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宁瑰露脸蹭在他颈窝里,她闭着眼睛,凭感觉找到他漂亮的锁骨,轻轻啄了一下,她说:“我也想你。”
他身体一滞,随即吻便铺天盖地落了下来,从她眉眼到鼻梁到唇,双唇冰凉发抖。
冰凉的珠串紧挨着她的脸颊。宁瑰露觉得触觉有些奇怪,转头看了一眼,随即大惊失色。
是一串缠绕在手腕上的佛珠,每一粒珠子上都刻着梵语。
“你什么时候信佛了?”宁瑰露甚觉不妙,她伸手想仔细看他手腕上串珠,却被他轻轻按住了右臂。
“别乱动。”他说着,俯身又吻下来。
薄凉的唇很快变得温热,她抿着他的唇,含糊威胁道:“子不语怪力乱神,我家不许搞宗教崇拜,听到了吗?”
“嗯。”
宁瑰露仍觉不放心:“不许出家。”
“不出。”
“有这个念头也不行!”
“好。”
他恨不得每时每刻、每分每秒都和她在一起,怎么可能、怎么舍得出家。
“你不许想别的男人。”他低声说。
宁瑰露莫名其妙:“我想谁了?”
“谁都不行。”
跟某些人比,他没有那么高尚,更做不了普度众生的善僧。他心里的这间房太小太窄,承载不了所有人类,只容得下一个她。
说想他不是哄他玩,她真的很想他。
习惯了床上有另一个人,在每天清晨摸个空时都会觉得怅然若失,习惯了他一个半小时一条的“查岗”消息,习惯了他做的饭,习惯了生活里的一切都被他安排得恰到好处,突然又变回单身时的状态,虽然不至于变得不能自理,却也总感觉哪哪都不得劲儿。
他这个人真可恶,用这种润物细无声的方式就大举入侵了她的生活。
宁瑰露搂着他,跟他讲刚醒过来时杀猪般的住院遭遇,跟他讲海上漂流的四天四夜,跟他讲C国饮食有多丧心病狂。
他带着笑听着,神情平静、安宁、温柔。
讲得她口干舌燥,一看时间,已经十点了。
楼下有走动声,大抵是大家都起来了,她也撑起身道:“咱们也起了吧,我都饿了。”
“好。”
他身上穿着的衬衫和长裤都已经变得皱巴,眼下有淡淡淤色,唇周冒起胡渣,精神却很好。
起床第一件事是给她收拾床铺,换四件套。
宁瑰露已经习惯他间歇性发作的洁癖了,指了指衣柜上层的四件套位置,说了句“我去给你拿新毛巾”,晃晃悠悠地下了一楼。
为了方便走动,宁江艇现在住在一楼原来老爷子的房间内。原来给老爷子安的适老设施倒是二次利用了。
宁瑰露敷衍地敲了下门,没等里面回应就推门而入,大喇喇道:“宁江艇,给身衣服和剃须刀还有毛巾。”
人不在床上。浴室门虚掩着,有水声,大概在洗漱。
翻翻衣柜,找出一套看着还挺新的衣服,连衣架一块撂下。
门被她一把推开时,宁江艇正打了水在浴室擦身子,门虚掩着,幸好还穿了条裤子。他唰地遮住上身,恨恼道:“宁瑰露!你还是个姑娘吗?出去!”
“大清早就洗澡呢,要帮忙吗?”她没一点不好意思。
宁江艇额角青筋跳了跳,忍住了想攮她一巴掌的冲动:“出去!”
“你洗你的,我又不看你。”
她走进浴室,从他洗手台上抄走了剃须刀和刮胡水,见还有男士护发精油,一并拿走。
临走前她撂下一句漂亮话,“要帮忙就叫人啊。”
她一回来,整个家里都鲜活了。
庄谌霁在楼上就听见她在楼下和宁江艇拌嘴的吵嚷声,接着听到她走出她哥房间,嚷道:“许姨!还有早餐吗?”
“露露,早餐想吃什么呀?”弘媛媛弯弯眼笑着问。
宁瑰露疑惑:“许姨呢?”
“许姨回老家了,以后想吃什么就和爸妈说,你爸爸做面点很有一手
呢!”
“啊——”她不高兴地长叹。
“许姨也年纪大了,该回家享享福了。我们也都没到要人照顾的年纪。你早上想吃什么,我跟你爸爸出去给你买。”
庄谌霁听到了楼下一声响亮的招呼:“谌霁哥!你早上想吃什么?”
“我都可以。”他扬声回答。
弘媛媛很惊讶:“小庄什么时候来的?”
“昨晚就到了,连夜过来的,都没带行李。”
宁启明正襟危坐地端坐在沙发上看早间新闻,其实侧耳正听着两人交谈,闻言提议道:“待会你大伯一家也过来,正好小庄也在,中午开瓶好酒吧!”
“好耶,我也要喝!”
宁启明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