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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“我其实什么都愿意为你做。”

  她就算不愿意负责,他也会愿意对她使用【奉献】。

  可如果不能留在她的身边,他也回不到曾经的生活了。

  爱意像是白蚁啃食他的心脏,从外部看上去毫无变化,但内部早已成空。

  慈雾心中轻叹了一声,伸手抚摸着他透着柔软光泽的浅棕发丝说:“到底是接受了路家教育长大的孩子,只是没有对所爱的人无私奉献就这样愧疚吗?”

  路以恒被囚禁在慈家的那段时间,虽然很快就接受了跟成长环境完全不同的慈家,但那只是他适应能力很强。

  无论面对什么环境和情况都能迅速地调节好自己的状态。

  当他满足了自己的私欲,会潜意识地认为他将自己的需求放在所爱之人的想法之上。

  这份愧疚与不安,一直都在路以恒心底,所以对她的一言一行更加地敏感。

  “路以恒,我最开始没有接受你提议,是我觉得没有向你求婚,也没有拜访过你的父母就这样让你成为慈家人,可能会让你更加不安,有点像我只考虑怎么利用你。”

  路以恒呼吸都停滞了,心痛感迅速地抽离,难以置信地看向慈雾。

  慈雾目光温柔地用指腹擦掉他眼角的泪水:“我向你道歉,是因为在你需要向我确认心意的时候,我的思绪太乱了,慈家还有姐姐的事,让我没有注意到你。”

  她为他擦干眼泪之后,用自己的掌心托住他的手背,然后用另一手从外衣的口袋里拿出了一个东西握在了掌心里。

  慈雾专注地看着他,弯起的眼眸仿佛新月般动人:“这个送给你。”

  她打开掌心,一枚花朵的戒指落在路以恒的掌心之中。

  “这是梅花,在植物图鉴里找不到这种花,但我知道它的存在,一种盛开在冬天的花朵,在严寒和冷风中,它会盛开非常美丽,高洁又孤傲。”

  慈雾声音低柔,仿佛春日徐徐微风,“为你准备戒指的时候,我就想起了这种花,但它是我用蒂娜的花瓣和叶子以及我的血塑造出来的。”

  路以恒盯着掌心的戒指,如同看到从未见过的稀世珍宝。

  “我不知道该怎么表达,如果像你一样说出我爱你,你大概会觉得我只是在敷衍你,因为我的爱对于你来说可能有些低温。”

  慈雾说得慢条斯理,但却犹如缓缓不断的水将他的内心全部填满。

  她看着他又开始落泪,伸手将他抱住。

  “简单来说,就是不同环境成长的我们,无论感情和思考方式有多么的不同,但我还是想要好好珍惜你。”

  路以恒在回抱住慈雾的瞬间,心脏几乎快冲破皮肉,好像恨不得跳到她手中。

  她给他的戒指太贵重了,他觉得献出一切去换,似乎都是他得到地更加贵重。

  路以恒的额头靠在她的肩膀,低声问:“那时候,你的迟疑是在考虑求婚的事?”

  “嗯,也是默认了你的提议很对,我亲自去解决比慈尔来更好。”

  慈雾安抚地摸了摸路以恒的脑袋:“虽然顺序很乱,但我还是想要好好求婚,当然……原本不是准备在牢狱里向你求婚的。”

  路以恒呼了一口气,他觉得自己整个人被幸福感冲击地有些发晕了。

  他才不在乎在哪里,她的这番话还有这枚戒指都足以让他幸福到每个细胞都在跳跃。

  “是我自己控制不好情绪,破坏了你的求婚计划。”

  路以恒的耳根比掌心中的梅花戒指还要艳红上几分。

  “但是这样我就很高兴了,你可以给我戴上它吗?”

  慈雾拿起戒指套入路以恒的无名指,眉眼低柔地说:“二审已经处理好了,我是来接你出去的,你的身份信息已经更改成我的丈夫了,以后就是正式的慈家人了,我本来想要回到慈家在求婚的。”

  路以恒低叹:“那估计很难。”

  慈雾疑惑地看向路以恒:“怎么了,回到慈家就不答应我了?”

  路以恒触碰着自己的戒指,心中甜得仿佛被花蜜填满了。

  他想到了什么,甜蜜之中透出了一丝无奈,低声说:“你的家人……大概不会让你求婚……”

  路以恒很确定,他用慈雾伴侣的身份进入慈家,估计要时刻面对暗杀,也可能是明杀。

  慈雾轻笑了一下:“没关系,那两个孩子,现在很懂事了,至于慈司……”

  她的声音一顿,似乎在考虑一个无法给出答案的难题。

  路以恒微微眯了一下眼眸,以前慈雾提起慈司时,她的表情都会变得阴郁,现在反而露出一丝困惑,证明应该是发生了什么事。

  路以恒定了定心神,他握住慈雾的手:“没关系,不是所有的事都能够立刻得到答案。”

  慈雾轻叹了一下,她微笑对路以恒说:“我们先离开这里,你被关押这么久,先休息一天,我们见了可雨之后就返程。”

  “我不需要休息了,被关押在这里也不需要什么精力。”

  听到路以恒这么说,慈雾打量着他的脸说:“你现在看起来太憔悴了,而且哭得眼睛和鼻子都红了。”

  路以恒下意识地挡了一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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