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城市车水马龙,多是被雪困住走不了的车辆。今夜的雪似乎比很多年前那场雪更大。
赵聿珩的头发上满是落雪,肩上刚落的雪不一会儿又因为快速的奔跑而掉落。在路人眼里他大概像个疯子,没有人会这样在雪夜奔跑。
但他只是太害怕了,害怕沈云知会等他太久。
因为长时间逆着风的奔跑,寒风冰凉刺骨,他的脸被风吹得又痛又红,像针扎了一样。
跑累了他就停下来喘口气,再继续跑。等他跑到订好的餐厅时,那里已经打烊了。灯光很暗,只有零星几个服务员,他弯着腰直喘气。
服务员上前说:“先生,我们这里已经打烊了。”
赵聿珩直起身子,对方像是被他吓到了一样,眼睛都瞪大了一圈。又问:“先生,您没事吧?”
赵聿珩大致往里面看了眼,已经陆续熄灭了灯,看起来不像是有人在的样子。他暗自揪紧了心,沈云知已经走了吗。
因为他来晚了,所以就不等他先走了吗。
他往后退了一步,垂着眼攥紧了通红发痛的手指。一瞬间巨大的失落感袭来,将他整个包裹住。
是啊,没有人会等他的。
他想,沈云知就这么回去了也好,今晚的天气这么冷,不应该一直在这里等着他。
就在他背过身要走的时候,突然一位服务员出来喊道:“啊,您是赵先生吧。”
赵聿珩还没开口,对方又说:“谢天谢地您来了,沈先生在里面喝醉酒睡过去了,我们正想着联系您来把人带回去……诶?”
不等他说完,赵聿珩就快步走了进去,果然在一个小角落里看见了趴在桌子上睡觉的沈云知。omega穿着栗色的大衣,脖子上是一条红色围巾,小小的一只缩在那里。
赵聿珩心里既柔软又浸满了酸涩,从来没想过沈云知会在这里等他这么久。
他走上前半蹲下身子,本想用手撩开沈云知半挡着脸的头发,发觉自己的手指太冰了,他又生生止住了动作。
沈云知小声的哼唧了下,皱着眉头,要醒不醒的样子。
赵聿珩就这么安静看了一会儿,然后他才注意到那一片区域被布置的有多好看。
墙上挂着气球和鲜花,圆形的桌子上是撤去一半的菜品,中间放着个大蛋糕……旁边摆着一架钢琴。
服务员上前面带愧疚的解释道:“因为您一直没来,沈先生就让我们把菜先撤下去了,原本的布置也拆去了一半,哦还有那架钢琴,沈先生说要亲自给您弹的……”
赵聿珩看了眼那架钢琴,他记得沈云知不会弹的,什么时候学的?
就在他准备把人叫醒带走的时候,沈云知突然醒了过来,愣愣地看着他,最后口齿不清带着酒气的说了句:“我没醉……”
喝醉的人都这么说。
赵聿珩很轻的嗯了一声,边向沈云知伸出手边说:“我带你回家。”
沈云知眯了下眼,不肯跟他走,嘴里嘟囔着:“不要,我有人来接。”
“谁?”
“赵聿珩,我要他来接我。”说完沈云知突然委屈了起来,撅着嘴要哭的样子,“但我等了他好久,他都没来……”
赵聿珩心里一阵愧疚,低着头道歉:“对不起,我不得不先回家一趟,让你等这么久。”
沈云知不肯坐车走,非要赵聿珩背他回去,说完话整个人又趴在桌子上睡了过去。
正好现在车来也要好长一段时间,赵聿珩干脆把他背了起来,打电话给秘书让他在附近订个酒店。
走到半路时,沈云知突然醒了过来,酒劲被这寒风吹散了一半。闻到那股熟悉的alpha信息素时,他反应过来是赵聿珩。
瞬间委屈起来:“你怎么才来……”
赵聿珩偏过头,恰好和沈云知的脸贴上。
沈云知被他脸上的温度吓了一跳,把自己的脸往他脖子上蹭了蹭。
“你怎么这么冷……像个雪人。”
赵聿珩说自己没事,然后听着沈云知一个人絮絮叨叨说了许多。沈云知是喝醉了后话很多的类型,现在说那么多话多半是还没醒酒。
他先是吐槽了一波那个餐厅怎么这么早下班,“要不是看他那里漂亮我肯定不订那里……哦,我还没给你弹钢琴露两手呢。”
说完他嘴里哼了起来,声音很轻很小,旋律也半对不对的。
赵聿珩听出来了,是《爱的协奏曲》。他问:“你特意学的吗?”
沈云知长长的嗯了一声,像在思考,好半晌才说了句对啊。
然后赵聿珩笑了起来,继续听着沈云知说话。
去酒店的路很长,雪已经小了很多。赵聿珩走得很慢,路灯下他们的影子交叠在一起,被拉的长长的,这条路仿佛怎么走都没有尽头。
沈云知还在说信息素的事,“你都不知道我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有多喜欢你的信息素,明明我很讨厌alpha的信息素,觉得他们又臭又脏,用烟都盖不住。可是看到你的时候,我就觉得很喜欢很有安全感……”
“哦,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吗,应该不记得了吧,但是我记得……”
他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