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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p; “你怎么会在这里!”陈颂脱口问道。

  孟九哼笑,“元帅在哪,我自然就在哪。”她越过两人,进入帐篷。

  须臾,孟熙掀开主帐,对巡逻队长道:“他们不是敌人。但你做的很好,有警惕心是好事,下去罢。”

  “是,将军。”

  陈颂和张澄二人跟随孟熙进帐,陈颂装模作样给孟熙行礼,挤眉弄眼的。被孟熙踹了一脚,舒坦了,也老实了。

  张澄对此无话可说,他真没见过这么欠的小子。

  孟熙邀请张澄落座,道:“此次元帅亲征,九娘子毛遂自荐,一同跟随。元帅道九娘子擅安抚人心,在伤兵营或有奇效,就允了。”

  孟九将竹篮里的油渣馍馍给孟熙,又提起执壶,倒了一碗姜饮给她。

  陈颂凑过来瞧,孟九给他也倒了一碗,陈颂喝了一口,“姜饮?”

  孟熙掀了掀眼皮,不必细瞧,都知道陈颂没憋好屁。

  果然。

  陈颂贱兮兮道:“这都夏季了,你还喝姜饮,忒虚了。”

  孟熙不语,抿了一口饮子,瞥他一眼,又抿了一口饮子,再瞥他一眼,几次之后,陈颂自己先招架不住,掩饰性的摸了摸后脖子,跟张澄旁边坐着。

  一碗姜饮喝完,孟熙搁下碗,才慢条斯理道:“昨日降雨,天气寒凉,军营中多配了姜饮。”

  “好些士兵第一次踏入北地,水土不服是常事,既有法子解决,何必让人强撑。”

  陈颂皱眉,不太赞同:“苦难才能磨人心智。”

  孟熙反问:“平日训练不够苦?一路风餐露宿不够苦?”

  陈颂不吭声了。

  “行了,出去罢,看你就烦。”孟熙摆摆手,不客气赶人。

  陈颂不乐意了,“凭啥烦我,为啥烦我,我哪里惹人烦了?我英俊帅气,年少有为哎哎…澄哥别拽我后领子啊啊……”

  聒噪声远去,主帐内传来轻笑,“小颂哥这么多年没怎么变。”

  孟熙应了一声,哼道:“多年如一日的讨嫌。”

  孟九莞尔,似笑非笑:“当真讨嫌?”

  孟熙抿唇不语,随后她生硬地转移话题,“之前阿娘核算药材,有些快见底的,都要及时补上。”

  孟九也没戳破她,与她话正事,“得空时候,月事带还得再备些。”

  军队,行船,多对女子月事忌讳,除却认知层面缘由,还有客观因素。

  女子月事期间比平时虚弱。若在野外,身上血腥也有几率招来野兽。

  若强行服药延后月事,对女子身子有损,岂不本末倒置。

  如此就得仔细安排,孟熙她们对此没少费心思,记录赤衣军每名娘子的月信日子,陶娘子为娘子们号脉调理,令其月信规律。之后方便安排娘子们训练出战。

  这些事情繁琐细碎,需要十足耐心,最初孟熙孟九她们心中无底。

  但皇后说,一个问题出现,就去解决,只要积极应对,法子总比困难多。

  等到这些琐碎事情经过时间考验,十年、二十年后,就再寻常不过了。

  皇后是真的在为她们谋一条出路。所以,她们不能给皇后拖后腿。

  随后孟九前往药帐寻陶娘子,帐内除却一名老军医和陶娘子,还有十来个年龄不一的学徒,十一女,五男。

  陶娘子讲解,他们提笔跟着记。老军医捻着胡须,频频点头。

  陶娘子看见孟九,叮嘱学徒一声,向孟九行来,两人商议正事,之后孟九又去赤衣军的营帐瞧了瞧。

  大半日功夫过去,天色漆黑,夜里的风呼啸冷冽。

  莹莹篝火映出男人苍白憔悴的脸,他喉间痒意,低低咳嗽出声。

  陈昌皱眉,“很严重?”

  虞由道:“还撑得住。”

  陈昌奉命追杀邓王之子,不想对方遁入北狄,陈昌咬咬牙,也跟着进入北狄,一边掩藏,一边寻找邓王之子的踪迹。没想到他意外撞见虞由残将。

  当初邓王,昙王同北狄联合,围杀节度使,虞由侥幸逃过一劫,但南下之路受阻,他只能冒险北上,在北狄各地游走。一直未寻着机会同瑞朝联系。

  虞由往篝火里添柴禾,面色凝重,邓王长子颇有其风,眼下对方叛入北狄,于瑞朝而言,是祸非福。

  他心里算着路程,明儿天不亮就走,翻过铜鼓山,再有一两日,就能同皇后的大军汇合。

  只是………

  虞由不动声色的活动左臂,左肩传来刺骨的痛,当初他被埋伏,左肩中箭。箭毒清理未尽,时时作痛。

  夜更深了,两人进入帐篷,相背而眠,虞由心里揣着事,暗伤隐痛,一时半会睡不下,直至后半夜才浅眠一个多时辰。

  第175章

  孟跃按兵不动,军队逐渐适应北边气候。但陈颂心中焦急,在周边探查,让他抓到几个北狄探子,可惜他还来不及审问,对方咬破口中毒囊自尽了。

  陈颂郁闷不已,回去向孟跃禀报,“肯定是恭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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