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仰做事,肯定还有人暗中依旧信奉红莲会,若太平年或许也就偷偷信奉了,但如今大梁开始举兵,要是他们势如破竹连胜几次,只怕这些人就按捺不住,要闹事了。

  他连拟了几道旨意,拿去给苻煌看。

  苻煌正在看,便听见外头有人冒着雨跑进来:“陛下,陬州急报!”

  暂时在北厢房休息的谢相等人闻声也忙赶了过来,那送信的内官浑身湿透,将手中军报奉上。苻煌取开来看,苻晔凑过去,只看了一眼,心跳就加速了。

  陬州失守了!

  援阆的大军也遭受了阆国和大梁联合军队的突袭。

  谢良璧就在援阆的军队里头,谢相此刻格外激动:“看来阆国早就同他们是一丘之貉,只怕求援也都是他们合演的一出戏!”

  如今大梁已经急攻原州。

  苻晔如坠冰窟,只感觉噩梦要成真。

  整个青元宫气氛都紧张了许多,奏报接连送到,外头又开始下起了大雨。

  南方的雨恐怕要更大。

  这场雨下到了他的心里,积成黑沉的海。

  苻晔在春朝堂踱着步。

  小爱说:“看来少不了一场恶战了。”

  苻晔没有说话。

  两国交战,双方实力相差并不大,胜负应该都在百分之五十之间。

  但百分之五十已经够可怕了。一半生一半死。

  何况原著里大周还败了。

  此刻这原著像一个诅咒,一个预言,就连小爱心中胜负的天平都开始倾斜了,不知道怎么安慰他了。

  男主那边看起来势如破竹,不敢想象如果他们一路攻打过来,大周会变成什么样。

  或许整个国家会变成熊熊燃烧的永福塔,无数人在这场大火里死亡。

  他忧虑到极处,遍体生寒。

  苻煌半夜才回来,问他:“怎么还没睡?”

  苻晔“嗯”了一声,又问他一些最新的状况。

  苻煌倒是神色如常,只是神色有些疲惫,一一都跟他讲了。

  苻晔心里害怕,反倒不敢在苻煌面前露出半分担心神色,怕对苻煌的心理产生负面影响,只说:“算了,明日再想这些,我还等着你一起睡呢。”

  苻煌解了衣袍,在他身边躺下。

  他立即投入苻煌怀里。

  苻煌今日没有沐浴,身上的药味很淡,连带着他的气息好像都淡了。

  他应该也是累极了,只是拥着他静静地躺着。

  苻晔觉得他的心似乎坠入了茫茫黑暗里,昏沉沉睡去,第二日竟然比苻煌醒来的更早。

  苻煌睡的正熟。他仰着头,在那晨光里看他。

  苻煌的下颌线很锋利,忧惧和爱意融在一起,叫他升腾起不合时宜的晨热,他忽然感觉到自己被什么硌到了。

  很长,袴衣松软,薄薄的一层,他甚至能感受到它的轮廓和蜿蜒脉络,身上一热,心也热了,说起来甚至难为情甚至不可理喻,苻煌此刻雄性的生命力像是一下子给了他许多信心,他低下头,轻轻地动,用身体感受真龙天子的尊伟强大。

  这份强悍的生命力像是在填,满他身体之前,先填,满了他的心。他看到围屏外光线逐渐亮起来。

  出太阳了。

  苻煌应该取代那个黄天意,做这天下共主,成就名垂青史的霸业。他要坚信这一点,相信他的爱人,是天下第一雄主。

  苻煌在这时候也醒了过来,看他一眼,将他拥得更紧。

  是外头的说话声将苻煌吵醒了。

  他睡眠很浅。

  苻煌问:“什么事?”

  他的声音还带着晨起的沙哑,震着苻晔的耳膜。

  秦内监在围屏外说:“陛下,谢相等人都来了。”

  苻晔先坐了起来,苻煌躺在那里看他。

  他那漂亮的丹凤眼带着困意的时候要更单一些,有一种干涩的凌厉,很帅。

  苻晔说:“我昨天又做了一个梦。”

  苻煌看他。

  “梦见你把那个黄天意打的落花流水,跪地求饶,八百里大梁,都成了大周的领土。”

  苻煌轻轻笑了一下,说:“听起来是不错。”

  苻晔握住他的手道:“我这人向来美梦一定成真。这次肯定也不例外!”

  苻煌躺了一会起身,穿上一件玄色大氅对他说:“你再睡一会。”

  苻晔“嗯”了一声,看着他出去,自己低头看了看肚子,被硌出的凹陷已经平复了,只是有一块小小的湿痕。

  是苻煌留下的。

  他就又躺下来了,胡思乱想。不一会听见秦内监进来说:“王爷,外头天晴了,有彩虹呢。”

  苻晔一听,立即披上袍子爬上炕桌,推开窗,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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