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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宇智波镜知由,禁足半月。”
不上战场而衣着松弛的宇智波田岛,整个人的气质都不那么尖锐,虽然语气听不出喜怒,他的眼睛也是笑着的。
特
别是长刘海后的那只右眼,格外温柔。
“可有异议?”
镜知由稳稳地站定,身体挺得笔直,如同一柄出鞘的利剑,她缓缓举起右手,直至眉心,行了一个超级随意的军礼,“镜知由无异议,一切听族长大人安排。”
宇智波田岛走来,大手在她头上不轻不重地拍了下。
“哲平,哦,就是二长老,他是个绝对的家族主义者。正二的伤势不重,至少和觉醒写轮眼的价值比起来微不足道。”
似乎只是单纯为了安抚,宇智波田岛拍完小孩的头,就心平气和地往回走。
镜知由摸摸自己被拍过的发顶,就像有什么重要的东西蜻蜓点水般短暂出现,她两三步跟上本就步伐缓慢的宇智波田岛。
“即使我打掉了正二的一颗牙?”
“即使你打掉了正二的一颗牙。”
宇智波田岛把镜知由带到了后院的小祠堂,这不是宇智波的宗祠,却是他这一脉,也是宇智波历史上出过族长最多的一脉,存在过的证明。
“少了一颗牙,总比丢了命好。”
“对宇智波而言,唯有实力是立足之本,作为父亲,哲平是需要感谢你的。”
祠堂中央,密密麻麻的木质牌位整齐排列,与传统祠堂的庄严肃穆不同,这里并没有摆放任何贡品,甚至连一炷香都未曾点燃。务实的忍族,将一切形式化的东西都简化到了极致,只留下最质朴的纪念。
正中央,一个蒲团静静地摆放着。
“族规不可废,今晚你在这里反思自己的错误。”
镜知由撅起嘴,“明明是那个家伙的错。”
宇智波田岛一视同仁,“宇智波正二从医馆回来之后就被送进了二长老家的祠堂。”
“镜知由,我不止是你的叔爷爷,同时也是宇智波的族长。”
他需要以身作则。
镜知由不说话了,虽然还是有点嫌弃中间的蒲团。
田岛叔爷爷轻咳几声,“不要想着逃避惩罚,我会让斑或者泉奈盯着你。”
嗯?
这还能叫惩罚?
镜知由眼睛亮了起来,恨不得立马转头去看田岛叔爷爷的表情。
结果被按住了脑袋,以宇智波田岛的修养,自然做不出笑场的情况,但如果这小孩抱过来摇尾巴撒娇就不好说了。
田岛叔爷爷冷酷无情地关上门,转身的瞬间又变回了沉稳持重的宇智波族长。
镜知由视线从一排排的牌位上扫过,搜寻半天也没找到那个认识的名字。
“没有……”
“你在找什么?”
镜知由的看守来了,哦应该是看守们。
宇智波泉奈顺着镜知由的视线望去,在较低的位置看到了“宇智波枫”的名字。
“宇智波枫祖宗的次女宇智波美月,就是当年舍弃姓氏嫁入上原家的那位宇智波。”
当时选中那位族长之女也是为了表明诚意吧,恰好宇智波美月也无法成为忍者。
视线漂移,宇智波枫的牌位距离泉奈他们的爷爷,也就是上上任族长只隔着五个牌位的宽度,可以说是非常近的血缘了。
宇智波田岛这脉也确实是和上原宇智波最亲近的族人。
就在镜知由和泉奈细数族史里的二三事时,宇智波斑已经熟稔地从祠堂角落里抱出几张铺盖被褥。
镜知由:???祠堂怎么会有这种东西???
宇智波斑没好气地把被褥掀开盖在罪魁祸首身上,“看什么,我六岁以后就没被罚跪祠堂过了,要不是你也不用来回忆青春。”
宇智波泉奈试图回忆了下,当时斑哥是因为什么被父亲罚了来着,他那时年龄太小,只记得偷偷给斑哥送吃食却发现祠堂里藏着被褥的震惊。
从被褥里挣扎出一颗脑袋的镜知由:“不是,你们俩这也太熟练了吧。”
宇智波泉奈撇开头,“谁小时候没犯过错呢。”
镜知由想到了自己被阿福抓包的一百零百次,看看熟练到几秒完成打地铺工作的宇智波斑,再看看理直气壮把罚跪的蒲团丢到一边的宇智波泉奈。
好嘛,这里分明就是熊孩子联盟。
“走流程啦,先扔进祠堂,再禁足几天,就分配个外勤任务,等回来的时候禁足也结束了。”
宇智波斑招呼人过来躺着,语气中不乏‘这套流程我熟’的骄傲自豪。
镜知由:“怎么突然感觉我的熊孩子浓度突然被稀释了。”
斑&泉奈:“你的错觉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