手。

  戚檐用五指扣紧文侪伸来的右手,若非文侪见他把手越抬越高,很快便要捂到唇边,随即应激性地抽出手,他手上指不定要叫那人“叭嗒”印上一吻。

  戚檐见状只是笑笑,说:“咱们进去吧。”

  文侪给他暧昧的语气激出了一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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