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个算一个,跟我走一趟。”

  果真有人被吓得扔了牌,连带着从凳子上摔下来。

  周覆勉强坐住了,摸了摸发凉的后脖颈子:“那么像我们一把手的声儿呢?”

  满屋子只有沈宗良没动,他端起茶来喝了一口:“因为是他亲儿子。”

  周覆就这么伸长脖子,看他绕过了屏风。

  他气得直骂:“魂都被你吓掉了!还有我这一手好牌。”

  郑云州找了个位置坐,笑说:“就你那死手,能摸出什么好牌来?”

  说着,几人又重新洗牌摸牌。

  唐纳言一边理牌,一边问他说:“不是说下周才回吗?”

  周覆抬头看了眼他:“得了样宝贝,藏在家里他不放心,怕人惦记。也不想想,本来就是抢来的。”

  说完,他把烟从嘴边拿下来,指着衣衫轻便的郑云州:“我们还都穿了夹克,你就那么热吗?”

  唐纳言笑:“他当自己是血气方刚的小伙子。”

  旁边有人问了句:“什么宝贝?也带出来给我们瞧瞧光彩。”

  郑云州笑着抽了口烟:“再说吧,还不到时候。”

  “对对对。”周覆立马接上,“还没捂热,人家也未必肯出来。我说,你不在她身边腻着,跑这儿干嘛来了?”

  郑云州吊着眉梢说:“我想哥儿几个了,不行啊?”

  实则是他在家里坐着,林西月浑身都不自在。

  他看她那副样子,明明不想在他身边作陪,还不得不殷勤伺候。

  何苦呢,他情愿出来坐坐,也让她不受干扰的,踏实看会儿书。

  沈宗良看出他的心事:“怎么,没琢磨出和姑娘家相处的门道?头几年光顾建功立业,没谈两场恋爱,这时候就显得咱们经验不足了。”

  郑云州点头:“她很乖的,事事都听从我,也绝不顶一句嘴,当然”

  “她是太怕你了吧?”唐纳言纳闷地问,“这哪儿像谈恋爱?听上去像你助理。”

  郑云州说:“我还看不出来她是装的?否则生意场上,早被人吃得骨头都不剩了!”

  周覆伸了下手:“都别打岔,老郑说糟心事儿的时候,你们不许打岔,我就要看他这副德行。”

  “给我滚。”

  郑云州气得把烟捻灭了,大手一挥,“不说了,接着打,我来发牌。”-

  林西月在书房里待了一晚上。

  郑云州走后,她让老佟送她去了趟医院,见弟弟还好,又回来了。

  这儿倒是个方便用功的好地方。

  两边厚实的窗帘一拉,一盏台灯,一杯浓茶,林西月就这么晨昏不分的,一直待到深夜。

  她拿起手机,一条信息一个电话都没有。

  已经十一点多了。

  郑云州的意思,是想要她打电话给他,请他过来吧?

  希望她没有做错他布置的这道阅读题。

  林西月紧抿着唇考量一阵,给他拨过去。

  “一对八。”郑云州刚打出两张牌,手机响了。

  他直接开了免提:“喂?”

  旁边人都心领神会的,不说话了。

  林西月松开唇瓣,柔声问:“郑云州,那个时间不早了,你能回来了吗?”

  “快了。”

  “也不用急。路上注意安全。”

  “嗯。”

  郑云州挂了。

  一抬头,对上四五双注视着他的眼睛。

  他佯装镇定地敲了敲桌:“都看我干什么,一对八,有没有人要!”

  周覆正儿八经地说:“别笑别笑,您千万忍住了,别让那副得志的样子露出来,再装得无所谓一点。”

  郑云州往后一靠:“没笑啊,打个电话让我回家而已,有什么的。”

  “你要不照照镜子?”唐纳言觑着他,头往旁边撇了撇,“嘴都咧到后院天井里去了。”

  沈宗良也笑:“人姑娘连声儿都小小的,好可怜见儿。”

  郑云州懒得再掩饰:“老沈,你说怪不怪?我第一次见她,听她念那些我听不懂的经,绕口令一样,但我就觉得特舒服,就想和她多待会儿。”

  周覆哼了声:“得了吧,别合理化自己趁火打劫的行径了。告诉你啊,你抢小辈女朋友这事儿已经传出去了,大伙儿都挺震惊的。”

  “我怕这个!让他们满世界嚷嚷去!”郑云州不以为然地笑,手指头往窗外一点,“就抢了,付长泾敢说一个不字!下次见了我,还是恭恭敬敬叫叔叔,我高兴才应他一声。”

  唐纳言说:“他老子还少不得要谢你,解决了心头大患。”

  沈宗良也笑了。

  往往是这样,他们这些社会化程度高的,很难活得出自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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