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许久,裴枕的头脑又开始昏沉了,他动了动,头歪倒在了沈迟的身上,明明是一个十分细微的动作,却极大地取悦了沈迟,他抱着裴枕起身,裴枕身下一空,下意识搂住了他的脖颈。
沈迟一只手托住他的腿弯,一只手搂在他的肩膀上,颠了颠师父,只觉得他好轻,而后抱着他去了床上。
裴枕被他放在床上,沈迟刚一动弹,裴枕就急急抓住了他的手臂,看着他道:“不要!”
沈迟轻轻挣动,裴枕却始终不肯放手,生怕他一放手沈迟就要对他做什么了,眼睫浓密,如蝴蝶扑扇一般颤个不停,怕的狠了,重重地拒绝道:
“不要!”
沈迟勾唇轻笑了一声,另一只手将他的手指掰开,放至身侧,而后单膝跪在床上,覆了上来,裴枕身体一僵,他曲着腿,手篡紧了身下的被褥,闭上眼,偏过脸去。
一个温暖沉重的东西覆盖在他的身上,裴枕意外睁眼,就见沈迟弯腰,他的手绕过他,去取了里侧的被子,盖在了他的身上,盖严实了,掖了掖被角,裴枕的身体僵硬,见他没做什么,这才松了一口气。
沈迟抚摸他的侧脸,道:“师父,你想我做什么?”
裴枕将被子拉上来,盖住了他的脸:“你给我滚。”
沈迟偏不滚,把他的被子拉下来一点透气,而后掐着他的脸转过来,强硬地亲了亲他的唇,裴枕猛地闭上眼,呼吸滚烫。
身上压着的热源终于消失,一阵脚步声传来,烛火被吹熄,室内顿时一片漆黑,沈迟离开了。
浓雾绕窗,有一点月光透过雾气照了进来,裴枕闭着眼没睡,身上的被子盖的严密,很快身上的酸软和疲倦席卷了他,他的意识开始昏沉,很快,意识也陷入了柔软的被窝之中
不知过了多久,直到被子的一角被掀开,冰凉的空气冷不丁地贴到皮肤,裴枕在睡梦中打了一个寒战,而后温热厚实的掌心握住了他的脚踝,将他的两条腿分开了。
裴枕迷迷糊糊地醒来了,他动了动腿,而后踢到了一个坚硬的东西,随后是一个沉闷的哼声。
视野里被褥高高隆起,察觉那个鼓包底下有人,而那个人正伏在自己的身上,裴枕一下惊醒了,十分慌张:“你干什么?”
猝不及防被探入一点,裴枕的声音变了调,雪白的侧脸擦在枕头上,又气又急地踢他:“你给我滚出去我不要”
沈迟的声音从被褥的另一端传过来,他道:“师父,别动,我给你上药。”
裴枕手心出了汗,急急的喘了一口气:“我不需要!你给我滚出去!”
沈迟半个身体埋在被褥之中,偏偏要将他的腿抬起,借着被褥掀开带来的一点光线,仔细地看着那处红肿的地方,将手上的滑腻的膏脂推入,裴枕簌然发抖,手从被褥中伸出,捂住了嘴
幸好,冰凉的感觉,并没有多疼。
裴枕精神高度紧张,被迫全部的感官都集中在那里感受,缓了一会儿,这才没那么紧张了,但是被人这么盯着,看着隆起来的被窝,他简直又羞又燥。
沈迟,
沈迟简直
师父醒了,沈迟索性将被褥掀开,全数堆在裴枕的腰间,沈迟取了搁在床沿的一个小盒子,又在里面挖了一指头,而后打着圈涂抹外沿。
“师父,这药每隔三个时辰就得涂,这样才好的快。”
谁要好的快裴枕的脚趾蜷曲,十分、十分的羞耻。
到底,拜谁所赐
裴枕热气涌上脸,沈迟坐在他的腿间,强迫他的双腿大开,导致他想合拢也根本合不拢,沈迟想做什么他也无法阻止,裴枕干脆埋在被子里不说话也不理他了,当个鹌鹑。
就当、就当他死了好了
沈迟的呼吸声有些沉重,静悄悄的房间里格外明显,裴枕根本无法当他是空气,听着声音面红耳赤,但是他看不见是什么情况,那里在被触碰,一点搅动的声音传来,裴枕全身都红了,盒子被盖上,发出一点金属的声响,裴枕以为终于结束了,脚尖踢了踢他,瓮声瓮气地道:
“放开我。”
突然,前面被碰了一下,裴枕霎那间腰间猛地一弹,胡乱踢着他:“你!”
裴枕的反应很大,沈迟的身体覆了上来,他的眼睛一弯,在黑夜里闪着细碎的光芒,道:
“别急啊师父。”
“你说了,你不动我的,你说过”沈迟的手握上了裴枕的腿搭在他的肩膀上,胡乱地踢着,十分愤怒。
“我说过吗?”沈迟摸了一下头顶,果然,裴枕的腰又弹起来了,沈迟挑了挑眉,思索了一会儿:“好像没有。”
“你、你大逆不道!”裴枕怒道,整个人气急败坏,踢着他,恨不得把他踢下去。
“嘘,”沈迟俯身,单手撑在了他的头侧,吻落了下来,封住了他的唇:“师父,不想受罪就乖一点。”
窸窸窣窣的声音在房间响起,地上,黑色的外袍,白色的里衣胡乱的丢在了地上,一个银色金属的小盒子在床沿边颤悠悠地发着抖,终于,掉落在地,在地面上滚了几圈,停住了。
“师父,你以前也会这样吗?”
“”
“你一个人的时候,做这种事的时候心里想着谁?”
“啊”
“师父,不说话可不行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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