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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湛秋不喜欢这种赶进度的行径。

  “为什么要宽限,你就不好奇吗?万一我做过的事十恶不赦,你岂不是要后悔宽限的这几天?”

  沈清慈半真半假地问。

  湛秋语塞。

  这一耽搁,就到了登机时间。

  飞机上,两人没打算再聊,都很疲累,一整天也没休息。

  湛秋吃完东西选择闭目养神,睡了一个多小时。

  飞机降落前,从舷窗俯瞰,城市的夜景如画一样铺在天幕底下,灼亮的人造光把人类文明点缀得固若金汤。

  湛秋本来想让司机送沈清慈,但沈清慈自称有人接,拒绝了她,湛秋也没多说。

  机场分别之时,沈清慈不再迂回:“湛秋,如果我们曾经也像这几天一样相处过,但是最终我让你失望了,你预备怎样处理呢?”

  “怎么个失望法?”

  湛秋接话。

  “跟你现在一样,只谈当下,不谈未来,对亲密的事照单全收,但是态度若即若离。”

  沈清慈担心,湛秋也许是想让她体验一回“被辜负”的滋味。

  “只是这样?”

  湛秋不知在替谁说话:“我觉得无可厚非,我们萍水相逢,本来也要慢慢来。”

  沈清慈只好继续自我检讨:“那比这还要恶劣呢?也认真相处了一段时间,但是等对方告白的时候,又将话说得十分绝情。”

  “那是有点恶劣。”湛秋点头,“既然你那时候绝情,现在又干嘛……”

  “你真的不知道原因吗?”

  沈清慈突然问。

  湛秋蓦然理解过来,沈清慈发现了。

  一起回到这座熟悉的城市,就像一出戏落下了帷幕。

  “你知道了。”湛秋没再装下去。

  “能不能告诉我为什么?”

  沈清慈挑明了问。

  湛秋离开前看破她的心思,以及全部的忐忑不安,简略地撂下一句:“反正不是你想的什么‘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’。本小姐的时间跟身体都宝贵,没兴趣拿去报复别人。”

  第105章 清醒地现实地怀揣着浪漫主义

  晚风带急,将机场大道上的草木花圃胡乱凌乱吹拂了一通,搅得热浪一阵一阵地黏住人。

  湛秋背着包,低头疾步坐进车里之前,轻薄的裤角随风向鼓动,好像有人轻轻地挽留了一下她。

  车门被从外关上了,隔绝周遭的一切动静。

  静音模式下,她一脸的不爽快,遮也不遮,紧随着打了个喷嚏。

  “谁在骂我!”她郁闷道。

  魏姐满脸宠溺跟关切地笑:“没有人骂,是不是感冒了,飞机上冷吗?”

  “不冷,怎么可能感冒,那边天气热得要命,不中暑就不错了。”

  湛秋也没有嘴硬,感受了一遍,确定没有生病的前兆。

  她浑身上下都好得很,唯独心口发闷,像一个话剧演员,在落幕以后面对没有观众的剧场发愣。

  没有掌声,也没有反馈,她的表演好与坏都是未知数。

  魏姐看出湛秋的情绪不好,从今晚刚见面时,湛秋没围着她嘻嘻哈哈,只是成人化地笑了一笑,就看出来了。

  “有了什么急事,怎么连夜回来了。”

  做司机要有及时闭嘴的眼力见,但是在湛秋这里永远可以破例,她开玩笑问:“表情这么差,是跟谁闹不痛快了?”

  湛秋将座椅调整至半躺,头疼地闭上眼睛说:“沈清慈。”

  魏姐收声。

  车里一瞬间静得可以听到湛秋打哈欠时优雅的颤音,湛秋揉了揉眼睛跟太阳穴,说完意识到魏姐还不知道。

  于是跟她对齐了一下颗粒度:“她妈妈中暑了,年纪大了要住院观察两天,她不放心,回来看看,干脆我就陪她一起了。”

  魏姐听完认为这不是最需要同步的地方,“枫叶,你什么时候又跟沈小姐联系了?”

  “哦,没多久,就最近,她在H市上班啊。”

  湛秋说得云淡风轻,本意没想瞒谁,也不觉得联系谁有问题。

  只是说到这个就有点不高兴。

  她就说,沈清慈今天怎么怪怪的,原来是发现她还记得了。

  湛秋自以为天衣无缝,也不知道沈清慈从哪看出来的,喜欢的人太聪明也让人烦恼。

  知道她“失忆”时的沈清慈,表情虽然遗憾,但满目都轻松,跟她说话也更放得开。

  这让湛秋明白,从某种程度上,沈清慈不希望自己记得从前,她打消了坦诚的想法,想看一看,沈清慈打算瞒到什么程度。

  反而是刚才,沈清慈整个人都紧张起来,她握住自己手腕时,力道大得湛秋险些要喊痛。

  不仅没半点开心,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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