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手又要打他。

  赵元承捉住她手,低头吻她。他呼吸粗重,急切地失去了章法。他忍得太辛苦了,不想再忍了。

  “赵玉玦……别……”姜扶笙伸出两手挡着他,眼泪没入发髻之间:“你……你答应过会等我愿意的……”

  那年仲夏,他带她去山上游玩,洪水将他们困在山上。

  他搭建窝棚、狩猎、摘野果,五六天硬是没让她受一点伤,也没饿着她一顿,下山时还是干干净净整整齐齐的。

  两人本就定了亲,又两情相洽,他是血气方刚的年纪,情到浓时不免难以自禁。

  姜扶笙害羞,也害怕,总也不肯和他做那件事。

  赵元承恨不能将她捧在手心里,舍不得勉强她半分。他许诺说等她愿意了才会碰她。至晚也就是新婚之夜,他不想吓到她,也不想给她留下不好的回忆。

  可谁知她后来移情别恋,抛弃她嫁给了陆怀川。

  姜扶笙不说还好,说起这个赵元承眸底便生出点点戾气来:“我说的话便要信守承诺。你说的话便可不算数,嫂嫂未免太自私。”

  他信守诺言,等到和她的新婚之夜了吗?

  只等来她冰冷的三个字。

  “退亲吧”。

  她永远也体会不到那日之后他所承受的煎熬。眼下对她的折磨不足以抵消其中万分之一。

  “你等等我好吗?”姜扶笙眼眶红透了,软软地哀求他:“等我和陆怀川和离,我就给你……”

  他就是想闹得她家破人亡才痛快。她不能对不起陆怀川,她没有办法了,被他逼到这份儿上,只能先这样说。

  赵元承冷哼一声:“说到底,你还是要为他守贞。”

  “不是的。”姜扶笙摇头,可怜兮兮地望着他:“我,他对我真的很好,我不忍心……求你了……我保证会和他和离……”

  她说着乌眸中又蓄起泪意,可怜巴巴地叫人遏制不住生出恻隐之心来。

  赵元承捏着她下巴:“少装可怜,我等你和离。”

  他说罢抽身而起。

  姜扶笙赶忙拉过被褥裹着自己看向他。

  他一点不知羞,就那样赤身站着。

  姜扶笙赶忙收回目光,余光还是瞥见他慢条斯理地将衣裳往身上穿,不慌不忙地好像在自己家一样。

  这世上哪有人这样啊?

  赵元承最后系上腰带,将金印和玉佩挂回腰间。玉身长立,举止又是那副矜贵清绝意气风发的模样,全然看不出才做了多么恶劣的事。

  姜扶笙等了片刻,见他还在床前不由抬头看他,便见他正似笑非笑地看着她。

  “你怎么还不走?”

  她不敢激怒他,小小声软着语调问他。

  “过来。”

  赵元承朝她勾勾手指。

  姜扶笙不敢不从,裹着被子小乌龟似的一点一点往床边挪。

  赵元承嗤笑一声:“又不是没看过,遮什么?”

  姜扶笙不理他,坚持裹着被子。

  赵元承抬手握着她下巴,大拇指分开唇瓣探进齿关,垂眸缓缓道:“我难受得厉害,不然嫂嫂还是帮帮我?”

  姜扶笙惊悚地想退让,但想起若是惹恼了他不管不顾起来更不好收场,又不敢往后退了。

  她弱弱地应道:“好。”

  “主动点。”赵元承松开手注视着她。

  姜扶笙将被子拢好,垂着浓密潮湿的长睫,手颤抖着伸向他腰带。

  “嫂嫂做什么?”赵元承捂住玉带钩,诧异地看她:“我只想嫂嫂亲我一下,嫂嫂想到什么地方去了?”

  “你,你……”姜扶笙又急又气,这话也解释不清,一时几乎又要哭出来。

  他方才分明是叫她帮他那个的意思,现在又反咬一口,说得她好像多想占他便宜一样。他怎么这么坏!

  “不许哭。”赵元承凶她,低头凑过去指尖点在自己唇角处:“亲这里。”

  姜扶笙乖乖凑过去,在他唇角轻轻亲了一下。她还未来得及退后,后颈便被他大手一把握住。

  赵元承贴着她唇重重碾了一下:“下回有事派人来喊你去北郊,去不去?”

  “去。”姜扶笙眨眨乌眸看他:“胡姨娘到底是不是你杀的?”

  她心中还是放不下此事。

  “蠢。”赵元承重重揉了一下她脑袋:“我说了,留着她你更乖。以后不许怀疑我,记住没有?”

  看着姜扶笙妥首帖耳地点了头,他这才松开手。

  “早晚有一日我要让你看穿陆怀川的真面目。”他说罢转身往后窗处而去。

  姜扶笙坐在床上,听到窗户打开的声音。透过床幔能看到高大的身影跃出了窗外,接着便是窗户合上的声音。

  她提着的心这才放下,看了看凌乱的床铺欲哭无泪。放下被子赤足下床,快快地翻了一身寝衣回到床上穿上。又将被撕坏的寝衣藏起了来,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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