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开到了珍品……贺逸文的手掌紧紧攥住,目光死死盯着上方。

  石台上,玄露惊喜地走近箱子查看,待刺眼的光辉散去,沈宴淮从里面拿出来一颗拇指大小的白色珠子。

  这是什么?

  玄露探着头观察,沈宴淮也细细打量了一番,最后决定等出去后找人问问。

  于是青铜箱子就这么化作了一个平平无奇的箱子,若不是它太脏,玄露很想考虑考虑要不要把它搬回去放东西。

  箱子开完了,玄露依依不舍地收回目光,开始寻找其他可能存有宝箱的地方。沈宴淮亦是如此,他甚至从铸剑炉侧面破裂的缝隙向里看了看,遗憾地说里面没有什么东西。

  看来是到此为止了……玄露可惜地张望了一圈,觉得大老远跑上来居然只有一个箱子很不划算,准备催少年赶快走人。

  但在视线扫过一个角落时,她忽然顿住。

  快看那边。她叼住沈宴淮的衣服扯了扯,示意他看斜下方远处断桥与石墩之间的缝隙。

  在那里,一排木箱整齐地堆叠在一起,因为被桥下的阴影覆盖着,他们刚才上来时竟然没有注意。

  沈宴淮也看到了那些箱子,抬手抚了抚她的背,“那我们过去……”

  话没说完,玄露给他一个“你在这待着”的眼神。她自己去破开箱子看看就好了,不需要多少时间,沈宴淮在这站着还能当个路标。

  最主要的是,木箱不跟铜箱一样需要开锁,木箱直接破开就可以。

  她手痒。

  玄露兴冲冲地向下飞去,被她落在平台上的沈宴淮无奈地摇了摇头,浅笑着注视那雪白的身影。

  而就在这个时候,他身后传来一串缓重的脚步声,继而是一道冷哼。

  “沈师弟,别来无恙啊。”

  沈宴淮回头,诧异地皱了皱眉,低声喃喃:“怎么这个时候……”

  高正平嗤笑地看着他,“你在自言自语些什么?难道是在想怎么逃跑吗?放心,这里只有你和我两个人,不会太为难你的。”

  “愚不可及。”沈宴淮轻语一句,抬眼笑看着他,“高师兄前来,是有何指教吗?”

  被少年浅色的眼瞳望着,高正平没由来地感到心底泛开一阵寒意,一时间喉咙干涩说不出话。

  但很快,他反应过来自己居然被一个刚入宗不到一年的弟子震慑住了,心下气恼不已,语气也冷厉了许多,“你以为当日在铸剑台耍了花招,有了我们峰主青睐,就万事大吉了么?”

  哦~看来这人的记忆只停留在那个时候。沈宴淮顿时了然,又笑这一世对方在自己面前出现的次数少了很多,让他差点遗漏了。

  但他却没想到高正平会在这个时候来到他面前。

  他是发觉到对方还停留在第一层才折返回来,可那仅仅是为了不离得太远,顺势吸引对方的注意罢了。

  沈宴淮想,他本来是打算到试炼塔第二层时,再实行他的计划的。

  既然如此……

  他们在说什么?

  远在下方的贺逸文注意到两人碰面了,攀着石墙的手指顿时收紧。

  贺逸文仔细盯着对面的人影,奈何他离得太远,修为又不足以听见数百尺之外的声音,只能试着通过两人的动作推测他们是否发生了冲突。

  “高师兄若是这么想,师弟也没有办法。”铸剑池上,沈宴淮露出一个极其无辜,又惹人恨得牙痒的微笑。

  “能得宋峰主看重,是师弟的荣幸。至于为何宋峰主愿意提携我……想来宋峰主有他自己的道理。”

  此话一出,高正平骤然想起眼前的少年有着令人眼红的天资,心中愈发不忿。他越想越气,径直抽出佩剑来,“既然如此,那作为问剑峰弟子,我可要替峰主考考你了!”

  竟然连剑都拔出来了!?

  贺逸文神色凝然,他知道当日沈宴淮在铸剑台上展露风头定会被高正平嫉恨,何况高正平还因此被罚,必然不会善罢甘休。

  只是没想到……会严重到如此程度……

  贺逸文忍不住又向前走了几步,试图看得更加清楚。对同门拔剑相向,在问剑峰是被严令禁止的,除非是点到为止的切磋。

  但这两人本就不是同峰弟子,过去还有过矛盾,那就更不是简简单单能解决得了的了。

  不过……贺逸文眼中划过一丝深意,这两个人,无论哪一个败落,于他而言都是好事。

  高正平在问剑峰作威作福,扰人清静;而沈宴淮骄矜自傲,自以为是,何尝不该给他个教训,让他安分一些?

  但接下来的一幕令人瞠目,只见沈宴淮也抽出了腰间的佩剑,漂亮的动作饱含威势,凛凛剑光在晦暗的地宫中划出一道又一道刺眼的光辉。金丹期的高正平与之相比,竟隐隐有败退之势!

  沈宴淮的实力,比他想象中还要强……

  贺逸文眉头紧皱,目光紧紧盯着两人打斗的身影。他自幼习剑,教导他的武师自然也是最有威望最厉害的,等长大几岁,家中甚至还为他请来了元婴级别的剑修加以指点。

  因此,即便他剑法造诣有待提升,看人本事的眼力却是自小培养出来的。

  两人短短几次交锋,他心下已然有了判定。

  高正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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