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/>   这三天时间,苻晔照常在府内读书,没有再出过门,倒是太后派人来过两次,也是叮嘱他少出门,好好读书。

  不过这几日大家应该过的都很煎熬。

  苻晔知晓原著故事,比他们要更害怕一些。

  他最近过的太幸福了,好像人生已经圆满,该有的全都有了,美貌,名望,地位,心爱之人的回应,如今想到这些,都觉得圆满得叫人害怕。

  好像要在最高的地方掉下来。

  大概是日有所思的缘故,到第三日的时候,他做了一个很可怕的梦。

  他梦见了原著里的场面。

  那是原著里很有名的双王之战,异常的血腥残暴,清泰殿里,疯癫的苻煌被砍了头,四肢被散给了流民。

  而他在梦里就目睹了这一切,他无比熟悉且深爱的那张脸滚到他脚边,枯瘦而没有一点生机。

  他从噩梦中惊醒,浑身颤抖不可抑制,冷汗和眼泪直往下掉。

  双福都被他梦中呼喊惊吓到,忙掀开帘子喊:“王爷!”

  苻晔惊惶地看他,双目几乎看不清人,好一会才回过神来,整个人都如惊弓之鸟,再也无法抑制,昏沉沉爬起来就要进宫去。

  他此刻不应该在这里。

  他应该在苻煌身边。

  他立即着人递了门贴上去。

  人也顾不得沐浴更衣,就穿着一件苻煌的大氅在王府前院来回踱着步。

  此刻晨光炎热,四下里一片寂静。王府的护卫和仆从全都在旁边担忧地看着他。

  小爱说:“你是因爱生怖,过于担忧了。”

  苻晔没有说话。

  他脸上泪痕已干,只是神色极为严肃。

  不一会金总管等人回来,说:“可以进宫了。”

  苻晔立即上了马车,直往宫中来。

  这一路都能感受到京中氛围远不如以往,天街上几乎没什么人,马车驶过天街,进入皇宫,刺目的宫墙在闷热的天气里叫人眩晕。

  今日天色并不好,过于白,很沉闷,好像要来暴风雨。

  青元宫门口少见地看到许多仆从和轿辇,应该是诸位大人的随从,轿辇是方便他们出入。

  秦内监亲自来接他,说:“陛下还在西配殿中处理军报,王爷先去春朝堂等着吧。”

  苻晔点头,先去了春朝堂。

  他为噩梦所扰,整个人都十分憔悴,刚坐下没多久,就见苻煌进来了。

  他立即上去一把抱住他。

  苻煌说:“想着明天接你过来,你今天就自己来了。”

  苻晔抱着他,感受到他的体温,浑身的恶寒才褪去一些。苻煌抚摸着他的头,扭头看他:“怎么气色这么差?”

  苻晔说:“我做了个噩梦。”

  苻煌问:“和我有关?”

  苻晔点头,将他抱得更紧。

  苻煌唇角勾起,说:“所以跑过来了?”

  苻晔又点头。

  苻煌亲了亲他的脸颊,说:“现在不用怕了?”

  苻晔松开他,说:“你是不是还在忙?你先忙,我今日不走,在这等你。”

  苻煌叫了秦内监进来:“叫太医过来给他瞧瞧。”

  “我就是没睡好。”苻晔说。

  苻煌还是让人去叫了太医,自己则又匆匆回到西配殿去了。

  他是听见他来了,先抽空来见他的。

  苻晔看了太医,又吃了点东西,到了午膳时候,苻煌才将大臣们送走,回到春朝堂来与他一起用膳。

  苻晔吃饭的时候一直看他。

  苻晔如此担心他,他心中很是受用,这两日急报频频,国事的确不轻松,可是如今看到苻晔这样,只感觉绷着的精神都松下来了。

  他虽然享受苻晔这份担心,却又不忍他为此忧虑,于是便对秦内监说:“叫双福回去一趟,把桓王日常用得着的东西都送进宫里来。”

  秦内监抬头:“陛下要桓王常住宫中?”

  “不行?”

  哪里不行,早该如此了!

  看王爷在府内担心想念陛下,人都瘦了一圈了。他身子孱弱,万不能再因为相思病倒了!

  如今陛下国事繁忙,需要桓王从旁协助,这理由太后也不会驳回,她不就盼着桓王能参政么?

  如此他立即吩咐了人,叫双福亲自回去给苻晔收拾行李。

  苻煌不知道苻晔是做了什么梦,只觉得他到了晚上,看他的眼神还是哀楚的。

  他喜欢看苻晔这样在乎他。

  他甚至想看苻晔为他哭。

  太后知道苻晔来了宫里,把他叫去了慈恩宫用晚膳。如今边陲起了战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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