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学生闲着没事会去关注自己根本没有参加的社团。”
“我只知道这里有很多社团教室,哪里知道街舞社不在其中。”
范意叹了口气,低头发消息:“那我问问别人吧。”
叶玫按住他:“别急嘛。”
“我记得体育馆还有几间社团教室来着。”
叶玫微笑道:“要不,再信我一回?”
范意没有犹豫,直接应了:“好。”
“走吧。”
体育馆在学校的西北面,紧邻着操场,旁边是学校北门,与学生活动中心相距不远。
穿过6号教学楼,前方就是。
学校里本来就不剩什么人了,仅有的通灵者也形色匆匆,不停留也不招呼。
体育馆的玻璃门大开着,没开灯,因为背着阳光的缘故,里面显得有些昏暗。
叶玫说:“体育馆的社团教室都在二层,和教师办公室挨着,我以前去器材室拿东西的时候瞄过一两眼,应该是篮球社,足球社,羽毛球社那些的。”
“如果街舞社在的话,应该是……”
叶玫拉着范意,打开了体育馆二楼尽头的教室门。
“这里。”
范意边看手机边走,在群里询问着有关舞团的规则。
得到答案后,他才止步抬头,不动声色地观察着这间教室的模样。
练习舞蹈的教室多半空旷。
柜子、投影仪和音响都放在角落,排列有序,右侧墙壁嵌着一面很大的落地镜,对面有一块投影幕布。靠窗处装了挡帘,没有拉全,漏出外界的几线光亮。
除此之外,就没有其他东西了。
范意扫了一圈,转了转,随后将目光落在教室门后贴着的值日表上。
叶玫问他:“怎么了?”
范意:“熟悉的气息。”
他拿出手机,给门板上的纸拍了张照,发进群里,随后戴上手套,在纸上揩了两下。
如他所想,纸面上的白粉扑簌簌地掉落,被刮掉,而上面油墨打印的一个个名字随着范意的动作而变形、扭曲,最终糊作一团。
成为了“死亡”。
无人幸存。
他们都死在八年前。
“果然,”范意说,“和宿舍楼大厅贴着的寝室单一样,表面是值日表,实际是份死亡名单。”
忽然间,某种不祥的冰冷预感轻轻刺了范意一下。
他感受到了诡物的注视,似乎有不少双眼睛在紧盯着他,还有藏在空气中的呢喃,诡物的碎碎念,强烈的情感冲击扑面,范意停了停,小声道:
“好像有点冷。”
紧接着,门的另一端骤然传来一股莫名的大力,要将门给关上!
范意眼疾手快,立刻拽住了门把手。
可他没能来得及抗衡。
对面的力气实在太大,不似人所能及,范意被门一带,街舞社的教室门在他面前,重重合闭!
他的动作微微僵住,随后垂下头,看着自己攥在门把上的手。
死亡名单从另一只手指尖滑落。
冰冷的触感,就像寒冬腊月里冻得成块的铁栏杆,沾点水就会结冰,舔一舔就会黏在上头——范意撒不开手,有他看不见的东西死死地压住了他,要他无法动弹。
范意努力蜷了蜷指头,闭上右眼。
刺骨的阴寒快速遍布全身,带来能够令他保持清醒的疼痛。
他没有在自己身上看到任何诡物加压的痕迹。
也就是说,诡物并没有直接接触到他,而是通过其他方式,给他带来了影响。
叶玫也察觉到了这点,偏过头,望向正对着他们二人的全身镜面。
镜中映出了他和范意。
……以及密密麻麻的许多人影。
粗粗一数,大抵有十来个。
那些人影头颅弯曲,面色青白,状态极其可怖,像是折断了脖子,正包围在范意身边,死死地堵住了门,压着范意的手背。
方才的大力并非外界在拉,而是里面在推。
诡物的双目充着红血,视线直勾勾地黏范意身上。
随即,它们又伸出苍白枯瘦的手,在镜中攀上范意的后脑。
带着至剧烈的憎意,仿佛要将五指插进头骨之中。
叶玫立刻错身一步,同时摘下外套,双臂打开,将衣服撑过头顶,过长的大衣垂到腰间,叶玫用自己挡住了范意的身影。
镜子映照不出范意,诡物们的目标倏地一空。
它们纷纷住了手,茫然地左顾右盼。
然后,诡物们就发现了问题的所在。