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快点走开。

  林初微继续笑眯眯:“我是堪舆馆的学子,我叫林初微。等老师休息好了,我有一些问题想跟老师请教,不知道可不可以。”

  魏不厌僵了僵。

  这回,他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,没听到似的看着地面。

  林初微也不着急,既然已经知道了大名鼎鼎的魏不厌原来就是堪舆馆的夫子,她以后就有无数机会能向这位神秘的天才学习。

  现在最重要的,是跟他友好相处。

  林初微说完,又转身在柜子里翻了翻,这回很快就找到了典学要的舆图。

  她将卷轴握在手里,对着魏不厌晃了晃示意,含笑退出门外,还贴心地将门带上关牢。

  走回学堂的路上,林初微脚步都有些发飘。

  把舆图交给邓典学后,好不容易捱到下课,林初微冲上去问。

  “邓典学,我们学塾里是不是有位夫子,叫……”

  林初微顿了顿,改口:“姓魏呀?”

  邓典学有些惊讶,对上小姑娘求知若渴的眼神,随即乐呵呵道:“是,有一位年轻的夫子姓魏,叫做魏渔,不过不授课。怎么,你认识?”

  林初微摇摇头:“没有,只是听说了一点,有些好奇。”

  果然不是同一个名字!

  难怪上一世,什么都查不出来。

  邓典学心宽体胖,笑呵呵地敲了她脑门一下:“少听些有的没的。魏典学比你们只年长几岁,虽然现在……咳,有些不修边幅,但以后大有可为!若是遇见了,要好好尊重人家才是,不可叫些乱七八糟的称呼。”

  看来邓典学也听过“幽魂夫子”的传言。

  林初微捂着额头点点脑袋,乖巧地说:“知道啦。”

  邓典学摸着肚子离开,林初微心中暗念。

  莫怪富春江上客,一生不厌钓渔矶。(2)

  魏渔,魏不厌。

  认识你很高兴-

  饮马江边,水纹扰乱了云影。

  今日云层压得低,雾气弥久不散,使人胸闷。

  看什么,都觉得寡淡。

  陆今安牵马立在江畔,耳际却下意识留意着身后的动静。

  仿佛,随时会有一个轻盈的脚步自以为无声地接近,接着猛地蹦到他身侧企图吓他一跳。

  虽然大多数时候,她会反而先被他恰巧的转身给吓到,瞪大了浸着月色的眼睛,身形不稳地摇晃,裙裾飘飘荡荡,好像随时要栽到他身上。

  等了一会儿,陆今安又一次想到。

  林初微不在这儿。

  自然也不会出现在他身后。

  陆今安眸光垂落,看向那无趣地流淌着的江水。

  看了会儿,又下意识关心起身后的风吹草动。

  ……成了习惯。

  无聊的习惯。

  江风摇动草茎,倾倒着轻轻拂动在黑筒靴面上。

  陆今安执马鞭将其甩开,有些燥闷。

  他甚少如这般察觉自身的无聊,因为他极少感觉到有趣。

  有林初微在身边时也一样。

  陆今安从不觉得林初微有多么特别,就好比如一只粉蝶可能会落在雏菊上,也可能会落在石墙上,只是天生万物的偶然罢了,没有什么必然可言。

  他只需静静地凝视,凝视蝶翼翩飞,凝视她不断地靠近,仿佛与他无关。

  但当蝴蝶飞不见了。

  他却有些焦躁。

  晚间医塾的学子都在屋舍内休息,飞火军的兵士镇守在屋外五丈远,隐没在黑暗中。

  陆今安耳力绝佳,周围的微小动静都能听得清清楚楚。

  大约是白日里不累,几个学子聚在一起闲聊。

  “许久没看见林初微追在陆公子身后跑的场景了。”

  “被甩脸子甩得狠了呗,不敢了。你没听陆公子腻烦她?嫌她总凑上去献殷勤。”

  陆今安蹙眉,低低在黑暗中道了句。

  “无稽之谈。”

  他身后的古印闻言吓了一跳。

  好半晌才反应过来,陆公子这是在评价屋内那几个学生的闲谈。

  这倒是奇事,古印从宫中时便跟着陆公子,这还是第一回听到他关心旁人的闲话。

  见人关心,古印便主动开口。

  “京城中与公子有关的流言很多,公子若是不喜,属下这便去处理。”

  “林初微呢。”

  “……什么?”

  陆今安目光未曾偏移,侧脸线条凛冽锋锐,好似问得漫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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