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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金属冰凉的触感猛地惊醒了宁泠,她吓得从床上起身,心有余悸地看着那坚硬的玫瑰花金簪。

  “怎么?”裴铉将金簪绕在手指翻转,“以为我要用它在你脸上刻花?”

  宁泠努力不着痕迹地向后挪,想要拉开与裴铉的距离。

  “昨儿忘了和你算账了。”裴铉对她温柔的笑笑,“我送你的东西,你瞧瞧不是卖给这个丫鬟,就是给那个妓女。”

  裴铉笑得瘆人,嘴唇上扬,眉眼却是阴霾。

  宁泠吓得吞咽口水,却想不出怎么解释,才能让他饶了她。

  裴铉似乎自顾自继续说道:“你还教唆人去偷路引?”

  那双幽深深邃的眼眸直直盯着宁泠。

  宁泠的脚连带着整个身子,都小心翼翼地往后腿。

  却被他一把拽住脚踝,他带着一层薄薄茧子的指腹,慢慢摸索着她的肌肤。

  他慢条斯理继续说:“一会要给弟弟缝衣服,一会又是个怕家里的母夜叉,你这张嘴可真会诓人呢。”

  连他也时常被她诓骗,中了她的计。

  她嘴里那个母夜叉,多半说得就是他,穷追不舍,凶神恶煞。

  宁泠被他摸的毛骨悚然,回想起昨夜的骇人事情,嗓音低柔:“昨夜侯爷不是惩罚奴婢了吗?”

  不带这么欺负人,昨夜才清清楚楚,明明白白惩罚了她。

  今日又气势汹汹来算账了,这样下去何时才能翻篇。

  裴铉顺着脚踝往上,捏着小腿后那坨软乎乎的肉:“你前夜才去的怡红楼,那之前头一晚去哪了?”

  宁泠耳尖红红:“我头一天出来,不敢去客栈,只要在外露宿街头。第二日实在是太冷了,整个人都要冻僵了,才鬼迷心窍去了花楼。”

  听他的意思,估计没有查出自己的宅子。

  全力保下宅子,以后说不定就是一条退路。

  裴铉眉头轻蹙:“露宿街头?”

  宁泠一脸真挚地点点头。

  裴铉的脸色却阴沉了,前儿浣衣局的风寒还没好完,就敢晚上在外晃荡。

  何况夜晚的酒鬼,地皮流氓可不少。

  也是她运气好,才没被人发现。不然依她的小身板,如何能反抗他人。

  又想到连花楼,她都敢去,裴铉的脸色更加不好看。

  自古以来,那个清白女子敢去愿去花楼,她倒是好,什么清白名声浑然不在乎。

  裴铉心里思索着,手劲不自觉地加大。

  “嘶。”疼得宁泠轻唤一声。

  裴铉的视线又落回到她身上,垂眸看着他把玩着的腿。

  触感光滑细腻,肌肤赛雪。

  昨夜只是尝尝味道,未曾尽兴,想来过了一夜,她应该恢复得差不多了。

  裴铉的手顺着洁白的小腿,一路向上,直至腿。心。

  宁泠顿时心中警铃大作:“侯爷,青天白日的”

  她的话没说完,但裴铉懂了,意思是别大白天的耍流氓。

  裴铉痞气地眉梢微扬:“你去花楼待了那么久,还在乎这些繁文缛节?”

  “我去花楼是迫不得已。”宁泠低声呐呐。

  她那处还是疼的很,时不时有刺痛传来,昨夜喝了酒晕乎乎的,当时还不太觉得难受,今日才觉得浑身酸痛,腰肢无力。

  裴铉的手有意无意地摩挲着:“怂恿他人去偷路引,也是迫不得已?”

  宁泠的一双小手,努力去抓住他捣乱的手,:“我已知晓错了,万望侯爷恕罪。”

  “品行不端,不恕。”裴铉的语调着重落在后两字,反手捉住她的柔若无骨的小手把玩。

  宁泠本就身子不舒服,又遇上他胡搅蛮缠。

  看着他眸色加深,身体越来越近,宁泠心里越烦躁。

  他又算什么好东西?强抢民女,权势压人。

  若不是他紧追不放,她何苦躲在花楼里,想出这种办法。

  如今倒是端着一副清风朗月的君子风姿,数落嘲讽她的不是了。

  “奴婢怂恿他人逃路引是不对。”宁泠主动承认是不对,又继续话锋一转:“那侯爷呢?”

  裴铉本想逗逗她,那知她那副乖顺的模样,才装了一日就原形毕露了。

  她一阶弱女子,生的貌美若花,身边又无相护之人。

  外面豺狼虎豹虎视眈眈,他有心护着她,愿给她荣华富贵,她还冷眼相待。

  裴铉有心继续磨磨她的锐气,他的吻先是落在她的耳垂处。

  他轻轻舔舐,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宁泠肌肤上,惹得她娇躯轻颤。

  她用力去推开,他精瘦的身体纹丝不动,看着他又不听话,裴铉在她耳垂稍稍用力轻咬一口,微痒捎带痛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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