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宋泽兰的暗示,不过见宋泽兰没有挣脱她的怀抱,疑心她媳妇儿是真的怕出丑,便也做出了保证,“放心吧媳妇儿,有我在呢,如果真让你在我眼皮子底下摔了,我立马找一棵歪脖树把自己挂上去,省得丢人。”
宋泽兰知晓祁幼安身手不凡,放心不少,“安安有这般觉悟是极好的,不错……”
两人说说笑笑,不知不觉便到了北门,这里清理的比路上干净多了,还铺设了一层干草,走在上面再也不担心滑倒了。
祁幼安仿佛是宋泽兰用完就撇开的工具,她扶着宋泽兰踩着一层层台阶来到城墙上,正想让宋泽兰猜猜自己带她来这里的目的,就被宋泽兰无情推开了。
她脸上的笑容一下子就垮掉了,宋泽兰却唇角勾起,兴致颇高地环顾四周,“安安,你去忙你的吧,不用管我了。”
她的视线甚至没落在祁幼安身上一丁点儿,扫过白雪覆盖的屋檐瓦片玉树琼枝,最终停留在城外茫茫无际不染纤尘的远山上,辽阔壮观,这是她在京都不曾见过的风景。
祁幼安不满地哼了声,站在她身边也顺着她的视线望向远方,“这里风大,悠着点儿,小心被风吹下去。”
宋泽兰莞尔,想起她之前说的话,便道:“正好让小将军瞧瞧我花容失色的样子。”
“”
祁幼安在脑子里稍微想了下那个画面,便不禁打了个寒颤,到时候别说看宋泽兰花容失色了,她自己的魂儿怕是也要跟着吓飞了。
陪着宋泽兰看了一会儿雪,席景盛就过来了。
他从校场上匆匆赶来,小跑着登上城墙来到祁幼安跟前,对着她二人抱拳行了一礼,便恭敬道:“不知少将军唤属下前来有何吩咐?”
席景盛始终恪守本分,把她当做自己最敬重的少主子,祁幼安纠正过几次后便也不再勉强,将之前跟宋泽兰说的话又对他说了一遍。
席景盛也觉得此计甚妙,他有十足的把握,当即便应了下来。
两人蹲在角落里,拿出地图找到蛮人安营扎寨的位置,根据这些天与他们交战的经验和从探子那里得来的情报,又详细商议了一番,确保计划无遗漏之处后席景盛便回去准备了。
赵雪生之前跟着祁幼安在将军府里训练,现如今又在新兵营里训练了几个月,前不久祁幼安在校场上瞧见她骑射身手皆不错,只是缺乏历练,这次便让席景盛把她也带上了。
目送着席景盛的背影消失在视线里,祁幼安搓了搓暴露在冷冽寒风中有些冻僵的手,稍稍回暖些便回到宋泽兰身边,笑眯眯道:“媳妇儿,我们是不是该回去了?”
宋泽兰想把身上御寒保暖的狐裘给她,却也知晓她不会接受,心疼地握住她的手,“嗯,回去。”
回去的路上,宋泽兰一直试图将自己的温度通过手心传递给她,等到了小院,便忙唤嬷嬷们给她煮姜汤,还特地吩咐放些红糖,免得她不肯喝。
祁幼安觉得她媳妇儿小题大做了,可她弱弱的抗议无人在意,宋泽兰拉着她直接来到烧着炭火的卧房,赵大娘也忙前忙后,一边絮絮叨叨埋怨她不该在这种天气带着宋泽兰出去受寒,一边给她二人各塞了个汤婆子暖手。
她接在手中尴尬地笑着,什么也不说。
宋泽兰却是神色柔和,将赵大娘递过来的汤婆子也转手给了她,“安安一夜未眠,眼下无事,应当该休息了吧?”
“我还没有给你堆雪人……”
祁幼安话音未落,赵大娘便似被宋泽兰提醒,一拍脑门急急忙忙出了卧房,“瞧我这记性,我这就去给大小姐准备热水。”
宋泽兰微微颔首,也不管赵大娘看到了没有,一双缱绻温柔的眸子只注视着祁幼安,待脚步声走远,她便伸手将祁幼安从凳子上拉起来,又把人摁在床边坐下,“不用堆雪人了,我们已经扯平了。”
“啊?”
祁幼安露出不解的眼神,宋泽兰唇边的笑意便多了些许狡黠,“其实昨夜嬷嬷们离开后,我偷偷在窗边看了一会儿雪。”
飘飘洒洒的雪花晶莹剔透很是漂亮,哪怕落在掌心一瞬就融化了,还是能给她带来悸动和欢喜。
“是吗?”
祁幼安握住她白皙纤细的手腕稍一用力,直接将她拉入了自己怀中,唇角勾起坏笑,“宋姐姐不听话啊,让我想想该怎么惩罚你。”
本能的惊呼还未脱口便被抑在喉间吞了回去,宋泽兰缓着略有急促的心跳,挣扎着就要从她怀里出来,“安安别闹,一会儿赵大娘就该过来了。”
祁幼安扣在她腰间的手反而紧了紧,愈加放肆地在她耳边倾吐热气,“怕什么?赵大娘若是看到我对你这样那样,高兴还来不及呢。”
虚掩的房门随时都有被推开的风险,宋泽兰听着大嗓门的赵大娘安排人给祁幼安准备洗漱物品,心跳还未平复又跳的更欢了,若是被撞见了,她的颜面往哪儿搁?
她伸手在祁幼安腰间摸索了半晌,对着坚硬冰冷的铠甲却无处下手,咬了咬唇瓣,又羞又恼踩了祁幼安一脚,“还不放开?”
脚上的痛感传来,祁幼安悻悻松开了手,连个吻都没有偷到就只能眼睁睁看着媳妇儿从怀中离开,甚至与她拉开近两米的距离,着实有些不甘心,眼神幽怨又委屈。
宋泽兰被她盯得败下阵来,语气柔和哄道:“等会儿乖乖睡觉,我就在房中陪着安安可好?”
“一起睡,”祁幼安尝试讨价还价,笃定了媳妇儿吃她这套神色更加委屈,“求求你了媳妇儿,我保证不对你动手动脚。”
“……”
厨房里很快就烧好了热水,祁幼安将宋泽兰的沉默当做默