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msp;宛宁顿时明白了,借坡下驴:“大家都鼓了,我不好不鼓,好好好,我之后只给你鼓掌。”
姜至满意了:“这还差不多!”他话音刚落,一个绣球“咻”地一下飞了过来,正砸中他的脑门,他顿时怒喊,“谁!”
众人皆是一愣,齐刷刷朝绣球飞来的方向看去,顿时瞠目结舌,谢玦看着自己的手掌,轻描淡写:“大病初愈,失了准头,不好意思。”他语气冷冷的,丝毫没有歉意。
姜至正要跳脚,忽然眼波一转做出大发慈悲的样子:“公爷虚弱,我不会与公爷计较的。”
宛宁抽了抽嘴角,躲在他身后悄悄拉他的衣袖,低声道:“过了过了。”
谢玦目色乌沉的看了眼姜至的袖子,冷若冰霜。
怡王扬声道:“姜小郎口气倒是不小,不如来一场干扰局如何?你和含章。”
所谓干扰局就是两人各自为战,同时踢出绣球,击中酒坛多数者为胜。
姜至唇角一勾,神采奕奕:“不如我和公爷来一局如何?公爷大病初愈,免得旁人说我胜之不武,我让公爷一筹如何?”
怡王冷嗤:“年少轻狂。”
宛宁狠狠扯了他的衣袖,他猛地一个趔趄,宛宁干笑两声拍着他的衣袖:“这里皱了。”然后飞快压低声音,“你做什么!”
谢玦一眼望过来的目光幽暗的深不见底,声音森冷低沉:“开始。”
萧姗音按了下他的手臂,在他看过来时,她微微一笑:“你身体还没痊愈,太医说最好不要牵动内息。”
“无妨。”谢玦淡淡道。
宛宁呆了一瞬,姜至上前一步挡在她身前,遮下阴影,玩世不恭道:“待会可得用力给我鼓掌啊!别客气,别矜持!”
宛宁“噗嗤”一笑,心头
的阴霾散了些。
谢玦和姜至对立而至,中间按照行军布阵图的一种阵法布下了几十个酒坛,下人分别向两人送上一颗绣球,姜至颠着手里的绣球不可一世:“让你一筹。”
谢玦垂眸轻勾唇角,溢出一丝漫不经心的笑意,那笑意里的轻视不言而喻,姜至顿时受到了刺激!
“别说我不尊老爱幼啊!”
怡王嚷道:“怎么还没打呢,就为败场挽尊了?你倒是不必尊老,琇宸大病初愈,已算得让你三成,直接开始吧!”
宛宁朝谢玦看去,第一次见他如此全神贯注盯着一颗球,她才能毫无心里负担地打量他,他似乎是清瘦了些,英俊明净的脸倒是看不出憔悴之意。
“怎么,你现在才来关心琇宸?”怡王不知何时站到了宛宁身后,低声微凉,冷讽道,“瞧你方才那担心的模样,不知情的还以为你对琇宸多深情呢?”
宛宁轻咳一声:“好奇,没见过生病的公爷,不行吗?”
怡王顿时竖起了眼:“你!”他狠狠瞪着宛宁,宛宁专心看着酒坛上两颗绣球在飞,偶有碰撞,又同时击碎酒坛,一连好几个,宛宁正入神时,怡王冰冷的声音再度响起,“宛宁,真是看不出来,你可真狠心。”
宛宁揪紧了手指,指甲几乎掐进指甲缝里,脸上还是云淡风轻,欢呼一声:“好!”
即便他们之间闹成这样,阑笙还是向着宛宁的,推开怡王道:“你是裁判,看紧些。”
怡王懒懒地理所当然:“有什么看的,还不是”他蓦然一顿,难以置信地回头看向温宋二人,“怎么回事?他们居然势均力敌?”
宋含章淡笑:“倒是看不出在野对行军布阵这么精通,球技和策略不遑多让。”
温善则也道:“进攻迅猛,退守也及时得宜,胜负还真不好说。”
怡王却不信:“该不会是琇宸大病初愈,力有不逮吧?”毕竟这项游戏除了要脑力外还需要体力。
温宋二人随之看向谢玦,不由一顿,谢玦有没有力有不逮,他们看不出来,但是他们第一次在谢玦脸上看到胜负欲,不同以往游戏时掌控全局的云淡风轻。
这项游戏不能用手,球也不能落地,只见回旋的绣球落地那一瞬谢玦铲地将绣球猛地踢起,顿时绣球以闪电之势几度回旋进攻,几乎让人看不清路数。
姜至亦不甘示弱,借住一旁树干的力度跃身而起,目光一定,将绣球猛地踢出,直朝谢玦绣球的漩涡中心。
“打中了!”怡王心头一紧!
“不!还没有!”温善则眉心一皱!
所有人都将目光盯紧了那两颗绣球,姜至的是黄绸,谢玦的是红绸,只见黄绸快要击落红绸时,红绸猛地转了方向,接连击击碎剩余的五个酒坛突然朝姜至飞去,猝不及防砸中了姜至的小腿,他腾地“嗷”一声,摔在了地上。
宛宁目色一惊,慌忙朝他跑去,急忙将他扶了起来,满是焦急关切:“怎么了?受伤了?”
忽然又是一阵此起彼伏的惊呼:“琇宸!”
宛宁瞬间回头,就看到黄绸的绣球砸中了谢玦的胸口,他后退了两步,脸色苍白,怡王还在叫嚷:“你怎么不躲!”
谢玦目光紧紧攫住她,宛宁蓦地心底一颤,下意识就要过去,却猛地一个趔趄,低头一看裙子被姜至的膝盖压住了,姜至忽然“哎哟”地叫了起来,“疼疼疼,阿宁,不知道是不是腿骨折了”
宛宁看到萧姗音扶着谢玦的手臂,担心地红了眼圈,她心底一沉,只能重新蹲下去:“快让你家下人去宣太医!”
家丁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