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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琴酒此时才开始觉得伤口疼了。

  “不需要,给你的就是让你花的。”他顿了下,“我知道你现在很生气,这次会再多给你一些,我还有很多现金流。”

  知花裕树笑了,“你花钱来享受我的身体,是把我当成男……”

  “闭嘴。”

  琴酒生气了,或者说是愤怒。就算是被追杀的叛徒逃掉,他都没有露出过这么阴沉恐怖的表情。

  知花裕树别开目光,“……我不说了。”

  他动了动手指,“请你放开我的手指,我没有在生气。”

  “把卡收回去。”琴酒冷淡道,伤口处传来尖锐的疼痛,提醒身体主人要尽快处理一下,但此刻这些东西显然不能夺回琴酒的注意力。

  他紧攥着知花裕树的手腕,虎口被腕骨硌着,传来一种区别于身上伤口的绵延钝痛。

  知花裕树再次看向他,语气和目光都平静而冷淡。

  “琴酒,我没有生气,我原谅你的冒犯,只是不想继续留在这里了,你把伏特加叫回来照顾你吧。”

  他垂眸看了眼,“你身上的伤需要人处理。”

  知花裕树一点一点强硬地去扯琴酒越来越用力攥住他手腕的手指,像被强力胶粘上了似的,扯不开。

  “疼。”他微微皱眉。

  这下对方下意识松开一点力气,知花裕树趁机挣开。

  皮肤磨红了一片,还沾着琴酒的血。

  琴酒看着带着他的血和吻痕的清冷少年最后瞥了他一眼,漠然转身离开。

  没有再拦。

  他觉得知花裕树肯定是在生气。对知花裕树而言,要接受这种感情确实很困难,琴酒也承认自己今晚做得有些过火。

  一开始没打算进行到这样的地步,或许是酒精真的麻痹了几分神经。

  这些卡他会再次交到知花裕树手中。

  他会把自己所能给的一切都给他。

  他知道知花裕树信奉礼尚往来,只要他给得够多,对方就永远还不过来。

  别想甩开他,同他划清界限。

  他会得到知花裕树。

  哪怕是尸体,数十年后,也要和他葬在同一个棺木。

  ……

  知花裕树躲了起来。

  他用假身份开了个房间,昏天黑地地躺了几天,什么也不想,组织那边暂时也没有任务,醒来就看看电影打打游戏。

  在先知之魂那里问到的下一个宝物出没时间是下个月,还有十来天,暂时废几天也没有关系。

  电脑坏了要重启,人坏了也是一样。

  角色被怪物杀死,读档的间隙,知花裕树问系统:[你那里有道具能帮人清除或封锁记忆吗?]

  系统停了好一会儿,才像刚睡醒似的回道:[封锁记忆的道具吗?没有,你没有要求我给你用过。]

  [哦。]

  系统说话好奇怪,不过知花裕树本来也是随口一问,不在意地继续新一轮游戏。

  系统忍不住问:[现在的记忆让你很痛苦吗?]

  它只是一只统,并不能完全理解人类的感情。

  面对系统,知花裕树坦诚道:[我不知道。]

  [一开始的时候真的非常生气,我把他们当朋友,他们却在想这些事,我真恨不得马上杀了他们。]

  系统奇怪:[那你前几天为什么不杀了琴酒?]

  知花裕树沉默了下,[我不知道。]

  系统:[你舍不得,小树,你总是很容易心软。]

  知花裕树:[我没有。]

  系统:[嗯,你说没有就没有吧。]

  知花裕树:[……]

  莫名有点生气。

  [无论有没有,反正我已经决定过回孤狼的生活了,以后这些人再怎么样都和我没有关系。]

  系统察觉到知花裕树不开心,连忙哄道:[嗯,誓死拥护莱蒙陛下的决定!]

  知花裕树高兴了,[好,那就退下吧。]

  游戏打到一半又卡关了,知花裕树接到了来自雪莉的对话。

  对方开口就问:“你和琴酒怎么了?”

  知花裕树装傻,“什么怎么了?我和琴酒先生只是关系一般的普通同事,我们之间没有什么。”

  他端起茶杯战略性喝水。

  “你居然愿意叫他的代号了?”雪莉从窗户往外探了探头,才想起这里是地下室,看不出来太阳是从哪边升起的。

  她手里拨弄着几张卡,这是被吓得哆哆嗦嗦的安保人员三村凉真送过来的。

  “琴酒莫名其妙往地下医院这边扔了几张卡,还让三村先生转告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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